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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唯一的、活下去的可能。……“饿了么?”大比结束,魏元衡抱起他的小雪狐,边往帅帐走着,边摸摸她的背:“我让人准备了烤rou,行军在外条件简陋,等回了王都,你想吃什么都可以。”殷宸没回话,而是突然直起身,扒着他的肩膀嗅了嗅—她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眼睛一瞪,知道是他的伤口又裂开了。她一直就担心,他的伤口还没愈合,正该躺在床上静养,为了稳定军心,他却硬是撑着起来穿衣披甲、在高台上一坐一个下午。走进帅帐,李毕和姜御医早已等候,李毕一改在高台上的淡然,上前一步颇为焦急:“王爷,快让御医给您看看吧。”殷宸咬着魏元衡的衣角往榻上拽,硬是让他坐下,自己跳到他手边,担心的看着他。魏元衡的脸色有些苍白,却还是安抚她:“我没事。”殷宸憋着气,不想和他说话,只紧紧盯着姜御医轻甲被取下、外衫被褪开,他被血色殷红了的白色中衣展露在几人面前。姜御医小心的用小刀割开黏在血rou上的布料,揭开湿透的纱布,露出里面血rou模糊的伤口。除了胸口深深的箭伤,他身上还有其他的刀伤剑痕,尤其是背后的一道近期的剑伤,本已经结了血痂的伤口重新崩裂,血流如注。姜御医沾湿了帕子,轻轻擦拭一下凝固的血痂,又马上有血渗出来。姜御医皱起眉头。“王爷,您必须要卧床休养了。”姜御医苦口婆心:“您虽然年轻体健,但再三这样折腾自己的身子,也要落下病根了。”作为雍王贴身的御医,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雍王短短几年就积累起的赫赫战功下,是承受了多少常人无法想象的伤痛。雍王把自己逼到极致、逼出自己所有的潜能,他的强大,是以透支未来的生命和康健作为代价的。“本王心里有数。”魏元衡阖着眼,靠着软枕:“你上药便是。”姜御医欲言又止,但劝说至此已经僭越了本分,他不敢再多说,正要为他敷药,却被一直默不作声的小雪狐按住手。姜御医手一颤,惊疑不定的看向她,就见这灵性非常的雪狐妖灵叼过药瓶,踩上雍王的腿。雍王慢慢睁开眼,垂眸看她“怎么了?”他伸手想要摸一摸她,却被她直接拍开手。他知道她生气了。他低低笑几声,冲着姜御医等人道:“你们下去吧。”李毕有些迟疑,姜御医冲他摇摇头,几人行礼退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安静的营帐里,男人轻声安抚着他的宝贝:“我不是不在乎你的心意,只是我得为我们的将来打算,越早一统天下,我才越能安心。”雪狐妖灵与周同衰、与周同兴,他一个败落王国的王子,想早些见到她、想让她好好的,就得用命去拼去搏。小雪狐不说话。她只是看了他一眼,眸色清澈又深邃,认真专注的模样让魏元衡都是一愣。就在这时,她直起身,小爪子踩着他的胸口,微微探头过去,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轻的舔舐过他的伤口——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清欢小宝贝的长评~文笔超好笔芯心~\(≧▽≦)/哼,那些说朕短小的家伙儿,朕就应该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短—小—(╯°□°)╯︵┻━┻说想要爬朕存稿箱的小妖精们,要让你们失望了,因为朕已经榨干了,哈哈哈朕又没有存稿了朕又要码字了哈哈哈朕没疯别拉朕!别—拉—朕—(振聋发聩)(╯°□°)╯︵┻━┻☆、铁血帝王(七)濡湿的、温软的触感从剧痛的伤口传来。雪狐粉嫩的舌头上,有一层细软的小刺,划过伤口时,带来一种近乎刺痛的酥麻,但下一瞬,又有一股暖意覆盖其上,像是裹着罂粟的麻药,用另一种更刺激的滋味麻痹了所有感官。魏元衡的头皮一阵发麻,他微微后仰,健壮的身体绷紧,交叠的衣领中露出一线肌rou的轮廓,古铜色的胸膛线条诱人。“你在做什么...”他的嗓音沙哑,像是被丝绸包裹的岩浆,她轻轻一触就会有什么guntang的东西涌出来。小雪狐没有回答,她只是专注的、细致的轻轻舐过血rou模糊的伤口,那些流血不止的伤,在她的舔舐下渐渐止血。头上男人的闷哼暧昧而诱人,一只大手伸下来,慢慢抚着她的后脑。“别气了。”他这样说:“我舍不得你生气。”殷宸其实不怎么生气,她只是无力。如果没有这种将自己逼到极致的狠绝,他就不是魏元衡,不会成为那个未来一统江山的千古一帝。开天之主君刑,可以动摇天道权威的可怕存在,即使是天劫也无法直接毁灭他,所以只能拖他进入这一个个幻境中,用位面的发展劫杀他、刺激他、诱导他,使他无知无觉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她爱他,就得爱他的一切,爱他的那些黑暗,爱他的不自爱,爱他的偏执,爱他的决绝。她无力改变他的决定,但是她至少可以让他好过一点。她侧头,轻轻舔了舔他的手,叼着药瓶为伤口敷上药粉,尾巴卷过纱布为他包扎好。魏元衡一直用很温柔的眼神看她。小小的雪狐抬起身,爪子搭着他的肩膀,慢慢凑过来,亲在他唇角,那一瞬,有灵光在她身上闪耀,一道修长曼妙的女子虚影覆盖住小雪狐的身影,长长的发,小小的脸,狭长的凤眸清澈而柔婉,唇瓣翘起的样子,空灵美好的像一首飘在雪中的歌。比他想象的更美好、更动人。魏元衡的眉眼都溢出笑意,他伸出手,虚虚环住她的腰,缱绻而柔和的慢慢加深这个吻。这个吻不含任何**,干净的像落在掌心的雪,只是单纯的、无与伦比的欢喜和亲昵。魏元衡这一辈子,只有在她面前,觉得自己还是少年的模样。那个以铁血、权谋和鲜血铸成赫赫威名的大周雍王,也可以这样纯粹的、一往无前的、欢喜而期待的爱着一个人,为她披荆斩棘,为她付出所有,却甘之如饴。温热的鼻息相交,少女微微侧头,搭在他的颈窝里,细细的喘息。他轻吻着她的鬓角,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抚着她及腰的长发。她长大的样子,和小时候截然不同,但他却不觉得任何突兀,仿佛这八年的时光不过是恍惚一瞬,他抱着她,自然的像是已经相拥过千百次,熟悉的刻入了骨髓。他抱着她,半阖着眼,薄唇微微翘起,神态安然而闲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