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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是她,仗着自己年轻漂亮对着有家室的程万霖用尽手段死缠烂打,在人家正妻过世后就进了门,手段是不怎么光明,但那怎么了?他以为程万霖就是个什么好东西了?发妻才死了没几天,就把她领进门,那时候骂她狐狸精不要脸的海了去了,怎么就没人骂骂他无情无义心狠手辣?还不是因为他有权有势。“要不是我当了这个不要脸狐狸精。”方明玉咬住牙,看着儿子的背影,“你能过上现在的日子?他程万霖能不管那个发妻,就能不要我们,你现在不争,就等着你那好哥哥把东西都拿走吧!”程鸣州听见了,他打开房门,把方明玉的声音都隔绝在门外。……书房门被打开,程译州走了进去之后,看向坐在椅子上看文件的程万霖。方明玉细细的哭声传进来,不知道是哭给谁看的,他合上门,往前走了几步。“来了?”程万霖放下文件,抬眼看他的大儿子。“有什么事?”程译州开口问道,“明天很早,我得出门。”“那今晚在这里住下吧。”程万霖亲自泡了杯茶,往前移去,示意他坐下来喝杯茶。程译州坐了下来,没伸手去碰那杯茶。“刚获了奖,还是影帝?”程万霖喝了口茶,镜片在灯光下反光,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也好几年了,差不多行了吧。”“你打了程鸣州?”程译州避开这个问题,不想回答。“他该打。”程万霖哂笑一声,放下茶杯,年份久远的瓷杯落到书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那个破酒吧我找人看过了,能干出这种事的,一辈子守着算了,能干什么大事?还有他那个妈,成天惦记着我那点遗产怎么分。”“那就换了。”程译州抬眼看他,眼中划过讥讽。“懒得换,她不惹出什么大事就这么着吧。”程万霖往后一靠,将手里的文件往前推,露出几分疲惫神色,“这几年,我为了弥补你,你说要进娱乐圈我没拦着,你非得江城,我也没拦了,公司都给你搬过来,你不能全当没看见吧?”“这是你的选择。”程译州皱了皱眉。“这是为了你的选择。”程万霖散了笑意,眼尾的纹路又平复了下去,“娱乐圈有什么好玩,你说明天很早要做什么,不累吗?程家是你,只要你回来,这话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程鸣州学的是管理学。”程译州开口道。“那又怎么样,我这个二儿子,不是这块料。”程万霖摇摇头,从镜片外看像程译州,目光犀利而精准,“但你是。”“我是演员。”程译州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就飞得逼他回来?“你聪明,做什么都行。”程万霖笑了笑,“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去娱乐圈。”“怕我做不好丢了你的脸?”程译州也笑了,嘴角勾起细小的弧度,目光冰冷,他看了眼时间,“很晚了,如果只是这件事的话,我得回去了。”“你好好考虑吧,最好给我一个明确的时间。”程万霖起身送人,“真不在这里住?赶回你那里,还得一个多小时。”“不了。”他转身往外走。“两个星期后。”程万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叫住人,“你方姨的生日又到了,记得回来。”“知道了。”程译州脚步一顿,继而走得更快。明明冷血无情,但却比谁演技都好,才训了她骂了她,转眼又记得要做一场每年都做的夫妻情深大戏。年少时想不到这么多,只以为他为了这个女人对母亲不管不顾,任由她日渐心碎,身体差了下去也从没有一句关心,甚至在她去世后不到三天,就领着这个女人来家里。他当时厌恶她,也厌恶她在外偷偷生下的孩子,最恨恶的是,导致这一切发生的程万霖,他想逃离这一切,想回到母亲还在的时光,于是他去了江城,可惜后来,还是被带回来。方明玉先前在哭,他出来后,又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坐在沙发上饮茶,她冲他淡淡一笑:“不住这儿啊?”“嗯。”他移开视线,不看女人一如既往的虚假笑脸。他现在说不上来多厌恶她,因为他知道,她在程万霖眼里也算不得什么,只是一个疲于应付到懒得丢弃的,她的存在,只为了他拥有重情重义好名声的大戏而存在。程万霖谁都不在乎,他只在乎他自己。胡颉正在和管家大叔聊天,不知道聊到了什么,笑得很是开怀,等程译州站定在他面前好久了才发现。“走了。”最后还是程译州开口。“好的。”胡颉赶紧起身,掏出车钥匙。一路往山下驶去,胡颉开口道:“程哥,我听说,你的弟弟他开了一家酒吧,就是那个我们晚上去的“胡桃夹子”,你知道吗?”“知道。”程译州点头,在那家酒吧开业的那天,程鸣州把他拽过去参加了。“那我们是不是没见到你的弟弟啊?”胡颉充分发挥他混迹在娱乐圈的八卦特性,开口问道。“他不在。”估计那个时候,他正在被程万霖训。“他和你长的像吗?”胡颉真的太好奇了,他从来没见过程译州的弟弟,程译州长得这么好看,不知道弟弟长得怎么样。“有一点。”他答道,他像程万霖的那一部分,程鸣州也像。“那……”胡颉还想再问点什么,一开口,又觉得无从问起。“行了。”程译州不想再回答,他闭上眼,“我睡一会儿,到了喊我。”“哦。”胡颉乖乖点头。……一片黑暗中,林茶盖着被子,手放在外面,感受着空调带来了凉意,她已经闭着眼睛快有一个小时了,但却还是没有睡着。是因为昨天晚上睡得太久了,睡眠达到饱和了吗?她翻了个身,叹气,强迫自己闭上眼。可是一闭眼,又是程译州今天晚上看她的眼神,冷冰冰的,没什么情绪,和她刚回来那两天,一点都不一样。仔细想想,好像那天她去他家还猫,吃晚饭那时候就已经这样了。所以其实这才是他对她的真实状态吧?刚回来那天他恐怕还没习惯,所以才给她那种对她挺好的错觉。既然这样,她也不用想着什么好马不吃回头草了,可能她就算想当匹坏马,人家还不愿意当那个回头草呢。脑子里思绪繁杂,乱糟糟的,林茶想了一通,最后没能想通,倒也睡去了。四点钟的闹钟响起,林茶努力睁开像是被胶水粘到了一起的上下眼皮。她笼统算了算,她应该是凌晨两点睡着的,那也就是说她只睡了两个小时。睡眠不足,挺好,今天晚上应该能挺早睡着。她匆匆洗漱完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