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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在他的脚边摇着尾巴。何煦笑着说,“欢欢,好久不见。”陈墨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享受这一会会时间飞逝的快感。原来你有很多要说的话,一下子只觉得都没有必要了。他们一前一后,就像以前常常做的那样。那场雨断断续续的下了好几天,等到真正停的时候,一切都好的差不多了。夜晚开始有星星,早晨可以看见红彤彤的太阳。许多人都说天气会影响心情,不过陈墨隐约看清了,如果你真的开心的话,不管是下雨下雪,那种幸福感都是饱满的。陈墨很感激,因为自己的幸福感,起码认真的存在了很多年。☆、假作真时是什么时候开始,何煦长得比自己高呢,他在泥地里留下的脚印也比自己的大。时间相安无事的流淌了好几年,他们经历过紫云英漫天遍野,油菜花开的轰轰烈烈。小蜜蜂快速的扇动翅膀,流连于花丛之间,陈墨想,在它们的眼里,这个个世界一定明亮又宽敞,幸福又明媚。陈墨想自己这一生都不会找到特别好的句子去形容这美丽,它们是陈墨童年幸福的缩影,而他们的童年终究要过去了,再路过这些风景,心境也不再相同。陈墨跟何煦顺利地从小学毕业,升到了初中,她还记得语文的作文题目是假如我是孙悟空,如果真是孙悟空该有多好,那样就会七十二变,可以去完成许多要做的事情,可以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带着自己爱的人们一起。这个新学校没有旧学校那么可爱,墙壁粉白的刺眼,没有了成片的草坪,只有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以前走几分钟就到的距离也变成了几十分钟漫长的行程。马路的拐弯处有一片小型墓葬群,全砌成了圆圆的顶,在茂盛的青松之间若隐若现,以前不用越过这个点,现在却成了必经之路。尤其深刻的是在深秋的早晨,月亮还固执地挂在天上的时候,那种让人震撼的苍凉感。她不是诗人,说不出凄美的话,写不了应景的文章,一切就这样默默的留在了心里,许多年,许多年都不曾淡忘过。我们很幸运,我们又很不幸。我们以为时间越久感情会越深,不曾想时间也渐渐让我们形同陌路。何煦分在了陈墨的隔壁班,对于这件事,她落了很久,陈墨以为他们会一直在一起,上课的时候他会在自己的后桌,一回头就能看见。何煦桌子上的笔会经常不小心涂到她的衣服上,但她不会生气。陈墨忘了从什么时候起,自己不知羞地养成了这种坏习惯,习惯性地时时刻刻想要看到何煦。但有一天,有人稍稍纠正了她这个坏习惯。陈墨的同桌是个白白净净的女生,眼睫毛长的不像话。姓齐名岂,她是陈墨在学校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她们一起吃饭,一起去小卖部,连去上厕所也粘在一起,陈墨很开心会有这样一个亲密无间的朋友,齐岂是一个在绘画方面极有天分的人,陈墨一直相信将来她会成为一个有名的漫画家或者插画师。齐岂给陈墨画过很多幅画,那些画在劣质白纸上的小人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收在家里,装在一个铁盒子里面,没事的时候总会拿出来看看。她们经常一起走回家,虽然不是很顺路,但还是有一段长长的距离可以一起走。马路笔直笔直的往前延伸,仿佛看不到尽头,但她们都知道这条路迟早会走完。路的两边是一排排整齐的路灯,有时候抬头看,可以看见纵横交错的电线,小鸟停在上面,不叫也不闹,安静地注视着晚霞,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美好。她们省吃俭用去照路边五块钱一次的大头贴,去逛二手书店,陈墨用她剩下的所有钱买下了那本齐岂看了很久却没有买的漫画,她想要看到齐岂开心的样子。陈墨以为的友情就是这样,炙热而单纯,就像六月份的风。何煦突然消失在了陈墨的视线之外,陈墨有时候在小路的尽头等到天快黑,也见不到他的身影。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她也不再继续固执。陈墨以为不管怎样,她和何煦距离还是很近的。年少时,我们以为的牢不可破的情感,究竟是建立在什么样的基础上,至今仍不得而知,我们一味地选择相信,而不去质疑,陈墨非常钦佩这种勇气,毕竟无条件的相信别人,这种事再也不常有了。我们一点点长大,一点点变得和我们预想的有点不一样。但你会后悔吗?陈墨想自己一定不会。童年是一罐美丽的糖果,太甜太好吃所以很快就吃完了,是天上的彩虹,太美好所以太短暂。陈墨终于意识到,这一切都要过去了。陈墨记得某一年不知道是什么节日,集市上红彤彤的很喜庆,奶奶拉着她的手慢慢的穿梭在气球的海洋里,突然间,无数只气球一起飞上天,一下子就飞的好高,陈墨伸手想要抓到一只,但所有的一切一下子都飞远了。世上最伤心的事情之一,莫过于你的好朋友有了别的好朋友,这真的是一件难以言喻的事情。有一天齐岂告诉陈墨,说今天轮到她打扫卫生,不能和她一起回家了,让陈墨自己先回去,她急匆匆的就离开了,陈墨一个人呆在原地,想要多等她一会。陈墨以为等待是一件不寻常的事,毫不犹豫的去等一个人,更显得尤其珍贵,陈墨以为自己的等待可以给齐岂带来惊喜,没想到带来的却是尴尬。陈墨不过站了十来分钟,就看见齐岂和另一个女生一起有说有笑的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那是个烫着蓬蓬卷的女孩子,在她们这个年纪,这样的发型是不多见的,它们是坏学生的重要标志。陈墨认识这个女孩,她一直坐在最后排,开学这么久,但陈墨好像还没有跟她讲上话。不久前班主任当着全班的面批评过她,理由是翘课逃学,陈墨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但现在她最好的朋友正跟她走在一起,手拉着手,就像她们以前一样,这让陈墨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齐岂看到她很是尴尬,就像陈墨前面说的那样,不过旁边那个女生倒是大大咧咧的冲她笑,露出了一口白牙,灿烂的像是夏天的向日葵。“嗨,陈墨,我是徐朵,我们见过好多次了呢。”春天的花朵,蓝天上的云朵,她的名字听起来很美呢。“那个,墨墨,我们有点事,先走了啊,你一个人回家小心点。”齐岂说完就拉着她往前走去,徐朵一个劲的回头跟陈墨说再见。事情就是这样进展的,陈墨心里失落难过了一阵,但他觉得这并不足以撼动她们的友谊,年少时对友情极其片面的想法却也最纯净的,单纯的让以后的陈墨怀念了许多年,说不准是命数还是其他某些别的缘故,毫不犹豫地相信一个人,原谅一个人,在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