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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异不已。在他的注视下,那个早就抛弃了网球的前?天才少女,双手握刀,将刀举至右侧与肩差不多平齐的位置,突然纵身向着与自己仅有几米之遥的对手冲去!当。第一下,是柳泉信雅冲到对手面前时突然举高双手斜斜劈下,而东月琉璃枝及时出刀格挡了这次进攻时发出的声音。当。紧接着就是柳泉信雅的第二招,刀顺势斜向左方,从左上至右下一刀斩落。然而东月琉璃枝既然当初很有信心地提出剑道是自己的优势,那么她在剑道方面就真的是具有出众的才华;她及时飞快地作出反应,略带一丝狼狈地横剑挡住了对手的第二下进攻。唰——第三下,柳泉信雅的刀已经重新回到了右方。她立即翻腕,横过那把名刀“三日月宗近”精美绝伦的仿制品,刀刃向前一送,直接落在对手的腰腹之间,然后往左侧前方踏出一大步,双手顺势挥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完成了这一刀!未开刃的名刀复制品的刀尖先是击中了东月琉璃枝腰腹间靠左的位置,继而被那位握刀的少女略微一抖腕撤后了一点点,随着她向左前方跨步而出的动作,她的双手用力朝前一送。从她的方向来看,刀刃自右至左虚虚划过对手的腰腹之间,在脱离了对手身体之后又划出一道优美至极的弧线,最后刀尖平指向前方——下一秒钟,迹部看到柳泉信雅突然直起身来,唰地一声极其利落地抖了一下右腕,握刀的右手垂下,那柄名刀“三日月宗近”的复制品刀尖斜斜指向地面;她的身姿修长凛冽,透出一种有若实质一般的锐气,头也不回地说道:“我赢了。”几乎与这句简短的胜利宣告同时响起的,是东月琉璃枝踉跄倒退几步、最后咚地一声坐倒在地上的声音。她爆发出一阵痛苦的呛咳,松开了自己的刀,任凭它啪地一声落在地上,右手紧紧按着被柳泉信雅刚刚击中的地方,咳嗽得惊天动地,甚至连嗓音都沙哑了。然后,柳泉信雅终于慢吞吞地转过身来。她垂落在身侧的右手里仍然紧握着那柄名刀“三日月宗近”的精美仿制品,紧盯着东月琉璃枝的眼睛里似乎有一抹让人看不懂的凛冽。“东月君,承让了。”她的声音平静地响了起来,“现在,是我赢了。请履行约定,不要再来打扰迹部君。否则,我不介意再击败你一次。”东月琉璃枝的咳嗽渐渐停了下来。她剧烈地喘息了几声,猛地抬起头来瞪视着柳泉信雅,并没有回应对方之前的要求,而是嘶声喊道:“不……我不相信……!你、你刚才用的,到底是什么流派的剑术?!”柳泉信雅闻言似乎一顿,沉默了两秒钟,突然勾唇笑了。“嘛,假如我说是‘天然理心流’,你相信吗。”她用一种嘲讽而调侃的不正经语气,轻快地回答道。迹部:“……”啊,是欺负别人没听说过新选组和试卫馆吗。天然理心流,那不是一百多年前的新选组局长近藤勇家里的道场“试卫馆”的流派名称吗。——还真是敢说啊?!或许东月琉璃枝同样感受到了类似的吐槽不能。她被这种吊儿郎当的回答噎了一下,又不死心似的喊了起来。“还、还有……!你最后的那一招……你不可能自己想出那一招……你,是跟谁学来的?!”柳泉信雅笑着皱了皱眉头,像是对这个失败的对手不死心的胡搅蛮缠感到无奈一样。“……没错,那一招的确是我跟别人学的。”她笑着叹息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迹部的错觉,他总感觉柳泉信雅发出的那声叹息格外悠长而含义深远。“说起来……那一招是新选组副长土方岁三擅长的招式啊,假如你能多多研究一下资料,说不定你也能学会这一招呢?”片刻的停顿之后,她这么笑着答道。迹部觉得自己胸口突然梗了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什么新选组!什么天然理心流!什么土方岁三!不想回答这些追根究底的无礼问题可以选择不回答啊,把这些几乎隐没在历史长河之中的名词揪出来搪塞大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给他认真一点啊喂!可是下一刻,他忽然注意到柳泉信雅看似因为笑意而弯起来的眼睛深处,其实好像并没有笑意,而是含着一抹冰冷明亮的光芒,把那双眼眸衬得如同两丸晶莹透彻的黑水晶。这个发现让他真正的愣住了。他微微一顿,很快决定还是先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再来追究其它谜底。于是他哼了一声,说道:“……你可以不回答她的。竟然给出这种答案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还不如说是跟冲田总司学的呢,啊嗯?”谁知道柳泉信雅的回应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本来以为以她蛇精病的程度,大概会顺口顶上一句“我觉得新选组的副长这个头衔听上去更威风才这么说的”,或者哼上一声,把他的话置若罔闻——然而,她只是摇了摇头,轻声答道:“不。……那一招确实是新选组的鬼之副长土方岁三所擅长的招数。冲田总司的绝招是‘平青眼’,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随随便便就学会的啊……”说到最后,她的尾音微微向上挑起,似乎带起了一丝玩笑似的轻松笑意;然而那声调里居然仿佛蕴含着一股说不出的沉重叹息感,就好像使这间大厅里的灯火都为之显得暗淡了几分一样。迹部感到太意外了,下意识脱口而出:“什么……!?”可是他还没有说完这句话,大厅的门口就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威严声音。“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嗯?!”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抬头望向那里!迹部愣了一下,立即大步走向门口,同时下意识抬腕看了一眼手表。“祖父,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他惊讶地问道。站在门口的老先生哼了一声。“我再不回来,这位小姐就要把迹部邸给拆了吧。”他高高在上的威严口吻里隐藏着一抹不满之意,“景吾,我不记得你跟她还有什么关系。你今晚为什么要邀请她到家里来?”也许是没有想到今晚原本有应酬会很晚回来的祖父突然提早出现,还刚巧碰上这么一幕,迹部大爷很难得地沉默了一下。他的视线先是一瞬间垂下、继而又重新抬起,仿佛在转瞬之间就作出了什么决定一样。他平静地回视着他永远充满高高在上的权威感的祖父,回答道:“柳泉一直是我的朋友。我邀请朋友到家里来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吧,祖父?”迹部老先生锐利如鹰隼的眼神在他寄予厚望的孙子身上慢慢逡巡而过。片刻之后,他开口了。……却是冲着迹部身后依然身姿凛冽地挺立在那里的柳泉信雅说的。“柳泉小姐,这样没用的。”柳泉:……喵喵喵?!简直不用迹部老先生再说下去,汹涌澎湃地涌上脑海里的老梗就足够让她脑补出十万字的家长说教,绝对可以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