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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几乎站立不住,只能拼命地抓着他的衣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语声喃喃,“我……这是在做梦吗……”“自然不是做梦,”卫简怀傲然环视四周,最后目光冷厉地落在了卫简铎身上,森然道,“皇兄送朕的大礼还没有奉还,朕怎么敢先行一步呢?”何丽娘仿佛见了鬼似的,浑身仿佛抖筛糠似的,哆哆嗦嗦地指着他:“你……你不是中了毒了吗……怎么还能说话……”“不可能……不可能!”卫简铎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卫简怀从口中吐出一个干瘪的血包来,扔在了卫简铎的跟前,抱怨道:“这是什么血?太腥气了!”李德一边着急地替他裹着手上的伤口,一边小声道:“陛下,羊血,是腥臊了些,不过干净。”叶宝葭被卫简怀抱着,直愣愣地看着他,猛然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用力地揪紧了他的衣襟,眼泪无声地涌出了眼眶。“朕没事,别怕。”卫简怀低头在她发髻上蹭了蹭以示安慰。“我不信!”卫简铎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声音嘶哑得仿如一头困兽,“那秘药只要吃了后喝了酒便是剧毒,你连喝了这么多杯烈酒,怎么会没事?”“你以为你的把戏能瞒得过朕?”卫简怀轻蔑地勾了勾嘴角,“酒能活血,加速任何毒物的发作,朕自然半点都没沾。”李德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厚厚的手巾扔在了卫简铎跟前,手巾湿漉漉的,那酒盅里的酒都被倒在了这上面。喝酒时卫简怀以双手捧杯,宽大的衣袖遮挡着,一手便用手巾接住了酒,他只是在唇上稍稍碰了一下而已。方才把桌子抬掉,也是为了遮掩这手巾和身上留下的酒渍,以免卫简铎疑心。“安晴一事,朕知道不会如此简单,心中早就对鹿鸣宫心生怀疑,却留着鹿鸣宫并不追查,一来是为了打草惊蛇不让皇兄逃走,一来用安晴之事敲山震虎,让皇兄走投无路图穷匕见。朕自问从未对不起奶娘,更对奶娘一直恩宠信任有加,此次赴宴前心里还存着几分怜悯,盼着你们能迷途知返,可惜,你们这些人早已病入膏肓、无药可医!”秦氏嘶声叫了起来:“陛下……陛下我没有半点想害你的念头……你是我一手带大的……”卫简怀怜悯地看着她。是,秦氏的确没有害他的心思。然而此时再说这些又有何用?女儿从一个懵懂无知的稚儿变成了现在如此狠毒的模样,又在她的眼皮底下行这谋逆之事,无论国法家规,她都难逃一死。想要安稳富贵一生的念头,终于化为泡影。何丽娘张了张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恸哭流涕:“陛下饶命……我都是被这个贼子所骗……他拿捏了我的把柄我才不得不被他所用……陛下宽仁,求陛下饶——”卫简铎恶狠狠地踹了她一脚在她的心口,她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一下子撞在了柱子上,吐出一口血来昏死过去。卫简怀“啧啧”两声,讥讽地道:“皇兄,你趁着朕远在南安郡,不仅安排了心腹和安晴入宫,自己还偷偷装作奴才入宫潜伏,你脚瘸了,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如同畜生一般在这鹿鸣宫中苟且偷生,还依附了这样一个愚蠢贪婪的女人,和她颠鸾倒凤以求绝地求生,你这样的行为,简直让皇家蒙羞,就算死了,也没脸去见你的母嫔和父王!”卫简铎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好半天才颓然道:“老天居然如此厚待于你,我功败垂成,的确没脸去见我的母嫔。”“功败垂成?你谈何有功?你简直是一败涂地!”卫简怀冷笑了一声,“你既然能知道行宫中的密道,说明你这些年对后宫中的秘辛几乎无所不知。朕和杜太医一起早已推敲了你可能用的□□,都一一有了排解的方法,此次前来,朕早已服下了解药,万无一失才敢来诱你,你若是还有一丝良知,不要现身直接逃走,朕倒还要费些周章擒获你,现在人赃并获,就算父王亲至,也怪不得朕手足相残了。”“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卫简铎定定地看着他,眼神灰败,“怪不得你的母亲能是皇后,她的儿子,的确比我母嫔的儿子强。”他的声音顿了顿:“不过……你想要让我跪在你面前让你发落……却是不能的……”他的眼神诡异,嘴角渗出一丝血来。“他要自尽!”卢安醒悟过来,扑过去掐住了他的下颌,然而已经晚了,卫简铎咬破了口中暗藏的□□,委顿在地。作者有话要说: 哭唧唧,写这一章,醋哥的头发都被撸秃了!卫简怀:朕的藏宝阁有生发秘方。醋哥:?ω?卫简怀:下章该说什么,知道了吗?醋哥:富贵不能yin!卫简怀:来人呐……醋哥:威武可以屈啊陛下!卫简怀:将说书的请到藏宝阁去。第98章同心锁(四)卫简铎死了。何丽娘被踹了一脚,几乎残了,和秦氏一起被下了狱,谋逆重罪,三日后斩立决。其余鹿鸣宫内侍宫女,斩的斩、□□的□□,经此一事,宫中所有宫人都彻底肃清,再也没有后顾之忧。然而,卫简怀却坐卧不宁。叶宝葭生气了,毓宁宫大门紧闭,说是皇后娘娘身体不适需要静养,谁来了都不开门,以免惊扰了娘娘和腹中的孩儿。卫简怀当晚被赶出去之后,翌日一日之内去了三次,软言好语赔尽小心,却都吃了闭门羹。“皇后娘娘说了,”琉紫低眉顺眼地重复着叶宝葭的话,“她现在不想见到陛下,但陛下是天下之主,自然是随心所欲,想怎样便怎样,硬要闯进来她也只能跪下恭迎圣驾。”这一话一听就是带着气的。卫简怀只好轻咳了一声道:“皇后心情不好,那朕就先不打扰了,你们几个仔细伺候皇后,务必哄着些让皇后早日高兴起来。”“是。”琉紫躬身行礼,转身便要关门。卫简怀恋恋不舍地朝里张望了两眼,却没瞧见叶宝葭的身影,只有在风中婆娑的树影。“琉紫,那个,让皇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