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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没话找话的尬聊,比彼此之间的沉默好不了多少。可,明明就在不久之前,在一切还没颠倒重来的时候,连自己每顿饭有没有好好吃,宋时洋他都要问个半天的。有时候会问得她很烦。忽然觉得很悲伤,很空洞,林千岛说不出话了。宋时洋看她这副样子,又嗤笑一声,继续走。可如果这次离别,林千岛真不知道下次和宋时洋见面会是什么时候。不管后果可不可控,反正一切都已经脱离从前的轨迹了,她来不及多想,冲着宋时洋的背影脱口而出:“可是,你有没有觉得,如果,其实,我喜欢你呢?”林千岛一句话说得飞快,但很清晰。说完后,她紧握双拳,第一次这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面颊guntang,在发胀。如果能看到自己脸的话,那它肯定瞬间红透了。行吧,傻逼就这么傻逼一次吧,豁出去了。“……”话落,走廊十分寂静。好像时间冻结,一切都凝固了。宋时洋果然停住了脚步。林千岛死死凝视着那道黑色背影,亦死死咬着唇,多用力都不觉得痛。顿了很久,宋时洋转过身来,很缓慢。林千岛心跳急剧加快。宋时洋面无表情、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站定,伸出手。他一双漆黑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睨着林千岛,其中的光彩和含义不明,但好像有几分轻蔑。分辨出这个,林千岛愣了愣。宋时洋举起手,散发着淡淡烟草味的指尖,轻轻在林千岛通红柔软的脸蛋上拍了拍。一下,两下。尔后,他慢慢俯下身,在林千岛耳边,咬牙切齿又狠厉地警告她:“如果你要玩这种把戏,请你别把我给扯进去,因为……”“我,恶,心。”“……”蹦跳的心脏骤然停止一瞬,林千岛双眼不自觉睁大。我,恶,心。一字一顿。像有无数根带刺的藤蔓将心脏紧紧箍住,收紧,再收紧。痛觉以此为中心,顺延着神经,蔓延至身体里的每一处。无比酸楚,几乎窒息。林千岛瞬间觉得很无力。他都看出来了么?这是把戏吗?可能,真的是她太唐突了,一步步靠近他,都显得如此做作而处心积虑,他本来就不喜欢任何人接近他。更何况,喜欢这种话,就不能用更好的办法说出来么……眼看宋时洋转身离开,林千岛一点想继续挽留和挣扎的念头都没有。就是,忽然觉得心很空,空得要死。不过,不管怎么样。林千岛深吸口气,用尽剩余力气,对着那个背影说出最后一句话:“反正,祝你生日快乐,宋时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话落的一瞬,林千岛看见宋时洋的脚步顿了一下。*讲实话,听到这个最意料之外的祝愿,宋时洋真的很惊讶。也在那么一瞬,有所犹豫和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把话说太重了。但是,一想到姜伦和林浅樱注定会在一起,也就是从那段时间里的某天起,林千岛开始一步步试图和他接近……他不是看不出来,但她凭什么?几乎所有人,连和他说话都怕,她凭什么?终于在这一天到来时,她可笑而局促地问:“可是,你有没有觉得,如果,其实,我喜欢你呢?”喜欢……你妈。她可以随便拉一个人去赌气的,实在没必要是他。可他竟然还不知不觉上了勾,带她去飙车,送她回宿舍,给她递伞,看着她脸上的笑,心里竟然会觉得,有点儿触动?……就是,好脸色给太多了。原来,这个世界一如既往的冷漠而好笑,且,恶心。宋时洋笑了笑,在消沉糜烂的歌声里点了支烟,烟雾在黑眸前冉冉升起,将一切都氤染得模糊不清。可那句“祝你生日快乐”,却又偏偏驱之不散地在耳边回响。像烟雾,四处弥漫。*待在不夜城也没什么意义,也不再在乎林浅樱和姜伦,林千岛率先离开了。晚上,房间里,林千岛抱着绵羊玩偶在床上发呆。不知道为什么会和宋时洋变成这样,明明什么都没错,却好像,什么都错了。她能想出的唯一原因,就是自己太主动。宋时洋可能,并不是见过几面后就喜欢上的自己。可发生的都发生了,搞砸的也都搞砸了,林千岛紧了紧怀里的玩偶,心乱如麻。要放弃吗?现在的宋时洋,觉得自己很恶心。重来一次,两人互不相识,如果他以后和自己没有交集,大概,也不会过得很差吧。大不了,她自己背负着那些对于现在来说很多余的记忆,走上新的道路。但,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凭什么重来一次,又要错过。自己曾经问他,会不会觉得孤独的时候。他说,可能吧,心里什么都没有,算不算?后来,他抱怨:“林千岛,你和林浅樱一点都不一样,别成天这么丧气行么?看着怪让人心烦的。”“哪儿不一样?”当时听了这样的话,林千岛只觉得很无语。“哪儿都不一样。”宋时洋懒洋洋地说,“其实,我是个挺无感的人,你不也,挺怕我的么。但我觉得,你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能让我觉得挺可爱的人。”“嘁,这算什么啊?”林千岛假装哭笑不得。希望有个可爱的女孩子可以住进你心里,以后她陪你堆雪人。但是她不敢承认,自己,其实还挺想当那个女孩的。但是害怕,但是没有勇气。现在不会了。林千岛紧紧闭上眼。那双深黑的眸子,在火光映照中,粲粲如星子。满怀痛苦,温柔。还有她。不甘和醒悟那么多,又怎么放弃。作者有话要说: 补点东西1—洋洋不是不喜欢岛岛,是误会,洋洋真的不太容易相信谁....2—林千岛不是因为被宋时洋救过一次,就立即喜欢上他,关于重生前的事还只说了个大概,会在之后,甚至在番外讲清楚。呜呜呜鞠躬~有什么见解欢迎直接说出来,不满直接骂我,撒气的那种☆、泪痣*灼丨热的气浪层层铺面而来,原本被隔断在外的火焰好像受到了什么蛊惑和指引,轻而易举地越过门缝,开始对这片密闭空间进行侵占和吞噬。从无可比拟的惊悸和恐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