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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铁打的,比银子结实多了。”这声音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萧寅初咬牙切齿∶“荣骁!”荣骁自黑暗里走出来,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想将你偷出来,真不容易。”“你什么意思?”萧寅初瞪眼∶“你汝阳王府意图谋反吗!”荣骁低头,掐住她的下巴∶“谋反?”他笑了笑∶“我对这江山从来无意。”“那你抓我做什么?”萧寅初想不通∶“这里是什么地方?”荣骁脸色有些苍白,几乎走几步路就要咳嗽一声,他将扣着床头的链子解开,“咔”一声,扣在他自己手上。链子并不长,二人也就能并肩站着。荣骁似乎很满意,轻扯了一下∶“走,我带你出去吃饭。”出了房门,萧寅初才发现这里是一个无人的村镇,十分偏远,而他身边一个人都没带。“不要想着逃,这十里大山,就是给你三天三夜也走不出去。”荣骁说着,切断了她所有幻想。“你到底想做什么?”萧寅初耐下性子问他。荣骁不比别人,他无欲无求,他就是个疯子!谈条件可能不好使,萧寅初念头一转,觉得得打感情牌。“陪我用一餐饭。”荣骁抬手,轻轻摘掉她发上的枯叶。“很久无人陪我用一餐饭食了。”他勾起嘴角,压根不像刚干了这种惊天大案的样子。也不像什么深情款款的样子——萧寅初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天已经黑了,整个村子静悄悄、黑洞洞的,不远的十里大山在黑夜里显得诡异又恐怖。夜枭扑腾着翅膀飞过,惊得她抖了一下。荣骁笑∶“别怕。”说罢,他取出一些小灯笼,将它们一一点亮,挂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上。石榴枝细,灯笼垂下来,暖黄灯光如梦似幻。见她望着,荣骁笑问∶“你喜欢这个?”萧寅初回过神,嫌恶地看了他一眼∶“我喜欢你放我回去。”“我说了,用一餐饭食就放你离开。”说罢,荣骁将她牵到桌旁,上面已经放了两个食盒,他将食盒打开,里面的菜肴一样样拿了出来。有水晶虾仁、松鼠桂鱼、烩三鲜,还有一盅乌鸡汤,一碗洒了香芹的小云吞。“尝尝?”荣骁把筷子递给她。萧寅初不接∶“我怕你会毒死我。”荣骁一样吃了一点,示意他没下毒∶“我若想杀你,大可不必用这种法子。”也对,在这荒郊野岭,荣骁杀她不比杀只鸡难多少。荣骁夹起一个虾仁送入口中,无声地咀嚼。看他吃饭是种很奇怪的感受,分明脸长得像妖精一样,却做着取食人间烟火的事。荣骁察觉到她的目光,慢慢抬起眼∶“怎么?”他的皮rou苍白,双眼细长,又生得十分瘦,简直像年画里吸人血的妖怪!萧寅初扭开头∶“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荣骁用筷子去夹一颗黄豆∶“想来想去,这个时候,还是想跟你独处一会,就做了。”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果然,这种人的脑子就不似常人!“刚才那个人,是你?”萧寅初看他。那个对逍遥生放冷箭的人,那个聂夏追不上的人。聂夏的功夫很好,能在他手下逃脱的人,荣骁算一个。荣骁矢口否认∶“不是。”萧寅初不信,荣骁说∶“我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只有能告诉你的和不能告诉你的,不至于编谎话骗你。”“谭文龙和马功,是你杀的?”萧寅初问,补了一句∶“你说不会骗我的。”荣骁又夹起一颗黄豆,笑了笑∶“对。”居然就这么认了?萧寅初震惊之余,又连声问∶“逍遥生是你的人?”“马伯安,也是你派人杀的?”荣骁把菜送入口中,通通承认∶“是。”“……为什么?”萧寅初更加疑惑了∶“杀人总要有个理由,西北远在千里之外,与丰都也不交界,你为何要杀这二人?”荣骁没有正面回答∶“这就是不能告诉你的地方了。”刚才说了,能对她说的不会隐瞒她,而不能说的也不会告诉她。他像是吃饱了,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扭头看着她∶“救你的人来了。”萧寅初∶“?”果然,他话音刚落不久,远处就传来马蹄声。荣骁忽然倾身,握住萧寅初的双手,让她与自己对视,慢慢勾起嘴角。他的容貌之盛,萧寅初领略过好几次,但还是每次都会被他惊艳。像传说中靠魅惑人心吃人的妖怪,令人惊心动魄。“哗啦啦”银链被他打开,落在地上。萧寅初揉着酸痛的手腕,慢慢站起身,接着连连后退,离他远远的。“你要放了我?”荣骁坐在原地,没有起身追她的意思。萧寅初试探地挪了几步,看他还是没动,干脆提着裙子转身就跑!她照着月光跑出去不远,耳畔传来由远而近的马蹄声!回头一看,为首的男人骑着矫健大马,墨黑大氅上绣着虺纹,一脸寒霜,仿佛夜行的修罗。含了一晚上的委屈忽然倾泻而出,萧寅初鼻子一酸∶“表叔!”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家取消拜年了,但是今天忽然发现智齿蛀牙了,这种特殊时候还不能去医院拔QAQ不过,今天大年初一呢!!新的一年大家都平安健康吧!第49章“吁!”秦狰拉停马缰,她单薄的身影映入眼帘,像黑夜里映入了一抹亮光。直到现在,口中的苦涩才有了缓解。他翻身下马,大步走向她。在离她一步的地方停下,萧寅初朝他伸出手,双眼委屈得要滴下水来∶“表叔……”被男人一下拽进怀里。他的拥抱又狠又凶,仿佛要亲手揉碎了她!秦狰咬牙切齿∶“就该将你关在家中,日日不得出!”就不会这般吓他!萧寅初一头撞在他胸膛上,呜咽了一声∶“疼……”“疼什么疼!”秦狰又气又慌,偏她一点都不能体谅。所有慌乱都化作怒吼∶“生得这般娇气,今夜若本君没有找来,你当如何?”萧寅初被他一吼,心里更难受了∶“你干嘛骂我?”这又不是她的错!秦狰气得脑仁疼,将玲珑小人儿往上一抱,让她坐在自己臂膀上。“啊!”萧寅初往前一扑,吓得抱住他的脖子,反驳道∶“这又不我的错!”谁知道荣骁胆子居然这么大,肃王府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