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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发、发生了……什么事吗,手、手冢君?”柳泉喘得几乎连话都要说不完整了。听见身后传来这种问题,手冢的脚步微微一滞。但是他并没有回头。……所以说这种反应绝对是有什么问题的吧!是吧是吧!!柳泉索性破罐破摔,鼓起最后一点气力双脚一并朝前跳起,再啪地一声重重地落了地——然后就如同钉在那里一般,不肯再移动了。“所、所以说……果然是出了什么事了吧,手冢君!”她一手压住腹部因为岔气而疼痛的地方,一边气喘着,一边把问题用肯定的语态又重新复述了一遍。这一次,声调里的那丝不确定消失了。先前察觉到她停下脚步拒绝再跑——那双脚齐齐落地的啪一声实在太响亮了,让他想忽视都不可能——的动作之后,手冢原本已经带着点不解和生气(?)地同样在她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停止了前行,保持原地小跑的动作转过身盯着她,像是要认真地训诫她这种偷懒的行径一下似的。不过现在听到她不屈不挠地第二次问出相同的问题,他反而一愣,原本似乎还想反射性地摇头否认。不过下一刻他似乎在她这种不识相的百折不挠(?)面前又改变了主意,停下了脚步,沉声说道:“……你都不看新闻的吗。”这句话等于给出了“yes”的答案,柳泉吃惊得一瞬间睁大了眼睛。原本只是因为觉得系统菌未免保佑得也太给力了居然给自己长达半个多月的时间从容刷友情值,但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一下,就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现在正是热火朝天的赛季中期,手冢作为职业选手居然有三个星期的空档逗留在国内,这本身就是一件很灵异的事情——假如不是柳泉觉得这件事应该与原先的信雅妹子无关,她几乎都要认为这也是“净化”过程所留下的黑洞之一了。“啊……抱歉!我这几个月除了学习就是训练,完全没有时间好好关注时事新闻呢。”她刚才的那口气其实还没喘匀,姿态有些狼狈;随意地这么回答了之后,马上又意识到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赶快上网看新闻才对,于是又急忙直起腰来,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还没等她上雅虎或者其它什么网站,单单扫了一眼锁屏的界面,已经看到上面显示着一条“今日头号新闻”的自动推送消息,大标题耸人听闻,居然是“手冢国光正式宣布因伤退出整个草地赛季,硬地赛季能否出战仍然成疑”!看完之后,第一个涌进她茫然一片的大脑里的念头,居然是类似这种“啊啊不是说他是回国来参赛的吗难道日本什么时候也有在草地球场上举行的邀请赛了”的荒谬感想。其后那种最初始的不真实感才渐渐从意识中消退,体会到这个消息真得不能再真了,因此反而加深了那种荒谬感。柳泉愣住了。章节目录22.21“因……因伤?!”她瞠目结舌地重复了一遍标题里的关键字。怎么可能是……因伤?!那他每天还跑来这里练习是几个意思?!但是下一秒钟她飞速运转的大脑就突然醒悟过来,这些天来,她并没有亲眼见到他以职业选手应有的高强度大运动量作为要求进行过训练!她所见到的,绝大多数都是他在慢跑、在作一些简单的击球练习,练习内容仅仅是即使让她这个已经废掉不能登场的女子选手来做也能够完成的程度!下一刻她的视线就有如探照灯一般条件反射地投向他的左肩。也许是她目光灼灼,让他稍微有点不能适应似的,他不自在地活动了一下左肩,说道:“……啊。”啊什么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怎、怎么会……?!”她结结巴巴地问道,觉得这种事情简直是太出乎意料了。……不,并不是说手冢国光在治愈肩伤之后就不能够再被同一部位的伤势击倒。实际上,受过伤的部位一定会比其它地方更脆弱,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吧。但是……这完全不是一本苏炸天际的同人应该有的画风啊。平白无故让原作中的四大部长之一再犯一回同样的糟糕伤势,还影响到了他的职业赛季?!那么接下来她是不是应该警告一下幸村小心他的旧疾,因为本作那位高手作者菌有可能再玩一出虐身虐心的戏份?!难道不给这些才貌双全(?)的部长们多施加一点磨难,原文中苏裂苍穹的信雅妹子就不好下手泡帅哥吗……!?即使手冢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沉稳镇静,不过同样作为网球生涯深受伤势之害、有那么一点同病相怜(?)意味的同仁,柳泉当然能够体会得到那种力不从心所带来的焦虑、愤怒、不安等等负面情绪。等等。就算不是为了刷好感度,乳齿正派好青年也值得获得一点[友人/粉丝的鼓励]之类提升精神力的小小奖赏,是吧?柳泉慢慢放下手,仰起头呼出一口气。“……原来如此。和我一样啊,手冢君的肩,就是传说中的‘阿喀琉斯之踵’啊。”手冢一怔。他当然已经听过很多人提起过他的肩伤——他的打法也确实会导致肩膀的过度负担,有伤是迟早的事情,他也并不是不能面对这种事;不过“阿喀琉斯之踵”这种说法倒还真的是第一次听到,有点新鲜——当然,也有点令人心中黯然。他平静地答道:“看起来确实是这样。”即使如同神话中的阿喀琉斯一般的英雄,也不得不面对一双脆弱而致命的脚踵——这就是她想告诉他的事情?不过这么想的话就有一点太小看传说中的(?)偏执狂+女神(经病)了呢。柳泉啪地一声关上手机,随意地往自己的口袋里重新一塞。“在没被脚踵折磨到丧失生命之前,阿喀琉斯可仍然都还是那个神话里无往不胜的大英雄啊?”她语气轻快地说道,一点都看不出有什么觉得手冢被迫伤停一两个月之久这种事,是多么毁灭性的一个坏消息。“假如每天都想着什么时候脚踵会被什么人刺穿的话,我想阿喀琉斯大概也就成不了大英雄,也做不出那些被人称颂的伟大事迹了吧?”她继续说道,看见手冢双眼微微睁大的惊讶模样,笑意如同潮水一般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