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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宁斐!”夏侯晴定定地立着,好像被沐静如的话给震惊到了。“你是想说,如果不是叔父害斐哥哥受了重伤,斐哥哥根本就遇不到你,是吗?”沐静如愣了一下,虽然可以这么说,但是这句话听起来却让她很不舒服。她没说话。可夏侯晴却在观察着她,“你也没有我想的那么爱斐哥哥嘛!为了活命连斐哥哥都能放弃,你对不起斐哥哥对你的心思,你根本不配跟斐哥哥在一起。”沐静如的心直往下坠。有人靠近门口,“夫人,一个弟兄发现了可疑的东西。”余氏很不耐烦这时有人打扰,但这些人是宁峥留给她的唯一的能够翻盘的力量,笼络还来不及,当然不能冷言相对。而且,现在说话的这个也是她可以相信的四个人之中的一个。“带上来我看看。”四个侍卫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小破屋子顿时拥挤起来。“现在说说吧,你都发现了什么。”男人身形倒是高挑,可是长相猥琐,一只眼睛似乎还受了伤,用布包着,声音沙哑地连忙解释,“兄弟见谅,事关重大,属下担心咱们已经暴露了行踪,所以才不敢声张的。”说着,他摊开了手掌。就算他身材不这么高,沐静如躺着,只能活动颈部,也看不到他手掌里是什么。但是,沐静如能看到余氏和那四个侍卫的脸色,在看到男人手中的东西时齐刷刷变了。“什么时候发现的!在哪发现的!”余氏厉声道。男人说,“就是刚刚,从树林一直到这里都有,属下都捡回来了,刚开始还以为是发了横财,可一直捡到树林边上还有,这些珍珠像是女子头上的饰物,所以属下想会不会是有人特意留下来做引路的记号的。”说着,他看了沐静如一眼。沐静如一头雾水,意思是她一路撒了珍珠给别人做记号了?她倒是想的,可惜当时被人打晕了,醒过来就已经到了这里,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正疑惑着,就看见男人那只狭长的好眼忽然向她眨了一下。沐静如的心猛跳起来。余氏也跟着看了沐静如一眼。“想不到你还有这个心思,差点就让你坏了我的事!”说着,又转向她所信任的四名侍卫道,“下去通传,除了你们四个人,其他人全都分散开。你,带队去找剩下的珍珠!”最后一句话是对那个男人说的。进来的五个人都退了出去,男人地位最低,本来应该跟在最后边。但是他之前眼神太活泛,四处看,还不请自拿地端起余氏的玉碗,一口就把里边的东西喝了个精光,把手上的珍珠都放进了玉碗里。他抹了一下嘴角的红色,咧嘴笑道。“谢夫人赏,属下正口渴,这绿油油的碗放珠子刚刚好!”四名头领侍卫立刻呵斥他,想拿回玉碗,却见那只玉碗被他飞快沿着边舔了一圈,然后就被揣进了他怀里,鼓鼓囊囊的一个,紧紧护在怀里。四个人气个半死,觑着余氏的脸色,抬脚就要踹他。余氏伸手阻止下来。“不必了,他既然喜欢就送给他好了。吩咐下去,那些掉落的珍珠都是上等的南珠,谁捡到了就归谁。”头领侍卫领命,托着粗鄙男人退了下去。夏侯晴却一直盯着那个男人的背影看,“婶娘,这人是谁?”“我家老爷的手下,”余氏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快要被气死了,觊觎主人的东西,居然为了那只碗,把人血都喝了,老爷留给她的都是什么玩意!可她现在却离不开这些人。想要救出老爷,翻盘取胜,这些人还得哄着。“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不过,她也不会完全信任这些人。“没有,”夏侯晴出了一会神,露出了有些羞赧又有些怀念的神情,“就是看着有点眼熟。”余氏了然一笑,“背影是有那么点像国公爷,不过其他地方就差远了。”忽然,她神色一整,严肃地说道,“小晴,你也听到了,沐氏留了后手,可能很快就有人要追上来了。“我做这件事当然也有我的打算,但也是为了补偿你。现在,仪式也被打断了,你要是不想继续的话,我就要逃命去了。”沐静如想要说话,可余氏却掏出了一个瓶子,从里边倒出几粒细小的药丸来,蹲下身向沐静如口中喂。药粒入口即化,沐静如觉得嗓子火烧一般疼了起来。夏侯晴正犹豫着,看到了余氏的动作,“你要做什么?”只听余氏说道,“喂她解药啊,有她在手,我就多一道保命符。她要是这么半死不活的,怎么带走!”夏侯晴青白脸更青了。“住手!我做!快停手!”沐静如的心一直坠到谷底。她嘴巴张开合上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余氏的手顿住,抬头看夏侯晴。“你可要想好了,我助你达成心愿,等到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可不能推脱。”夏侯晴一脸坚定,“您放心,我夏侯晴知道感恩。”“记住你的话!”余氏铿锵一笑,不知什么时候画好了一手符篆的手掌心轰然拍在沐静如的头顶心上。一股大力,如同猛烈的水流一般,从沐静如头顶直灌了进去,沐静如觉得她的身体仿佛忽然变成了一个人形的容器,而她则成了在那湍急的水流中浮沉的一个小小的人儿。一个大浪劈头打了过来,沐静如昏昏沉沉地向黑暗的深处沉了下去,只留下一声不甘心的叹息。宁斐……正领着二十几人在漆黑的树林里找南珠,身材高大却相貌猥琐的男人忽然直起了身子,竖起了耳朵。好像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老四,怎么不走了?”跟在后边的人不解地问道。被称作老四的男人自嘲地笑了笑,忽然手指放进口中发出尖锐的哨音。哨音穿过树林,传了很远,渐渐消散。旁边的人很奇怪,“你做什么?”老四没回答,只是侧耳听着,树林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树枝的声音。突然,另一声短促的哨声在某处响了起来,紧接着又有另一处响起一声短哨,不多时,整个树林,在二十几人的队伍周围,四面八方都有哨声响起。“怎么回事?”有人还分不清楚状况,但老四身边的人都是之前得到过侍卫首领示意,但凡发现“老四”不对劲,格杀勿论。因此他们彼此看了一眼,全都挥刀砍向老四。老四却好像背后长了眼睛,身形一矮,便消失在他们的包围圈中,下一瞬却出现在他们一丈远的地方。月亮从乌云里露了出来,月光下,男人虽然还穿着老四的衣裳,但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