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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本身,这样邯郸学步的做派简直像个小丑,林千岛漫不经心用手指卷着头发,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决心周末就把它烫了。*林千岛深刻记着,自己用绘画本砸宋时洋脑袋的事到底发生在哪天。不是因为曾经对他的记忆有多深刻,而是说来可笑,那天,恰好是林浅樱告诉自己,她决定要和姜伦表白的那天。当时,林千岛觉得天都要塌了,才把那天记得无比刻骨铭心,又引出了此后的无数蠢事。第二天起床,舍友大小姐已经出门吃早餐了,林千岛一直起得比较晚。睡过一觉,整个人感觉比昨天清醒精神了不少,也接受了重新来过的事实。甚至,觉得很满足。还在这个世界上,还可以回到温暖的家,还可以爱着爸爸和mama,还可以肆无忌惮地埋头在他们怀里撒娇……还和宋时洋一起在这个世界上,还可以慢慢靠近他,就算彼此间的回忆都随风逝去了,再也寻不见,也没什么关系,因为那些都是灰暗的。还能重新开始,就有希望。站在露天阳台上,沐浴着北城初秋难得暖融融的阳光,林千岛大大地伸了个懒腰,体会到了小猫咪晒太阳时的慵懒惬意。远处,校园里各式各样的绿植随风摇曳,不断涂抹出一片片绿色的光影,看不见的鸟雀们在其中啁啾鸣叫。“靠,林千岛,你他妈这么晚起床不赶紧下来,还在阳台上伸懒腰?”楼下忽然一阵怒吼,瞬间打破清晨里的所有清静美好。林千岛晃过神,诧异地往下看,只见孙琳琳正作势要把给她买的早餐往一旁垃圾桶里扔,她赶紧俯身冲她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下来,你别扔!你别扔!”“爸爸——”“……”在路人好笑又无语的注视中,林千岛迅速收拾好,飞奔着下楼。孙琳琳是个嘴毒心软的人,本来和林千岛约着每天早上一起去吃早饭上课,却发现,林千岛是个每天都不能按时起床的人。一再被耽误,孙琳琳怒了,最后放出豪迈之语——“以后干脆我每天给你买早餐得了!”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下来。下了楼,林千岛接过孙琳琳的“爱心早餐”,很诚恳地说:“谢谢你的不杀之恩,给它一个进我肚子里的机会。”孙琳琳嗤笑一声。林千岛不在意,一边叼着酸奶袋拆面包包装,一边蹦蹦跳跳地跟在她身边往教学楼走。孙琳琳很无语,不知道身边这妮子为什么突然这么高兴,就好像忽然中了彩票,此后一辈子都衣食无忧了一样。不过,这所学校里,基本所有学生的家庭状况也就是那样的吧。这个周二,与以往的每个普通上学日没什么不同。还是那些老师上着自己该上的课,上完就走人。就这样一位接着一位,按照课表规定的次序出现后又离开。学校里的老师都差不多,有个性没架子,大多温和又宽容,对学业cao的心不多,视这些懒懒散散的富家子弟们如朋友。这天,林千岛画画画得格外认真。她找出了一本崭新的绘画本,画的都是宋时洋。不过,尽管她对宋时洋的印象很深刻,甚至,就在昨天,那个少年就站在她面前,似乎认为是她走路不长眼,所以才那么唐突地撞到了他身上一样,很冷很冷地睨着她……一口气画了许多页后,林千岛还是灵感枯竭了。林千岛一脸喘不过气的样子憋了一下午,她身边的孙琳琳也不是瞎子。“林千岛,你这一天干嘛呢?”知道林千岛喜欢画画,但从没见她像今天这么拼过。再结合她今天不怎么正常的快乐气息,孙琳琳思考了一下,最后得出四个字——春心荡漾。“你春心荡漾了?”“嗯……”“啊呸,什么鬼!”林千岛还在琢磨宋时洋什么样子自己没画过,回过神,她一手捂着画本,一手把孙琳琳怼开怕她偷看,“你少说几句吧。”孙琳琳觉得很没趣,林千岛继续说:“对了,课间我会出去几趟,你不要跟着。”孙琳琳眨眨眼。出去,几趟?“你尿频?”“……”“哦——”孙琳琳拖长了音调,觉得自己又懂了,“你要去偶遇姜伦学长!”“……”“你怎么不去死!”林千岛一拍桌子,愤愤然起身,心想这个人怎么一点记性不长,不是都说过不要再提姜伦了么!同时又很无奈。不知道这段黑历史似的过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被这些人遗忘。*林千岛说到做到。灵感枯竭后的每个课间,她都会先把绘画本小心藏起来,然后看似很悠闲地在教学楼之间溜达,不在意任何人目光。老是有人看她。那些人多半是想看看,经过自己的是林浅樱还是林千岛。也没什么目的,就是觉得好玩,因此林千岛总会觉得,这些人真的好无聊,双胞胎有时候也不怎么好。看似漫无目的地溜达着,最后,林千岛都会停在实验楼的走廊上。凝望着对面教学楼的天台。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晚自习某个课间,教学楼天台边出现了一个身影。黑色的身影,比夜空颜色更深邃,即使距离不算太远,也看不清什么。只有轮廓很清晰,高挑,偏瘦,但并不瘦得夸张,可以看出身材很结实。以至于,林千岛一想到昨天撞上那块胸膛的感觉,既有小鹿乱撞的忐忑,也有真心很疼的咋舌。那身形的轮廓随动作变化,视线里先是一簇耀眼的火光闪烁,而后是一点腥红,在夜里竟带着点醉人的气息。宋时洋在抽烟。他有独自一人在教学楼天台上抽烟的习惯。曾经,天台无疑是学生们闲暇时集聚地点的不二之选。地界高,视野好,远望总是令人心情舒畅,有风吹来时更是神清气爽。无论干架,谈恋爱,还是只是兄弟们聚众抽个烟而已,此情此景都再适合不过。然而,后来,宋时洋来了。林千岛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会如此打心底里畏惧这个人,总恨不得避而远之,好像和他走太近,就会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给沾染似的。总之,后来的天台,除了宋时洋和他的人,就没什么其他人去了。此时此刻,林千岛隐匿在实验楼夜晚无人,也没开什么灯的漆黑走廊上,默默看着天台上那抹身影。举手投足间,依旧是那股孤高但又似乎很孤独的样子。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两句话。“其实你看起来很孤独,你会不会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