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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想的?太子呢?又是怎么想的?”“我没问,太子起居都有人伺候了,我还问个什么劲儿呢?”大长公主恨铁不成钢地道:“怎么能不关心呢?那是太子妃!”未来的国母,谁跟未来的皇后家关系好,又是多一条门路。关键的时候能够顶大用的,万一皇帝生个病什么的,皇后的态度就很重要了。梁玉道:“太子也是要看圣人的安排,他说,父母之命。”大长公主微带着丝酒意,响亮地拍着自己的脑门:“他还真是不着急!”“您有什么看法吗?”“三娘,设法问一问,圣人要什么样的太子妃,我们去找!唉,你看杜庶人惹下多大的麻烦,能惹这么大的麻烦,可见皇后有多么的重要。那能让给别人吗?”大长公主说得露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醉了。梁玉笑笑:“您是圣人的亲姑母,您没问吗?”“他不说!”大长公主生气地道,“你是太子的亲姨母,你关心太子门正言顺的,至少问出一句话来吧。问出来了,咱们一起商量。”“这……”“哪有姨母不关心外甥的?”“好,那我找机会问问。”“这就对了嘛!哎,咱们回去吧。”梁玉撑着坐榻起来:“您先请,裙子污了,容我换一件去。”大长公主对她点点头:“有什么事就叫大娘。”“好。”梁玉换完了衣裳,回去之后发现宾客里也有换了衣服的,也有没换的,大家中场休息过了之后,又继续推杯换盏、听歌看舞。梁玉面上丝毫没有显出来才补大长公主谈话,且接了一项从皇帝口中套话的任务,她不再坐着,而是四下游走,与平王妃等熟人打招呼,又经平王妃介绍与楚王妃搭了几句话。楚王妃的脊背挺得直直的,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很多,她都装作没有察觉到。这就是大长公主原本看好的太子妃了。【有点杜皇后的味儿。】梁玉做了个评价。不能说楚王妃做太子妃就做不好,但是这样出身的大家闺秀,多半有一丝同类的气息,不失场面,有时候就显得缺乏一点人情味。【我还是少说为妙。】梁玉也装作不知道前因,与楚王妃只说一些天气之类的安全话题,说不几句,丰邑公主在一边喊楚王妃,对话就结束了。平王妃问:“如何?”“这不是我能评价的——咱们俩就说点别的吧,趁天还没冷,咱们出去游一场?”这是梁玉想出来的请客的办法,她没有场地,借别人的一时也不凑手,不如不要场地了,就在这附近秋游。只要准备好步障、屏风、毡毯,再有酒食也就够了。平王妃喜道:“好呀!”两人说完了话,梁玉又四下走动一回。不多时,萧礼的长子过来给来宾劝酒,女人们交头接耳评价他一回,这孩子跟他爹有点像,容易脸红,在一片笑声中退场。~~~~~~~~~~~~~~~~~~~~与几个人都允诺要请她们,梁玉从萧家的喜事上出来之后,就开始认真准备了。她打算通过秋游将美娘介绍给这些朋友认识,也打算用自家产的丝帛做步障,从而打开销路。其他如酒食等都不需要她cao心,所可担忧者,唯有帖子送出去之后,刘湘湘回了一帖——小严不要脸,要跟着来。来就来呗,严中和这个人看着不正经,做事倒不出格也是颗开心果。有刘湘湘、平王妃、小严氏在,严中和想闹也闹不出来什么。日子约在二十六日,盖因如果再拖下去,梁满仓就要带着全家杀到别业这里来了,到时候有一大家子人需要安置,别业里肯定忙乱人手紧张,再要请客、秋游,就没有这么从容。二十六日,天公作美,秋高气爽,天空格外的蓝。汤泉宫因为地气的关系,有一部分地方花树还在,梁玉前几天踏遍了附近的山头,特意选了一处作为饮宴之地,往这里来的路上一片天连衰草,但只要转个弯到了这里,眼前又是繁花似锦,一半枯草一半繁花极有禅意。刘湘湘看了就喜欢,赞叹道:“妙!与人生何其相似,与这人间何其相似!”严中和挠挠面颊,他有点感悟也被心里存着的事给冲淡了,也许跟挨打都打得不重有关,他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性子,还想再赌两局。耐着性子,看女人们都坐下了,摆上了酒菜。梁玉对美娘道:“去给你阿姨们斟酒吧,哦,姨夫是附带的,别忘了。”平王妃问道:“这就是小娘子?”“对,我这闺女好吧?”美娘生得对得起名字,平王妃道:“好!”见美娘话不多,乖巧地斟酒,每个人介绍过了之后名字都记得不岔,便打趣说:“是个斯文可爱的孩子,可不像你教导出来的。”梁玉也不在意,笑道:“你就说我是个泼皮呗。”平王妃笑道:“我们能吃上泼皮的酒,可见也不是什么老实人。”小严氏道:“嗳,这酒不错。”美娘恰给她斟酒,解释道:“是楣州土法酿的。”梁玉又带来了觉得新鲜好滋味的楣州的熏鱼、熏rou、蘸料,将鱼、rou蒸熟,配上调帛好的蘸料,请大家尝尝味道。这味道有些重,初尝的时候浓郁的食物香气在舌尖炸开,一路烧到脑门儿,能让人把所有别的味道都忘了。重味不是饮食讲究的人所喜爱,但是不可否认,它令人印象深刻也更合口腹之欲。尝过的人都说好,刘湘湘看严中和连挟三片,就问梁玉:“还有吗?我要带些回家。”梁玉笑道:“尽有的。”她有配方,大不了耗些时日再做。刘湘湘满意了。严中和扫了半碟子熏rou,接口道:“这个料好!要这个!”平王妃骂道:“蹭吃蹭喝你真是不客气!”严中和被骂了也不恼,举箸点着盘子,笑道:“我说心里话嘛,就是好滋味。”女人们都笑了。梁玉道:“得啦,我送你一坛,好了吧?”“好!”严中和答得响亮,像被先生表扬了的小学生一样,确实招人稀罕,“嘿嘿,三娘,只饮酒赏景多么地不热闹呀!咱们赌一把?”“轰!”女人们都笑了,平王妃与小严妃姐妹俩抱成一团:“他、他,他又来了!哈哈哈哈!”刘湘湘嗔着看了他一眼,又与梁玉挤眼睛打暗号。刘洛洛则往旁边一歪,恰与有点惊呆的美娘撞到了一起,刘洛洛笑道:“他就这样,你以后就知道了。”看得出来她的情况还算不错,萧度造孽,对她没有造成太过份的影响。梁玉准备了一些游戏的用具,笑道:“来就来,谁怕谁呢?”平王妃卷起袖子来:“来来来,铺起桌子来。”严中和不信邪地将上次输的几样游戏一一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