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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云染面白如纸,她主要不明白,秦狰怎么会到那里去?他怎么会认识路的?不对不对,当务之急不是他怎么会认识路,而是不能让他们活着走出迷宫!还要趁肃王还远在西北,尽早定下朝中局势!蒋云染下定决心,看向萧红毓∶“县主立马去面见王妃,将事情说清楚,他们不能活着走出来!我要回厉家一趟,我们分头行动!”萧红毓也慌了神,面对蒋云染的提议连连点头∶“好……那你小心。”她们这一下,正式把局面推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程度。.地上的人在连夜部署,地下的人在夺命追逃。秦狰拉着萧寅初在地下迷宫里急速奔走,一路气喘吁吁,可是身后的阮敏像甩不脱的牛皮糖,总能很快跟上来。萧寅初身子差,跑了一会就不行了,秦狰忽然停下脚步,将她按在一处隐藏的台子上。“你要做什么?”萧寅初担心地问。秦狰将她的裙摆捡起来藏好,示意她别出声∶“没道理被手下败将撵得像丧家之犬一般。”“可你手上还有伤!”萧寅初不想让他去。“小伤而已,放心,很快。”秦狰缠好右手,朝来处迎战而去。很快传来阮敏的声音∶“还真是你?”阮敏手持弯刀∶“怎么?你的小情人跑不动了?”刚才她清清楚楚看见,秦狰身边有个娇弱的女孩子,至于是谁,她并没有看清楚。“你不愿娶我,就因为她?”阮敏问道。秦狰并不答他,挥掌朝阮敏击去——他没有多少时间了,祁王跑了,想来大队追兵很快就会到,他得在最短时间内解决阮敏!阮敏眼中一缩,避开朝她天灵盖而来的掌风∶“中原功夫?呃!你到底是谁!”秦狰右手剧痛,仅靠左手与阮敏打起来十分吃力,加上她手里弯刀锋利,也不是好惹的。二人直打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个高低。萧寅初蹲在角落里,脑海里嗡嗡的,耳畔传来二人打斗的声音,更是难受。那时候祁王分明快说出另外一人是谁了……秦狰……为什么要打断?萧寅初揪着胸口的衣裳,像个溺水垂死的人……她不想怀疑这个人的,可是……“啊!”她晃神之际,被人从身后袭击,一下抓住了臂膀!秦狰一分心,被阮敏的弯刀划破了胸口的衣裳!“撕拉!”一声,刀刃所到之处,皮开rou绽!阮敏露出得意的笑∶“你的小情人,不怎么样嘛。”秦狰不与她缠斗,朝萧寅初处跑去。“你别跑!”阮敏飞身追上去,压根不让他走。秦狰无法及时去救她,她皇兄会很快把那个女人解决的……阮康抓住萧寅初的衣服,在黑暗中看清了来人∶“原来是你!”萧寅初用力挣脱∶“你放开我!”繁复的裙子很快被撕开一道口子,萧寅初借此挣脱,跑得老远∶“阮康!你这个小人,你就不怕□□三军兵临,屠你阮朝一族吗!”阮康一步步逼近她,冷笑∶“你还真无须激将,今日你们能不能走出这里还是个谜!”“过来吧你!”秦狰原本选这个地方就是因为它比较隐蔽,这也成了致命之处,萧寅初压根甩不脱阮康,很快被他钳制在手。阮康贴着温软白嫩的肌肤深深一嗅∶“当时国宴初见,我就对你一见钟情,谁能想,你父皇居然毫不犹豫拒了孤王的提亲。”“孤王知道,□□上国养出来的娇公主,怎么肯去西南边陲,受苦呢?”萧寅初浑身发抖,双眼瞪得老大∶“你想……怎么样?”“放心,孤王舍不得杀你……孤王还要留着你,亲眼看你的野男人去死呢……呃!”阮康一声闷哼,不敢置信地往下看去——一柄精致小巧的匕首深深埋入他的腹中。而匕首的另一端,握在一只颤抖不已的手上。萧寅初脸上被溅了几滴鲜血∶“你舍不得杀我,我却要杀你!”阮康捂着小腹连连后退,震怒地扬起手∶“贱人!”这一巴掌结结实实落在萧寅初脸上,将她打得摔在地上,白皙的脸很快肿了起来。鲜血不停地从伤口流出来,阮康捡起地上的匕首∶“孤王就不该对你心软!臭婊.子!”随着他的怒骂,伤口只会越来越大,萧寅初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躲过了阮康的一击,而他早已支撑不住,软软地靠在地上喘气。萧寅初掰开他的手,夺回匕首∶“我皇兄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碰!”她狠狠给了阮康好几刀,溅起的鲜血将她的脸溅得到处都是!秦狰好容易摆脱了阮敏,冲过来就看到这一幕——他的小姑娘瘫坐在血泊中,面对着一具早没了气息的尸体。“初儿!”秦狰奔到她身边,一把两人拥进怀里,掩上她的眼睛∶“不看了,不怕,不怕……”萧寅初瘫软在他怀里,浑身血气∶“是我杀了他……”随后赶来的阮敏也看到这一幕,她悲鸣一声∶“你……你居然杀了我哥!”秦狰回头,涌动着血色的双眼狠狠瞪了阮敏一眼,阮敏后退一步∶“你……你会后悔的,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萧寅初手脚都使不上力气了,虽然是阮康先欺负她的,可是就这么活生生杀了一个人,对她来说也是极大的刺激。秦狰将她从血泊里抱起来∶“我带你出去。”“秦狰……”裙摆沾了大片的暗红鲜血,像黑暗里绽开了一地的血陀罗,萧寅初双手搭在他肩上,无力地问∶“你会不会骗我?”秦狰的动作一顿,看向她无神的双眼。“……我怎么会骗你?”萧寅初的手爬到他咽喉∶“你若是骗我……我会在你为患前,亲手杀了你。”她的手冰凉如水,指甲划过肌肤,惹了一路的战栗。秦狰避都不曾避开,背起她∶“好。”反正我再次生来,也是全为了你。萧寅初眼前一黑,昏倒在他肩上。.还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代城府的门忽然被人大力撞开。恪靖大长公主还未从睡梦中醒来,已经被急匆匆请到正堂。一瞧正堂架势,恪靖心说坏了。“秦南,你大半夜带人闯府,是什么意思?”秦南看了一眼恪靖,示意人群中穿铠甲的人出来。“本相得到密报,小郡王被那不孝子关在府里,为免代地和丰都出现摩擦,还请公主把小郡王放了。”恪靖震惊地看着他∶“你说什么?”小郡王是荣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