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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去吧,我吃什么都行。”……几分钟后,林千岛和宋时洋站在偌大一厨房里、极长极长的流理台前,台上及墙壁上挂着的各种光滑锃亮的厨具,宛如新买,感觉不是大厨还真难驾驭这么多高端硬件。将头发束成马尾,洗过手,林千岛歪着脑袋看身边的宋时洋:“你真会做饭呀?”有点吃惊。默了会儿,宋时洋答:“也是一点点。”又补一句:“平时就算了,今天不想让你吃外卖。”“……”“你知道吗,看你当时站起来、说要亲自下厨的样子那么帅,我还以为你深藏不露呢。”林千岛耸耸肩,笑道,却忽然捕捉到宋时洋嘴角无意识地抽动了一下。顿了顿,她赶紧补充:“但是没关系,咱俩一半拼一半,今天晚饭总归坏不到哪儿去,是吧?”说罢,拍拍宋时洋肩膀。宋时洋没理她,也耸耸肩,若无其事地到一边去开冰箱。林千岛凑过去,两个脑袋挨在一起研究。有点惨不忍睹。只能说,宋时洋家回老家过年的那位大厨还挺负责,对辜玉了解得也很透彻,知道她绝不会在家做饭,把冰箱里不能长期存放的东西都清理了。此时,冰箱里也就剩点鸡蛋、乱七八糟的佐料,冷冻的面和鱼。寂静中,宋时洋和林千岛二人很默契地对视片刻。“会弄鱼不,林大厨?”宋时洋先发制人道。“……?”瞬间成为大厨的林千岛一脸茫然。“唉,算了。”宋时洋摸出手机,“我还是外卖叫点菜,咱们自己煮点面当主食吧。”林大厨点头连连,对这个主意非常赞同,就差在宋时洋面前竖起大拇指了。“煮面很简单,烧水加面就可以,我们可以再打三个荷包蛋进去,加点这个韩国牛rou粉应该不错,话说,这个牛rou粉我家也有……”林千岛一边念叨着,一边从冰箱里往外取东西。宋时洋在旁边点外卖:“听你的。”“然后我点了蒜蓉金针菇、糖醋里脊……话说你吃小龙虾么?”林千岛已经挑好锅、向里接好了水,将锅在煤气灶上放好,她冲宋时洋比了个ok的手势:“我什么都吃,听你的!”点完外卖,宋时洋站在林千岛身边,半搂着她,看她往烧开的水里放热水解冻后的面条。“你准备一会儿打鸡蛋。”林千岛说,“你这样限制到我的行动了。”并用胳膊肘撇撇宋时洋。“嘁——”宋时洋无趣地将林千岛松开,但又报复性地往她后脑上弹了个脑瓜崩。林千岛:“……?”算了,忙着做饭,林大厨暂时不计较这些。两人各司其职,宛如一对新婚夫妻。没一会儿,“小宝宝”和婆婆也过来了。辜玉跟在蹒跚着往厨房里去的小绵羊身后,叫唤道:“我的天哪,你们能不能管管这孩子,这孩子爬了一路,厨房都能找到,是不是饿了?”和“你们俩这父母怎么当的”一个语气。林千岛和宋时洋又对视一眼。“我来。”暂时没什么事的宋时洋转身。林千岛点点头,从锅里夹出一根面条,尝了尝味道。这锅面汤里有宋时洋切的葱花和打的荷包蛋,还有她自己凭感觉放的盐、酱油、牛rou粉、咖喱粉……总之胡乱加了一通,却没想到味道还不错。是——幸福的感觉欸!*寒假快结束的时候,林千岛去了从小到大学画画的画室。画室主人是一位艺术家级别的老先生,不对外招生,只有零零散散几名徒弟,一副“一切都随缘”的大师做派。因此,想拜他为师不仅要有合适的关系,自身也要有能入得了他眼的条件。不得不说,林千岛在画画方面还挺有天赋的。小时候,姐妹两话都还说不利索的时候,林城带着林千岛和林浅樱来到这位老先生的画室里做客。林千岛一点不跟老先生客气,自己跑到一画架前,拿起旁边的笔和颜料盘就往上涂。鬼知道她涂了些什么,看得这位老先生哈哈大笑。当时,林千岛被这豪迈且震耳欲聋的笑声吓得不轻,感觉整间屋子都在颤抖。从来没听过这样的声音,林千岛整个人懵在那里,紧紧抿着嘴,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那个老爷爷,充满了疑惑。老爷爷胡子拉渣,像小女生似地在头顶扎个小揪揪,加上这一间满是新奇事物的大房子,林千岛觉得,他可能是童话故事里描述的那种大巫师。大巫师哄着她继续画,问林浅樱要不要也试试。林浅樱看见了林千岛不小心抹到手上的颜料,脏兮兮的。那个年纪的她还不会掩饰情绪,一脸嫌弃地摇摇头,躲到时霁月身后去了。时霁月笑笑:“浅樱可能喜欢别的。”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梨涡此时,仍旧是这间画室,经年不变的陈设散发出充满年代感的艺术气息。艺术永远不会过时的话极有道理,无论何时,这里都保留着其独有的魅力,如一片遗世独立的桃花源。“岛岛,什么时候再来我这儿画画啊?”老者名叫年松玺,看林千岛在他画室里画着画长大的,加上和林城一家关系好,他就如同林千岛的干爷爷。上高中之后,林千岛就很少来了。“老师,”这是年松玺定的称呼,说这么叫显年轻,至少相比“爷爷”是这样的,林千岛跟他熟得一点都不客气,“你别急哈,上完了高二,他们学美术的就开始集训了,我也就可以每天过来画画了。”“嘿,我知道!”年松玺浇着花,听后乐得不行,“他们那集训没意思,你在这就听我的,随便玩,我教你,保准你考上中心区那什么B大的美院。”“嗯!”林千岛在画室里溜达着,看墙上挂满了的画。许久未来,这些画换了能有一半,但她画的那几幅纹丝未动,在其中拥有着相当稳固的地位。经过一柜子,上面放着篮水果,林千岛随手拿起一只苹果啃起来,想起什么:“对了,teacher,这半年是不是有很多画画比赛呀?上高中可无聊了,我也想多点机会练练手,你觉得呢?”“我去,你怎么知道!”固然上了年纪,看起来严肃又古板,但年松玺可喜欢洋气的东西,说话也好玩,“我今天就想跟你说这些事呢,没想到被你给先说了,那我再说还有什么意思!”竟然还莫名其妙地赌上了气。“不是,别……”林千岛吐吐舌头,心想,重来一遭,她能不知道嘛。只不过,从前她拒绝了,现在这样主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