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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女孩:“我知道,我不怕雨淋。”长云:“别光顾着看脚下,抬头看一眼前方的路。”女孩抬起头,见潇潇暮雨中站着两个中宗门的刺客,正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长云问:“你跟中宗门的关系怎么样。”女孩颤声:“他们跟我有血海深仇,他们中宗门的人杀了我的二哥哥!”长云:“上马!”她说着话,俯下身子,将左手递了出去。女孩牵过她的左手,用力跃上马,与她掌心相握之时,发现长云的手在微微的颤抖。长云调转马头,朝着宽阔的荒原疾驰而去,然而跑了没多久,前方又站着两个阴魂不散的中宗门的刺客。一人手里举着一把伞,伞尖上银光闪闪,是一把杀伤武器。另一人手里捧着一柄弯刀。他们的杀气太过强烈,马儿感受到威胁,放缓了马蹄,犹犹豫豫的不敢前进。这马平常也是娇生惯养,没事儿踏个青,郊个游,驮着主人在城中溜达两圈,遇见杀气强大的敌人,胆不免就怂了一点。长云问女孩儿:“你怕杀人吗?”女孩儿:“怕,我们我们死定了,都怪你!”长云一脚狠狠踹在马肚子上,马吃痛长嘶一声,朝着刺客疾奔了过去。长云将手覆在女孩的眼睛上:“闭上眼睛,开始数数,数到七,我们就冲过去了,你信不信。”女孩:“我不信!”她嘴里说着不信,由于紧张眼睛闭的死死的,而且鬼使神差的数起了数。“一,二”刺客的刀已经刺了过来,长云勒偏马身,先将女孩的头按下去,又微微侧身,右腿滑过刀背,一脚狠狠点在刺客的手腕上,刺客的手腕一麻,刀掉了下来,长云顺势将刀捞起,将刺客的身子往另一名刺客伞上剑刀送了一程。“三、四”女孩还在数着。另一名刺客来不及收伞,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就死在了自己的伞下。他刚惊慌的要退后一步,眼前刀影一闪,再避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头被飞来的刀囫囵个的削去了,脖子上的鲜血喷涌,将八节骨伞染成了血色。刺客缓缓的倒地,长云将他手里的伞夺过来。“雨下大了,借你的伞一用。”她对死人说。雨还在下着,她缓缓转动伞柄,伞上的血顺着雨水流下来,直到雨水干干净净,清清透透。“六、七”长云将洗干净的伞罩在二人头上:“好啦,睁开眼睛吧。”女孩只觉头上风雨顿减,她睁开眼睛,马还在疾驰着,她回过头,潇潇暮雨中,如罩了层层的帘幕,什么都看不清楚。女孩儿:“咦,真的,他们人呢。”长云:“甩掉了,不会追上来了。”女孩儿:“伞哪来的。”长云:“他们送的,这里太危险,你还是跟我到前面的镇子里去吧。”女孩儿:“你其实挺好的,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劝你还是把我放回去,不然,我二师父很厉害的,他一定不会放过你。”长云自动忽略了她的话,全当没听见:“雨越下越大,这伞就是个花架子,我看前面有一个空茅屋,可能是猎户打猎时住的,我们不如在里面先避避雨,等雨小了,再往镇子里赶。”女孩儿:“我不要,前面再遇到中宗门的人怎么办。“长云:“我是绑匪,你是人质,哪来那么多不要,中宗门的人可怕,难道我就不可怕吗。”女孩儿:“是呀。”长云:“……行。”她纵马来到茅屋前,将马拴在门前的柱子上,带着女孩儿走了进去。茅屋里面有一张歪歪斜斜的桌子,和一张泥炕,脚下燃着未清理的篝火。长云站在门边向外望:“中宗门的人经常会刺杀你们么。”女孩点头:“嗯,但是城里安全些,我们一般都不敢出城。”长云:“等着,看见救你的人出现后,我就从后门先出去了。”女孩:“没事儿,你不用逃了,我会跟他们解释清楚的,二师父也不会为难你。”长云:“张口二师父,闭口二师父,顾盟主怎么会收你做徒弟。”女孩:“二师父说我跟哥哥骨骼惊奇,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她说的认真,且深信不疑,坚定的相信自己就是骨骼惊奇。长云突然觉得这姑娘怪可怜的。拜个师还被忽悠了。顾煜这黑心黑肺的家伙为了笼络姚城主,居然说这么昧良心的话。长云问:“你二师父很厉害么。”女孩满眼星星:“二师父武功盖世,当世豪杰!”长云一身的鸡皮疙瘩炸都起来了,炸的此起彼伏。不过,顾煜现在这么出息了么。迟早要见他一面,但不是现在。而且,方才那么一闹,顾煜但凡有点脑子就应该自己来了。来日方长,日后再会他,现在见他,心里总是没什么底气。他不是猫儿,不是亲密无间的朋友。顾煜跟自己的关系总归有些一言难尽。当务之急,她要先去一趟竹海林见师父,看能不能把手治治,然后再找到猫儿和付尧门,去一趟万神门。毕竟万神门是娘家,娘家被耗子占领了,总要打回去,把师兄弟们解救了。然后让诸“神”排着队给自己道歉,尤其是教主。教主热泪盈眶的握着自己的手:“长云,以后万神门的主峰就叫长云峰了!”长云想的出神,笑出了声。万神门一直都是自己的心劫,无论走到哪里,心里都憋着一口气。一口释放不得的气。长云站在门边笑,笑的女孩儿毛骨悚然:“你怎么了。”长云走进风雨中,解开缰绳,翻身上马:“我看见你的人来了,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伞给你留下了,马我先骑走,到时候你们前面的镇子找就行了。”城内茶馆中。顾煜站在二楼,手里捏着蝴蝶簪子,眼神晦暗不明。“务必找到她。”他说。☆、相见茅屋里,女孩儿抱着身子坐在泥炕沿上焦急的等待着。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闯了进来,将破门完全推开,风雨灌进来,将破门砸的左右摇晃,正逢一道闪电劈空而下,照亮来人苍白异常的脸。女孩儿差点从泥炕上一头栽下来:“啊……你怎么又回来了!”长云用商量的语气问:“我能再挟持你一下吗?”女孩儿如临大敌,站起身很是崩溃:“不行,你休想。”长云一手扶门,一手扒着墙壁,身子摇摇欲坠,似乎是受伤了,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