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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的排行榜贬的一文不值,但是实际上排行榜上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他们在无数的江湖人之中出类拔萃,一拳一脚的打到了这方寸之间的排行榜上,尤其是江湖排行前十名的,全都是些十分恐怖的家伙。而一百招之内打败第一名的幻音铃笙寒宫主绝对值得忌惮。长云:“他厉害在哪里?”扶秀:“你可知道共梦?”长云:“知道。”扶秀:“共梦虽然可怕,但是终究讲道理,符合常理,笙寒宫主的幻音铃却是不劳而获的摄取别人的功法异能,且贪得无厌,只要功法异能与其修炼的功法相近,就都能得到。”长云:“师父您可知道,付辛门之死的背后便有那人的影子,付尧门多年明知敌手是谁,却不敢贸然动手,如今我算是明白了,这敌人太过强大,动手就只能是自取灭亡。”扶秀:“不错。”长云愣了愣:“师父您知道?”扶秀:“知道。”长云:“那你为什么不干掉他。”扶秀展袖道:“最近为师修炼了一个轮回,正值阴衰之极,不好动手。”长云问:“师父要衰多久?”扶秀怎么听长云说话怎么不顺耳朵:“十来年吧,所以有些事不方便出手还要你来做,孤原那小子,把水端进来,我他娘的快要渴死了。”顾煜心想:人果然不能貌相,这人不开口就是谪仙,一开口就是关西大汉。顾煜推门而入,将茶壶放到桌子上,倒水的时候屏住呼吸掌握着分寸,尽量不让一滴水花溅出来,以免又波及到孤原。扶秀道:“阜昭城不过是笙寒宫主的一个巢xue而已,这里虽贯穿南北虽然方便,但是再往前行地势险要,经商贾士少行,多是江湖人士涉足,那笙寒在这里设了分舵,专做些摄人功法的买卖,只要有门派经过阜和城,就再没出去的机会了。”长云:“这些我在付尧门的梦中都多多少少的见过,付尧门后来要了阜昭城,每次有江湖人士经过,他就用各种稀奇古怪的方法将他们赶跑,弄的这里无人敢来,表面看起来是胡闹又残忍,其实是在保护他们,也是在无声的与笙寒宫主对抗,包括后来我在林中看破他秘密后,他都不是真的想杀我。”扶秀冷笑:“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们竟然真的换了身份,扮的太像了,我多次怀疑都不敢确信。”长云其实更愿意相信,付辛门不是死了,他只是通过共梦和弟弟共生了。长云:“师父,留着什么宫主迟早是个大患,此事就算是付辛门没有关系,一想到他以这样的方式来增强自己的功力我心里就不爽,趁着他还没妖魔化,师父,我去杀了他吧。”扶秀:“杀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长云眼中亮起星星:“正因为不容易我才格外的想杀。”扶秀饮了口寡淡的水:“他不会应战的。”长云将凳子往前拉了拉,贴近师父的脸,眼看师父眉头皱起,又火速的往后拉:“我有办法,阜昭城的大夫人明面上是城主的妻子,暗地里却是他的得力爪牙,伤天害理做了很多缺德事,我只要逮住她,逼迫她,让她带我去找笙寒宫主,或者杀了她,让笙寒宫主主动来找我。”扶秀看着她,突然出手,袖中匕首刺向长云,那速度快的跟光影似的,长云迅速偏过身子,躲过了匕首,身子却没坐稳,连人带椅子一下子摔在地上。扶秀:“嗯,进步不小。”长云脸色惨白:“师父,都多少年了,我怎么还能是从前的我。”扶秀:“那个鬼烂万神门叛逃了也好,我徒儿这般有本事却受尽屈辱,尽是些不懂变通的老顽固。”长云笑了笑,低头吐出一口血来。扶秀:“可惜啊,你躲得过刀,却躲不过刀风,这几天养伤吧,方才下手重了,肋骨应该断了三根。”他站起身:“今天天气不错,我要去泛舟饮酒,你们两个要一起吗?”他看着两个人问。两个人一脸惊惧,整齐齐的将头摇成拨浪鼓:“师父慢走。”等到扶秀一下楼,两个人立刻蹲到长云身边,猫儿问:“怎么样。”顾煜觉得莫名其妙:“怎么说动手就动手,这徒弟是仇家送的吧。”猫儿和顾煜将长云扶起来送到另一个屋子养伤。长云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我要想办法引笙寒宫主出来。”猫儿:“长云,师父明显不让你去,你连阴衰的师父都打不过,想来这笙寒宫主是真的又有两下子,你就养伤吧。”长云抬眼看着他:“我方才故意没躲开的。”猫儿奇怪的问:“为什么。”长云:“我想亲自体验一下阴衰后的师父内力还剩多少。”猫儿:“还剩多少?”长云面色凝重:“不太好。”猫儿沉默。长云捂着胸口嚎道:“可是我的肋骨是真的断了啊。”猫儿站起来:“我去买药和绑带。”顾煜:“我去让掌柜的熬点大骨头汤。”不一会儿,长云就在门徒们的亲切关怀下,绑着绷带,围着被子喝色香味俱全的大骨头汤,她一边喝一边道:“待会儿猫儿看家应付师父,顾煜跟我去阜和城捉人。”顾煜怒道:“师姐,我们断的是肋骨不是筷子!!”长云身残志坚道:“没事,我还可以。”猫儿:“不管怎么样,我绝对不会留下来跟师父在一起,你们都走了剩我一个人对付他,我不,我怕。”长云循循善诱:“猫儿,我们不辞而别,若是都去了回来就惨了,猫儿你最机灵了,有你照应,我们去的也安心。”猫儿:“我就帮你们拖到明天。”长云笑道:“今晚就回。”☆、大夫人晴儿坐在雕窗前绣山河图,她的手细白光滑,谁都猜不出来这是双手杀过多少人,染过多少血,只觉得柔软无骨,白皙纤长的手指晃的人心驰神摇。她的身子坐的很直,虽是冬天,却全然不怕冷,轻薄的衣衫垂落叠在地上,托出玲珑精致的腰线。花随玉指添春色,她手指如飞,眼眸清冷,梳着二八年华的髻鬟。一旁站着的是满面凄容的大夫人。大夫人年逾四十却依旧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只如二十多岁般,她声音轻颤:“我实在不想再杀人了,每晚每晚我都在做噩梦,我下不了手,虽然没有血缘之亲,可我毕竟我待他像亲生儿子般十多年。”晴儿嗤笑一声没答话。一丫鬟端着一红布走进来,跪在地上,将红布展开,露出一颗红色的还热乎的心脏。大夫人脸色一紧:“这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