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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马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徐参谋,参谋长让您去机关大楼前的广场,找您有事。”“这么急,参谋长没说有什么事?”小马摇摇头:“您别耽误了,快去吧。”徐沂见状,只好加快脚步往回走。小马看着着急:“参谋长说了,用跑的,要用跑的!”徐沂咬咬牙,发足狂奔。机关大楼的广场前,顾淮越正背手等在那里,看见徐沂,向他招了招手:“来了。”徐沂略调了下呼吸,问顾淮越:“参谋长,您找我?”顾淮越嗯一声,却也不看他,视线直视着前方,目光带笑:“你瞧,来得还挺快。”徐沂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辆吉普车刚驶过A师的大门,缓缓地向广场开来,最后停稳了。司机跳下车,打开了后座的车门,蹦蹦跳跳下来一个小姑娘,是顾淮越的女儿,顾萌萌。顾萌萌小朋友欢快地向爸爸跑了过来,随之下来的严真连嘱咐她一声慢点跑都来不及。看着这对母女,徐沂突然有种预感。他想,参谋长没事儿不会叫他来看这个。脑子一热,他走上前两步。仅仅只是两步,他看到车上又下来一个人。那人穿了一件墨绿色的大衣,衬得皮肤莹白如雪。卷起的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下意识用手一压。她的一举一动都那么熟悉,尽管她用口罩和围巾遮住了半张脸,可徐沂还是瞬间就认出来了,那是他老婆,褚恬。真看到人,他又怔在那里了。惊喜来得太快,像一股潮水漫过腔肺,他感觉连呼吸都被压住了。他傻了一样站在原地,看着褚恬越走越近。然而褚恬却像没看见他一样,慢慢地走了过来,站到了严真身边。她摘下口罩,跟顾淮越打了个招呼,又捏了捏小萌萌的脸。顾萌萌小朋友拉住褚恬的手,抬头问严真:“mama,能不能让恬恬阿姨跟咱们一起玩?”严真看了站在不远处的徐沂一眼,笑着拒绝女儿:“等回去好不好,恬恬阿姨今天也有事呢。”顾淮越弯腰将女儿抱了起来,亲了亲她的小脸蛋,而后对徐沂说:“还傻站着?真打算让小褚陪萌萌玩儿?”徐沂回过神,走了过来,跟褚恬站在了一起。顾淮越见状笑了笑,领着妻女先走了一步。目送着三个人离开,徐沂侧过身,看着褚恬。见她低着头看脚尖,小半张脸都被围巾给遮住了,也看不清她的表情。两个人都没说话,徐沂伸出完好的那一只手,想要去拉褚恬的手,却被她躲了过去。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徐沂开口,声音还是不免有些低哑:“来了。”褚恬依旧低着头,半晌,才嗯了一声。徐沂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笑:“走吧,先回我宿舍,这里冷。”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机关干部的宿舍楼,一路上引来了不少人注目,尤其是单身。徐沂走在前面,将人都挡了回去。宿舍里,地上还放着半开的包裹和零散堆放的物件。包裹是他的,昨夜回来已经是凌晨两点了,累到精疲力尽就先这样放着了。剩下的其他东西都是室友的,那哥们从来都不喜欢整理内务,反正现在混成军官了也没人管了。他在的时候还能帮着收拾,不在就只能任由东西这么乱摆着。徐沂扫视了下凌乱的室内,让褚恬在最干净的地方—他的床上—坐下了。“你先坐,我把这儿收拾一下。”他说着,倒了杯水给褚恬,“先喝杯水。”褚恬凝视着热气升腾的杯子,没接。徐沂还以为她怕杯子不干净,笑了笑,说:“是我的杯子,喝吧。”“我不渴。”她说。“那就拿着暖手,这会儿空调没开,很冷。”见他执意塞给她,褚恬只好接了过来。同时她也注意到徐沂的胳膊了,嘴唇动了动,问道:“这胳膊是怎么回事?”徐沂垂下眼,笑着说:“演习时不小心伤着的,不碍事。”他去演习了?这就是他所说的任务?难怪这么多天联系不上。褚恬注视着他的胳膊,眼内闪着微光,很快又灭了下去。徐沂又忙着去收拾,单只手,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理好。他直起身,松了口气。回过头去看一声不吭的褚恬,发现她仍旧低着头,握在手里的杯子早已经不冒热气了。他走过去,对她说:“水不热了,我给你再换一杯吧。”褚恬不说话,也没抬头,像是没听见一般。“恬恬。”他弯了弯腰,放低声音,“我给你换杯水。”褚恬仍是不理他。徐沂只好伸手去取她手中的杯子,恍惚间仿佛听见啪嗒一声,手背就多了一点凉意。他怔了下,借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他看见落在手背上的水迹正泛着清透的水光。她哭了。眼泪一颗颗地落下,无声的啜泣。☆、第63章她哭了。眼泪一颗颗地落下,无声的啜泣。几乎是同一瞬间,徐沂感觉像是心中像是被烙铁熨过一般,烫的发疼。有些猝不及防,手中端起的水杯也跟着抖了一下。他低下头,将杯子放到一边,伸出手,慢慢地为褚恬擦拭着眼泪。泪水却越来越多,他擦不尽,索性拥她到怀里,任泪水浸湿他墨绿色的军装外套。“恬恬。”他叫了她的名字,又不知该说什么。褚恬仍是哭,所有的委屈都被这两个字激起来了,她掐着踢着推搡着捶打着他,不要他抱,可无论如何他就是不放手,用完好的一只胳膊,牢牢地抱住她。过了许久,褚恬的哭声减止,推了推徐沂,仍是不见他松手。褚恬有些恼怒,可哭的浑身没劲,使不出力来。兀自生了会儿闷气,她瓮声瓮气地说:“放开我,快喘不过来气了。”徐沂低头看了看她,见她是真的不舒服,只得慢慢松开了手。褚恬自由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拿包。这可又把徐沂吓了一跳,他连忙抓住她的手,声音有些紧绷:“别走。”褚恬愣了一瞬,而后甩开他的手,从包里拿出来一包纸巾。原来,她是想擦脸。徐沂松了一口气,反应过来,知道是自己紧张过度了。“我来给你擦。”他按住她的手,拿过她手边的纸巾,取来一条柔软的新毛巾,在盆里的热水浸过,单手拧干之后,走了过来。“这里太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