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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伊东他们散播出去的。”副长的声音沉了下来,很明显是在忍耐着巨大的愤怒。“他为了彻底打击幕府,打算将罗刹队的存在公诸于世。而且……!迫在眉睫的最大危机是,他们打算近期刺杀近藤君!!”这种内/幕柳泉可不知道——即使在文章里看到过也早就忘了——因此现在一瞬间惊异得睁大双眼,幸好还记得自己病号的身份而没有一骨碌翻身坐起来。“什么?!刺杀近藤先生?!”土方的声音里隐含着怒火。“……因此,只能让伊东去死了。”“这就是会议最后的决定。”……油小路之变!!这个历史名词倏然窜过柳泉那因为发烧而并不太明晰的脑海。她当然知道油小路之变的肇因就是新选组决心肃清御陵卫士,因此先是刺杀了伊东甲子太郎,再埋伏起来等待其余来收殓伊东的御陵卫士成员到达油小路,之后才爆发了激战,导致……导致藤堂平助身亡!她再也无法安然地平躺在床铺上跟土方一问一答,腾地一下翻身坐起。……结果刚坐起来就因为发烧的原因而一阵头晕目眩,脑海里窜过一抹尖锐的激痛,眼前一黑、身体摇晃了几下,险些没再咚地一声倒回去。幸好土方及时伸手扶了她一把。他的手掌扶在她肩上,即使隔着两层布料——她因为发烧而浑身发冷,所以睡觉的时候多穿了一些——仍然能够感觉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热,这种属于旁人的温度激得她顿时打了个冷颤。“突、突然坐起来是要做什么!”大概是被吓了一跳的副长怒气冲冲地咆哮起来,“你对此有意见吗!”柳泉顾不得与他争论,急切地问道:“行动,定在什么时候?”土方一怔。“怎么?就你这副样子还想参加刺杀伊东的行动?”他恼怒地说道,“你也是,总司也是,一个两个在这种时候还要叫人担心!!你们就好好地在屯所里躺着养好病再说吧!!”柳泉顾不得跟副长嘴炮,焦急地说道:“不……对伊东的处置也好、对行动的安排也好,当然都要听您和近藤先生的!我只是想知道,行动安排在哪一天?刺杀了伊东之后,御陵卫士那边也必须肃清吧?那么……平助君怎么办?”她的最后一个问题让土方骤然沉默下来。停顿良久,他才沉声答道:“……假如他想要反抗我们的话,那也只有将他一起肃清了。”随着这句宣言的发出,扶在她肩头的那只手仿佛不由自主地加了一点力气,握痛了她单薄的肩膀。从肩上感受到副长此刻沉痛而挫败的心情,柳泉犹豫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来拍了拍副长扶着自己肩膀的手背。“事态……还没有那么糟糕吧?平助君只是还没有想清楚而已……他不会因为这个就反抗新选组的,因为大家都是从多摩乡间的穷道场开始就一直在一起的同伴……这件事,不是土方先生曾经对我说过的吗?那么深刻的羁绊,不是可以说消失就消失的吧?!”土方没有说话。柳泉当然知道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与伊东派到了不死不休的仇恨、与平助从试卫馆开始就一直共同奋斗的情谊、伊东试图刺杀近藤的阴谋、平助本人的想法、肃清叛徒与挽回同伴之间的纠结,甚至还有这其中的种种情形与土方所制定的局中法度之间的冲突,假如放过平助的话以后再有人背叛和脱离新选组该怎么办——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简单的一句话能够解决的。也许这正是土方之所以痛苦的地方吧。※※※※※※※※※※※※※※※※※※※※4月7日:谢谢可爱的小天使萌哒哒的喵呜投雷赞助~~(づ ̄3 ̄)づ╭?~215“找个人……找个人去将平助绊住呢?”柳泉的脑海里一瞬间似乎闪过了很久以前翻看历史科普贴的时候,好像曾经提及“御陵卫士中有两个人因为上山打野味、第二天清晨才回到屯所这么扯的原因而错过了伊东被刺、其余人前往油小路收殓的时机,因此侥幸逃得一条性命”这样的印象,此刻灵机一动,觉得找个什么借口在油小路之变的时候把平助拖住,不让他去油小路,似乎也是个可行的办法!“在肃清那些叛徒之前,提早把他约出来,喝酒也好、聊天也好,把他灌醉,哪怕是强行把他扣在岛原也好……只要肃清行动完成,他……他就安全了。以后再找个借口让他回来……”土方扶在柳泉肩上的手忽然一震。“……你真的,觉得这个方法会有用?”他慢慢地问道。这并不是一个反问句,而是面临重大抉择时忽然看到一线希望、因而内心缺乏是否能够成功的自信的一种疑问。柳泉其实也并没有必胜的把握,毕竟历史上也好、游戏原作中也好,平助都是倒在了油小路;系统菌以前也曾经警告过她,她要面对和战斗的对手,是这整个世界的“剧情惯性”,并不是轻飘飘一两句话或者一两个好点子就能够摆平的。然而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如果土方先生也并没有想出比这个更好的方法的话,那么为何不试试呢?”她在暗夜里回望着土方,一字一顿地说道。从窗棂里勉强钻入室内的一线月光,只能模糊勾勒出副长俊朗而线条分明的轮廓。至于他脸上的表情,她是看不清楚的。或许这真的只是一个病急乱投医的馊主意,然而在大家对平助的去向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土方觉得自己竟然也不能完全拒绝将这种疯狂的想法列入考虑范围之中。触手可及的细瘦肩膀似乎还在微微打着寒颤,他忽然意识到她并没有披外套,就这么只穿着单衣坐在深秋的寒夜里,和他一道为了那些最可信赖的同伴们的去向与命运而苦恼。虽然有一大堆事情还等着他去cao心,有一大堆危险的计划迫在眉睫、必须等着他下定决心去实施,然而今晚忿然离开干部们召开会议的大厅时,胸中涌动着的那种不解、为难、恼怒与气闷,却仿佛奇异般地稍微消散了一些。他在黑暗里慢慢放松了脸上的表情,却听到自己的声音变得愈加严厉了。“……我会考虑的。现在,你躺下睡觉!不快点好起来可不行啊,你们一番组别老是出些让人伤脑筋的家伙好吗!好不容易刚刚才以为把事情交给你就可以放心些了,结果你马上就生起病来,反而让人更不——”一发火就容易碎碎念的副长,好像乍然在半空中咬住了什么要命的字眼,声音戛然而止。虽然柳泉的头还是很痛,也不可能因为副长来探病就这么快退烧,而且平助的命运仍然在未定之天,让新选组的每一个人烦恼……然而她还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依言乖乖重新躺好,把被子拉到下巴,盖了个严严实实。“嘛,我现在把自己裹得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