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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帝有和亲的打算,此国宴形势复杂,已超出他的预料,如今又被陈帝点名,不得不出面,他走出席位,停在梁帝面前,拱手道:“小女苏妙言自小被老臣惯坏了,一向性子随意散漫,偏对诗书女红无甚兴趣,老臣管不了她由着她去,今日国宴,小女只会些入不了大雅之堂的花招剑法,老臣惭愧。”佩剑的姑娘突然自佳丽群中站出来,向俩帝屈身行礼后对着苏成远嗔道:“爹,你将我说的一无是处,国君重臣都看着呢,你回家再数落我不迟。”说完不动声色对几步之遥的梁帝投去淡淡一瞥。景灏哈哈一笑,当即夸赞苏千金性子直爽,剑法甚妙有巾帼之风,重臣看陈帝脸色行事,纷纷点头称赞。苏成远不好说什么,他养的女儿他当然晓得她的心思,莫不是小女对梁帝有意才站出来讲话以博梁帝注意?!陈梁两国表面和平,实则关系微妙,他心底情绪翻搅,表面垂头道:“见笑见笑。”而梁帝始终面上带笑,看不出多余的心思。景灏当即封了苏妙言为安和郡主。封赏过去,陈帝仍是热情不减,留梁帝在陈宫多住几日。梁帝盛情难却,只得应了。——临安城北,将军府。苏将军的千金得天子赐婚,又被加封为和亲郡主,朝廷内外,前来府内恭贺之人比肩继踵,苏成远一连接待了好几拨,这日终于挤出时间去看那个胆大不知羞的女儿。游廊处碰到正替女儿张罗嫁妆的夫人秦氏,秦氏虽面上有条不紊指挥着来回搬运陪嫁物的下人,可眼圈却暗红。女儿远嫁千里之外的梁国,日后再见一面就难了,哪个母亲舍得。苏成远走过去时,秦氏终于忍不住拿帕子拭泪,“妙言那丫头打小倔强得很,我是劝不住了,你去劝劝。”苏成远一进小女闺房就见苏妙言已打包好了一箱子兵器,盛衣裳首饰的包袱倒是不多,他不由得闷哼一声,“不大不中留,瞧瞧你猴急的样子,心早就飞到梁帝身边去了吧。”苏妙言放掉正拭擦的剑鞘,毫不遮掩地说:“我一眼就看上梁帝了,正好咱们善解人意的皇帝就给我们赐了婚,这简直是写在三生石上的缘分。”终归是小女儿心性,偏又生性倔强,苏成远知道若不答应苏妙言这桩婚事,她能夹着小包袱不远千里跑去梁宫自由大胆的追求爱情,况且这姻缘乃陈帝钦赐,牵涉复杂,他打心底不愿意女儿涉险。他位极陈国定国将军,实力殷实,若他执意搅黄了这桩姻缘,也不是不可,思虑间又瞅见小女眼角眉梢处的欢喜,只喟叹一声,吩咐管事带门出去,阻隔众人的耳目,这才拉住女儿的手,慎重问了一句,“若两国日后交战,你占哪一方?”苏妙言怔住,“……我没想那么多。”——数日后,梁帝朱煜携安和郡主离开陈国,举国欢送。陈宫热闹了好一阵,终于安静下来。听闻朱煜离去,木槿儿才敢踏出无忧宫门。一抬眼,云霄悠旷,秋雁南迁,不知不觉,已入秋。陈宫的御花园,秋日最显意境美。御花园内有个面积颇大的菁华池,里头豢养着一群品种珍贵的青鲤鱼。这池青鲤很受景灏的青睐,宫人们不敢怠慢,平日都拿出伺候祖宗的精神来伺候这些鱼儿。此刻,木槿儿正心不在焉拿着大把鱼食洒向池子。一件尤带温度的软袍自背后披来。木槿儿回眸,景灏自然而然替她系好颈带,他眉眼染着笑意,“梁君看上我陈国定国将军家的一位千金,那千金有点意思,琴棋书画不会,倒是舞得一手好剑,更巧的是那千金眉眼竟与你有些挂相。”他将对方被风吹乱的鬓发拢到耳后,继续道:“朕已册封定国将军府的千金苏妙言为安和郡主,此次同梁帝回宫后必恩宠不断,我看梁帝看她的眼神不大一样。”和亲郡主一事惊动朝野,即使整日宅在无忧宫的她也早有耳闻,木槿儿确实不知该说些什么,即使说两句,也是敷衍,所言非所想,她突然感觉有点累,愣了片刻才将焦距转向热衷牵线搭桥的一国皇帝。对方将披风给了她,身上只剩一件明黄中衫,身侧竟没随着下人。她这才对景灏做了个请安的动作。景灏来时,一早遣散了菁华池周边的宫人,如今水榭凉亭里只剩他跟槿儿。两人相对时,最多的是沉默,他本来不爱说话,可对方比她还显沉默,即使他一味找话题,对方也是兴致缺缺的模样。时日不短了,他们的相处方式该改一改。思及此,他突然出声问:“你喜欢他什么。”木槿儿长密的睫毛抖了下,一脸诧异望着他。他似乎知道了什么,可她不记得露出过马脚,她自认为将情绪掩藏得很好。景灏见她怔楞不语,探身靠近,从她发髻上拔~下一支本是断裂却被金丝衔绕好的白玉簪,垂眸打量着,“这是他送你的?”木槿儿的心像是被垂了一记闷拳。宴会席上,电光石火之间,这位陈帝一定发现了什么,木槿儿双唇泛白。景灏握住她发凉的手,白玉簪重放回她的手心,声调很轻,“若有一天你对朕动了心,是否会将这簪子丢掉,或是还给他。”木槿儿握紧簪子,不知该作何答。四目相对,木槿儿却没有像往日那样快速移开,她深深打量对方,全然忘了礼节。景灏竟被看得耳根一红,不动声色将视线投到菁华池里,瞥见好几只青鲤凸着眼珠翻着白肚皮半死不死的模样,怒气刚爬上龙颜,又瞅见木槿儿脚边的大量鱼食,嘴角轻抽了一下,目光瞬间和暖下来……感觉耳根处烧得差一些了才牵起对方的手往亭外走去,“回无忧宫,让朕好好瞧瞧你有没有写够那俩百遍,写不够,是要受罚的。”……无忧宫内。景灏有模有样的对着纸笺上娟秀整洁的字体检查了好一会,终于爱不释手地放下,“咳……这个灏字写得潦草了些,不要因为笔画多就偷懒,再罚写两百遍。”木槿儿眼神望过去。他觉得对方眼神中夹杂些幽怨。这恐怕是自她入陈宫以来对他摆出的第一个表情。景灏心底一喜,绕身到桌案前,故作正经道:“怎么不满意?这样吧,朕也写两百遍你的名字送给你可好?”说话间,木槿儿三个大字跃然于宣纸上。景灏继续龙飞凤舞挥毫运笔,“你喜欢他什么……槿儿。”尖锐的话题一再扯回去,木槿儿觉得自己努力维护的坚固心墙有些撑不住,她猛地跪在地上。梆的一声。听得景灏心里一疼。“这是做什么。”他小心扶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