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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众之下见卫婻,她也并没有和卫婻多说上几句话,这次卫婻是为什么单独把她叫入宫中呢?她要不要暗示一下卫婻她的身份?这又会不会给卫婻带来不便,又或者让卫简怀看出什么破绽?还是算了,这换魂之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说出去只怕会惊吓到卫婻,而且卫婻想必一直认为谢隽春还活在世上,何必去扰她的清净徒增伤心呢?前尘往事就让它随着谢隽春的死而消失吧,这辈子她只是叶宝葭,一个被父母家人疼宠着的普通女子罢了。她左思右想着,不知不觉间就入了皇宫,一路过了几道宫门,最后在安武门前下了轿,有一位小公公早就等在门前了,恭谨地问道:“敢问是武宁侯府的十姑娘吗?”叶宝葭点了点头。“十姑娘里面请。”小公公侧身一让,将她往里迎去。正值暖意融融的暮春时节,宫中花木繁盛,姹紫嫣红的月季、山茶点缀在一片绿意盎然中,煞是好看。上辈子她几乎日日都来这宫中和卫简怀商讨政事,却总是来去匆匆,脑中整日里权衡着邻国的异动、朝政的平衡,就算在路上也无暇顾及这美景,今日换了个皮囊,更是换了个心境,一路看着这满眼的草长莺飞,心情愉悦。只是走着走着,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卫婻的紫云宫应当是再往里走,小公公怎么就拐了个弯,往东南边去了?那里该是卫简怀的日常起居之所,而其中的南书房是卫简怀日常处理政务、会见大臣的所在。“小公公,你走错路了吧?”叶宝葭忍不住提醒道,“紫云宫不是往这里走的。”小公公裂开嘴笑了笑,露出了白晃晃的八颗牙:“十姑娘,没错,陛下让你先去他那里一趟。”叶宝葭顿时头皮一麻,停住了脚步。年前她借病没去赴宫宴,卫简怀派人过来探病后她着实忐忑了一阵,深怕卫简怀又过来找她伺候笔墨,毕竟那是天子,就算老夫人有心要帮她,也不能和天子硬着来,这里还有武宁侯府这一大家子要照应呢。幸好,自过年后,卫简怀就好像把她这个人忘了似的,没了踪影。不过也是,卫简怀初登大宝,这两年虽然立了君威、理了朝纲,但废帝的心腹尚未铲除,朝中亲信还未曾全部培植起来,他自己又是个喜好穷兵黩武的,春猎、巡视一个不拉,再加上这横插出来的春闱,这日子必定过得忙碌不堪,自然也懒得搭理她这么一个不识风情的小丫头了。可就在她渐渐放松警惕时,卫简怀给她忽然来了这么一出。“十姑娘,”小公公诧异地叫了她一声,“陛下还在南书房等着呢,咱们快些吧。”叶宝葭回过神来,强笑着道:“好,还请公公带路。”这位小公公倒也是个和善健谈的,名唤卢安,年方十七,是刚从尚舍局提拔上来的,是李德新带的徒弟。南书房上辈子叶宝葭来过无数次,简直闭着眼睛都能认得路,她和卢安心不在焉地并行着,拐了好几个弯,一路到了南书房外的院子。“喵”的一声,一只白猫蹿了出来,呲着牙朝着叶宝葭弓起了后背,一双猫眼直勾勾地看着她。叶宝葭又惊又喜,忍不住弯下腰来:“花梨子,你也在这里吗?快让我瞧瞧你。”花梨子傲慢地“喵”了一声,在她身旁来回踱了两圈,这才一下子窜到了她的身上。卢安吓了一跳,连忙叫道:“花梨子,这是陛下的贵客,要是敢伤了她,陛下生气了谁也救不了你。”叶宝葭摸了摸它的耳朵,这是花梨子最敏感的地方,尤其是它的小耳,它“喵喵”叫了好几声,不屑地瞥了卢安一眼,缩在叶宝葭的怀里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卢安惊叹了:“十姑娘,它平常皮得很,把我们都溜得团团转,一不留神还被它抓了手,在你这里居然这么乖巧。”“可能我和它有缘吧。”叶宝葭笑着道。“那可感情好,”卢安也笑了,“下回若是我们抓不到这家伙,便来侯府搬十姑娘当救兵。”叶宝葭慌忙道:“小公公可别吓我,我怎敢随意出入南书房?只怕猫还没抓到,我先被陛下打了板子。”卢安挠了挠头笑了:“十姑娘说的是,是小的糊涂了。”叶宝葭恋恋不舍地将花梨子放了下来,又顺了顺它的毛,花梨子这才傲然仰着头,慢慢地躲着步子找了个墙角晒太阳去了。南书房的门大开着,卫简怀正坐在罗汉榻上,手里拿着一本棋谱,悠然自得地翻阅着,正中间的棋盘上摆着残局,旁边有宫女在煮茶,屋内茶香四溢。看上去他的心情还不错。叶宝葭稍稍松了一口气,在他面前跪下见礼:“叩见陛下。”伏在地上等了好一会儿,卫简怀这才懒懒地道:“起来吧。”叶宝葭低眉敛目站了起来,宫女奉上了茶,被卫简怀挥退了,一时之间,南书房中静悄悄的,只有卫简怀慢悠悠的翻页声。就这样站了半盏茶的功夫,卫简怀才又发了话:“续茶。”叶宝葭只好上前续了茶,张了张嘴,到底又把想要问的话咽了回来,默默地侍立在一旁。卫简怀原本想要好好立立规矩,这下倒反而郁闷了起来。瞧这小心翼翼的小模样,怎么不见她在浮白居前朝着人笑的洒脱自在了?屈指一算,自从浮白居见了叶宝葭最后一面之后,两个人已经有近五个月未见了,这期间,他办了过年的宫宴,一开春还找了两三个借口让武宁侯府的姑娘们外出或入宫,结果,叶宝葭一次都未到。他原本生气想要晾着叶宝葭一阵,若是叶宝葭能明白过来那日浮白居前对他的冷淡是错了,知道来求他一求,再来说上几句好话,他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便大度些不计较了,现在倒好,不用晾,人家自动躲着他了。难道是那日抱住了叶宝葭太过孟浪把人吓坏了?可若是他不拉着人,叶宝葭说不准被碎瓷片割伤了,严格说来,可还是他救了她的。不懂感恩的小丫头。他略为不满,原本定的赏春宴因为长公主身体不适只好不办了,而朝中开春政务忙碌,谢隽春的事情又让他绞尽脑汁,他便暂时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