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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她入眠的隐忍……这一桩桩一件件,她愿意看到再现在别的女子身上吗?不愿意。不仅不愿意,她一想到便觉得胸中憋闷,喘不过气来。对卫简怀,她终究是动了心生了情,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云淡风轻了。屋外传来了琉紫的轻唤:“娘娘,陛下来了。”开了门,只见卫简怀高大的身躯站在门口,薄唇紧抿着,眼神幽深,仿佛在琢磨着一件什么困惑他的难事。叶宝葭定了定神,一边将他迎进屋内一边打量着他:“陛下怎么了?难道朝中有什么大事难以决断吗?”“朝中大事,朕游刃有余,”卫简怀迎视着她的目光,语声幽幽,“唯一能让朕觉得难以决断的,唯有皇后一人而已。”叶宝葭嫣然一笑:“那臣妾可真是三生有幸了。”卫简怀勾了勾嘴角,只是眼底却没有笑意:“宝葭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做什么?是在想些什么隐秘之事吗?”“我能有什么隐秘之事,”叶宝葭失笑,“只是想一个人清净一下。”“今日你的家人来探望你了,怎么,你不高兴吗?”卫简怀探究地看着她。“自然是高兴的我的弟弟meimei都这么大了,特别可爱,我抱着都不想撒手,还有我母亲给我带来了好多好吃的,都快馋死我了。”说起家人,叶宝葭心中高兴,连比带划的,末了还怅然添了一句:“可惜祖母年岁大了没能过来,我想念得紧。”卫简怀听在耳里,心头的涩意愈来愈浓。这样思念家人,是不是在宫里头过得不开心?抑或是因为嫁的不是曾经两情相悦的如意郎君,被逼入宫,所以才会不开心?他淡淡地道:“既然想念祖母,便让人把祖母抬进宫里和你一见就好了。”叶宝葭唬了一跳:“陛下可别乱来,祖母自有她的计较,哪有这样强抬进宫里的?”这一句“强抬进宫”刺痛了卫简怀的心尖,他沉下脸来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坐在了罗汉榻上,随手从茶壶里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茶水冰凉,他一口喷了出来,恼火地一拍桌子:“你们都是怎么在伺候的?怎么给皇后用的是冰凉的茶水?这都是平日里待你们太宽厚了不成!”底下的人吓得一溜儿地跪下请罪。卫简怀余怒未消:“你们几个自去掌嘴,日后再有这样的差池,统统打——”“陛下,”叶宝葭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柔声道,“你这是碰到了什么烦心事了?不如说来臣妾听听,说不住我也能帮着出个主意。”卫简怀语塞,他怎么说得出口?你是不是当初和人私定终身?你有没有收了秦桓的定情信物?那梅花簪是不是就是你箱子里的那一个?你为什么还要珍藏着它?你是不是对秦桓余情未了?这一个个的疑问盘踞在心,仿佛一条条毒蛇,啃噬着他的心。“没什么,”他烦躁地摆了摆手,让那些碍眼的奴婢全都退下了,“对了,朕送你的那块玉佩呢?”叶宝葭怔了一下:“在箱子里收着呢。”卫简怀一共亲手送了她三件首饰,白角篦摆在梳妆台前,翡翠手镯戴在手上,而那块蟠龙玉佩毕竟是男子的款式,便被收在了百宝箱里。“拿出来瞧瞧,”卫简怀装着一脸的饶有兴致,“朕想着要不要让人去重新雕琢一下。”叶宝葭闻言便去取来了百宝箱,玉佩静静地躺在上格,她刚要取出来,手被按住了,卫简怀直勾勾地盯着下面的那枚梅花簪,哑声道:“这簪子倒是很漂亮,怎么从来没见你戴过?”“首饰太多了,戴都戴不过来,这从前的物什便收着了。”叶宝葭解释道。卫简怀抬手将那簪子拿了起来,那娇艳的蜜蜡花瓣刺痛了他的双眼。他克制住想要一脚将簪子踩成粉碎的冲动,缓缓地道:“我记得皇姐很喜欢梅花簪,过几日便是她的生辰了,不如将这簪子送她,她一定很喜欢。”叶宝葭失笑:“送给长公主的怎么能是旧物?再说了,这簪子也是别人送我的,贸贸然改送他人,太过失礼了。我会备份好礼物送长公主的,陛下放心就好。”卫简怀眼睁睁地看着叶宝葭从他手中取走了梅花簪,又小心翼翼地放入了百宝箱中。盘踞在心口的毒蛇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那毒蛇名叫嫉妒。“陛下……”耳边传来了叶宝葭的轻唤,他抬起眼来,眼神茫然。“陛下我刚在说的,你在听吗?”叶宝葭狐疑地问。“皇后说了什么?”卫简怀疲惫地问。“今日吕太嫔过来了,”叶宝葭斟酌着话语,轻声道,“她来问我,何时为陛下选妃,我想问问陛下的意思。”卫简怀定定地看着她,咬紧了牙关:“皇后的意思呢?”叶宝葭迟疑了片刻道:“臣妾自然以陛下的意思为重。”妻妾成群、佳丽三千。若是如此,叶宝葭便不必伺候他了,自可关在屋里怀念她的情郎了。什么“生死相随、全心以待”,都是嘴上说说骗他的。卫简怀漠然想着。“你想纳妃便纳妃吧,你高兴就好。”冷冷地吐出一句话来,他转身便走。作者有话要说: *中二症患者的日常*卫简怀:(撕花瓣)卫简怀:宝葭爱我,宝葭不爱我……醋哥:陛下,最后一瓣是不爱你,你把它又撕一次变成爱你了。卫简怀:……卫简怀:来人那,把这个说书的拖下去!为了中二症患者早日治愈,醋哥哭唧唧去码字努力双更!第69章田黄冻印(十二)一连几日卫简怀都没出现在毓宁宫。和上一次不同,这次卫简怀并没有再派李德过来嘘寒问暖,显然龙颜不悦,生了叶宝葭的气。毓宁宫中伺候的内侍宫女都颇有些惶惶然,而那日当值的梨儿和桃儿更是难过,以为是那壶冷茶惹怒了天子。叶宝葭自然知道不是,可她却也不明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