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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但还是忍不住说一句:【R.I.P.莫风】童话篇完结,惯例明天休息一天,下一篇是结局篇了……60、第八篇第一章真理与玫瑰皆有刺。——亨利?戴维?梭罗第一章有一部禁片叫做,影片中,疯狂的纳粹分子将18名少男少女囚禁于索多玛的修道院中。在三个月120天的时间里,他们对这些少男少女进行各种摧残和洗脑。影片最后,这些受害者们都在心理或生理上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过去的三个月,是李墨白的索多玛120天。回望那段时光,他觉得自己似乎是改变了。比如三个月前,李墨白坚信自己深爱学长,甚至连他的尸体都无法舍弃;三个月后,李墨白明白那份情感并不是爱,只是他对于无法得到的事物的执着;比如三个月前,李墨白认定自己不能离开眼球液的滋养,可以为此毫不犹豫地化身为魔鬼;三个月后,李墨白照照镜子,觉得没有供给的这些日子,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再比如三个月前,李墨白以为自己是李墨白,冷血冷性,没心没肝的李墨白;三个月后,李墨白却发现他原来并不了解自己的过去;而三个月前,他绝对不会想到竟然有这么一天,自己可以和面前的这个男人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像所有认识多年的老友一般,喝着茶,谈谈心。莫夜还是老样子,桃花眼中含着笑,勾起唇角,老神在在地抿了口茶,面上一派云淡风轻,那副胸有成竹地模样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把握之中。茶是上好的玫瑰花茶,欧式镏金红茶杯内,精致小巧的玫瑰花苞经由滚水冲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入,恰似莫夜身体上熟悉的芬芳。李墨白及时刹住脑海中那被玫瑰芳蕴挑起的某些不堪回首的、香/艳景象,举起杯子喝了一口,干巴巴地打破冷场:“厄……谢谢你帮我照顾那两只狗。”莫夜盯着杯子里打转的花骨朵,淡笑回应,却是在谈风马不及的事:“我记得你小时候特别想养狗,可是mama不允许。你那时候比划给我说以后一定要养一对白毛的京巴犬,又可爱又温顺……没想到后来倒是养了这么两只凶悍的……”李墨白望天,今儿天气真不错。无视莫夜意欲提起往事的企图,他直接把来的目的说出来:“呐,我说……这事也算结了。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干扰吧。”莫夜不答腔,继续品茶,表情似温吞水般淡定。李墨白也没啥可说了,于是告辞:“我打算换个城市呆呆,也可能去旅游。我的两只狗,你要是喜欢就送你了。”莫夜笑笑:“我记得你那时说自己成天被关在家里,就只和爸爸去过一次海边。那时候我们约定以后一定要一起去海边……”李墨白猛地站起身,脸色很难看。他攥紧拳,冷声道:“别再提过去的事,老实说我一点也记不清了。本来我不想提,但现在忍不住要说,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之前你的确干扰了我的生活。嘛,那些事我现在也懒得计较了,就当大家相识一场,就这样好聚好散……”莫夜垂着眼,没等他说完就直接来了句:“对不起……”李墨白没想到他道歉得如此干脆,哽了一下,扶着额叹息,声音也软了下来:“这两天我琢磨着,你可能是对占了我的身份有点歉意,其实你大可不必抱歉,这世上总有那么些个阴错阳差的,”他见莫夜依旧垂头不语,一副做错事的小媳妇模样,有点于心不忍,伸手拍拍莫夜的肩,学着皇城根百姓的口吻,豪放地劝慰:“所以说啊,哥们,咱大老爷们的就不要为早八百年前的事儿计较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嗯,从此江湖不见。”莫夜终于忍不住,用手背掩住嘴,扑哧一声笑出来:“噗……”他扬起脸,眼中哪有半分的歉意。捏住李墨白搭在他肩上的手,莫夜弯起唇角,用似笑非笑的口吻低低地问:“哦?你当真觉得我是因为愧疚才缠着你的?”熟悉的戏谑语调令李墨白脊背发冷,全身的汗毛‘腾’地就立了起来。他赶忙抽手:“咳……我管你怎么想……我走了,再见!”莫夜不放手,手心攥得紧紧的。李墨白怒了:“松手!”莫夜盯着他眼睛,收起笑,加重语气:“当真江湖不见?”李墨白心中慌乱,一面挣脱,一面扭头眼巴巴地向门外望:“当然……”莫夜手下使力,猛地一拉,将惶恐的家伙拽进怀里,提溜起他的下巴,脸慢慢地覆下去……李墨白没有太挣扎,只是悄悄捏紧拳头,心想,来来,再靠近一点,看我打得你满地找牙!仿佛心灵感应一般,莫夜并没有再继续,只是将脸贴得极近,两人的鼻尖几乎凑到了一起,静静地看着李墨白。李墨白不甘示弱,凶狠回瞪。莫夜的瞳仁黑而深邃,似一汪深潭,极近危险,仿佛一旦看进去了,灵魂就会被吸附,却又诱惑非常,令视线无法移开。此时这汪深潭之中暗流汹涌,似乎蕴藏着无限的情感和……近乎哀伤的意味。李墨白听见他低低地说:“如果是那样,我会很难过。”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房间里刹那间变得极静,传入李墨白耳畔的只剩下彼此的心跳,一样的频率,深沉而快速。李墨白猛地推开莫夜,转身快步向门外逃去。那人没有追,垂首在原地呆立着。李墨白打开屋门,门的外面,阳光普照着大地,温暖而闪耀,不像这屋子里,阴郁压抑得可以让人窒息。他抬起脚,只要再向前迈出一步,他就能重新获得身的自由……那么,心的自由呢?李墨白咬牙,骂了一句:“该死!”将门狠狠地摔上,然后,转回身。他冲上前,揪着莫夜的衣领,将一脸愕然的他抵在墙上。用力扯开莫夜的领口,李墨白就着面前白净的颈项凶狠地一口咬下,嘴里嘟囔着:“你当初到底吸了我多少血?!我要讨回来!”被压制在墙边的那具身躯僵硬片刻,落在耳侧的呼吸愈来愈重。莫夜哑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