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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沂低着头,没有去看傅毓宁:“我其实不想回来,可我想也只有当面才能说清楚。”傅毓宁呵一声:“而且你仍旧是不放心,对不对?你实际是想见孟凡一面,嗯?你见了她又能怎么样?能让她就此好起来——”“小姑。”徐沂加重语气打断她,神色间有疲倦和少许不耐,“我说过了,不会见她。”“那你还回来干什么?章晓群是非不清还想把你拖下水,你觉得自己几句话能跟她说清楚?别天真了!徐沂你给我搞清楚,你的责任是什么,你的责任正躺在病房里,她刚做完手术没几天,现在还没拆线出院!”傅毓宁虽是发火,可声音压低了许多。徐沂任由她训,而后自嘲一笑:“所以我才觉得自己很可笑。”明知是白来一趟,可挂了电话还是来了。三个多小时的车程,他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在故意摆布他,让他急匆匆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而来,却意外地在这里看到自己的老婆。得知褚恬刚因为阑尾炎做完手术之后,他觉得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像是炸了一样,一团团的火气,让他没法发泄。可笑,他觉得自己真是太他妈可笑。这种感觉,他没法告诉傅毓宁,难以启齿,而且她又无法感同身受。徐沂平复心绪,对傅毓宁说:“昨天下午我去见了章阿姨。”“说什么了?”“我告诉她事情这样发展下去只会越来越糟。我相信孟凡会好,但不是以这种方式。”傅毓宁想了想他的话,又问:“那章晓群是什么反应?”“她——给了我一巴掌。”“什么?”傅毓宁惊得站了起来,“让我看看!”徐沂别过脸,躲过傅毓宁的手:“没打着,我个子高,章阿姨只够着我肩膀。”傅毓宁被他气笑了,就手也给了他肩膀一下:“死孩子!”打过以后,她有些心疼,轻轻地揉了两下,又问道:“恬恬都知道吗?”“不知道,还没告诉她。”“不打算说?”“我会说。”徐沂的声音没有丝毫地犹豫,“但不是现在,她病还没好,时机不合适。”傅毓宁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换做以前,我是怎么也想不到你会找个恬恬这样的姑娘。可现在看来,这未免不是你的福气。”“我知道。”徐沂说着,嘴角有轻浅的笑。傅毓宁今天还有课,待了一会儿就走了。徐沂送她下楼,回到病房时,褚恬已经醒了,刚洗过脸,正坐在床边等着他。掂了掂桌子上空空的保温桶,徐沂说:“饿了没?我去买饭。”褚恬的视线随着徐沂的手在动,在他取了保温桶就准备出门的时候,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仰起头,表情平静地问他:“孟凡是谁?”——凑两字。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貌似要吵架惹……关于姑娘们的种种猜测,我不可能现在就答复你们哈,为了剧情需要嘛,一点悬念都没还写个啥。我只能说:孟凡不是白莲花……☆、第28章徐沂眼睛微动,神色一怔,一时没有说话。褚恬见状,直起身子,追问道:“你,不是因为我生病才回来的?”直视着褚恬明亮的眼睛,徐沂只觉得心跳极快。他微微抿唇:“我——”“你混蛋,徐沂!”褚恬单手拿起一个枕头砸到了他的身上,这可吓坏了进来送药的护士,咣当一声,东西全掉地上了。徐沂犹豫了下,走过去帮护士把东西都捡了起来,取了褚恬的药,送走护士之后,将房门关上。他回过头,看见褚恬双眼泛红,怔愣了下,慢步走上前。徐沂没想好怎么为自己解释,而褚恬似乎也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抓起一旁的被子就往他身上扔,没什么可扔了她就用脚踢他:“滚!你滚!滚!”褚恬发起脾气来是毫无章法的乱踢。徐沂站在她面前没动,怎么踢都不动,气得褚恬直抓自己头发。徐沂赶紧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自虐:“褚恬——”此时此刻褚恬哪里还听得进去,一只手被抓住了,就用另一只手去掰,针头差点儿跑偏。徐沂这才急了,将她的两只手都抓住,低喝一声:“褚恬!”褚恬被他这一声给震懵了,睁大双眼迷茫地看了他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被他钳制住了。她看着被他牢牢抓住的两只手,眼泪唰唰地掉下来了。她憋着气,大骂了声混蛋之后又开始猛踢他。徐沂一动不动,死死地抓住她扎针的那只手,另一只手腾出来抱住了她。他紧闭了下双眼,深吸了口气,任由她踢打着,任由她出气。等到她渐渐没了力气,徐沂才轻轻拍了下她的背,松开了她,用轻哑的声音说:“恬恬,你听我说。”“我不想听。”褚恬拒绝他,又忍不住哭了出来,“我现在、我现在特别难过。我一点也不想听你说,一点也不想。”说完她就想去拔针头,她想离开这个病房,一点也不想在这儿待。徐沂又想抓她的手,可看着她红肿的眼睛,还是作罢了,只虚护着她输液的那只手,“别拔针头!你不想听,我就不跟你说,但你别拔针头。行不行?”褚恬不说话,只急促地喘着气。徐沂明白她的意思,他站起身,不敢走远,确认她不再冲动之后,才走过去将被子捡起来,放到了床上。原本想给她盖到身上,结果褚恬噌地一下把被子抢了过去,把自个儿给裹住了。这样一弄,针头还是跑偏了。徐沂看着针口处溢出来的血珠,忽然间觉得一切都乱了。整整一天,312病房的气氛都比较怪。每次医生查房或者护士进去换药的时候,这间病房里的这对小夫妻面容都很严肃。男的还好一些,问起话来还会答几句,可这个女病人就不行了,无论问什么都是面无表情,一声不吭。护士看着褚恬青肿的手面,细眉微蹙:“怎么搞的嘛,好好的针怎么会跑偏?”说着她剐了徐沂一眼,已经认定是这个男人的不是了。徐沂全然没注意到,他见护士拿出橡皮筋要绑褚恬的手腕,下意识地就要伸出手去帮忙,结果褚恬反倒把手给伸回去了。护士见状便又训他:“好啦,我来吧,你们男人就是笨手笨脚的。要不,这针怎么会跑偏嘛。”徐沂欲言又止地站到了一旁。如果放在往常,看见徐沂如此吃瘪,褚恬定是会笑场。可现在是满心满肺的气,在她看来,这完全是心虚的表现。输好了液之后,护士再三叮嘱,才离开病房。徐沂将门关紧,回到床边,忍着褚恬的冷脸,细细查看了她的手一番,又给她揉了揉。“以后,再生气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