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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为四个部分。”她戳开了网站给裴桃看。根据上头的导航栏,可以直接进入到具体的项目,网站整体做得挺简单明了,哪怕是不怎么了解的人,也能很快找到。位于头一个的,叫做匿名求助区,一点进去就有红色的大字,“保证匿名,绝不泄露个人信息”,旁边有解释,当你的某位亲人、或是自己沉溺入赌博,输掉了很多钱时,可以将涉赌人员的具体信息填入到其中,不管是在现实的赌场还是网络赌博,都是可以的,网站会根据提供的信息进行调查、筛选,并整理证据,交给警方,避免了当事人找不到证据、寻不到源头、担心被打击报复的问题。第二个,则是公益援助区,同样是匿名的,受害者家属如果因为赌徒负债、抵押,或是钱款尽数被拿走,在调查属实后,会根据追回的钱款和网站储存的金额里提取一部分,进行援助,若是赌徒本人迷途知返,知道拖累家人,同样可以申请,但相对的,审核会加倍严格,凡是有继续赌博倾向的,一律通不过。第三个,则是公示区,戒赌网已经和公安系统达成协议,追回的赃款会放在指定账户,用于公益援助或是返还涉赌人员及家属,所有支出收入明细均展示在上头;同时旁边还会列出名单,关于目前已被查获的网站及被判刑的当事人,这也是经过了允许的。第四个,则和公众论坛有点像,被简单的取名为分享区,同样是匿名进行交流,被置顶在最上面的是戒赌心得、止损方法、相关法规,下头帖子已经很多,有许多涉毒人员家属分享心情,互相鼓励着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我看有不少评论说,这个戒赌网是双管齐下,一下掐到了根处。”“怎么说?”裴桃没找到林琳说的这个评论,好奇地问。“首先,你想要赌,就得有地方,他不只是把他能抓到的都给一窝端了,还提供了匿名举报的地方,还和警方达成了合作,在国内的,立刻就抓了,在国外的,反正是要通过网络,他就直接在线上把人系统搞崩溃了。”林琳按着她看到的评论吹了起来,“其次呢,他这里有这么个交流区,是匿名的,以前谁家里有人赌博不是憋着不敢说?有些早期说是戒赌的地方,后期都成为了赌友交流会了,他这么搞,家属们互帮互助,也能找到点力量。”“可还是很难管得住赌徒本人。”“哎呀,你在纠结什么呢!”林琳拍了下裴桃,“你想想,咱们平时不老说吗?万事靠自己,如果自己肯自救,又没了诱惑根源,那总是能好的,我看了不少匿名区的案例呢,有特别惨的,死活不改的,也有通过自己控制,尽量少赌、赌小,改成线下和家人打五毛一块的麻将缓解的,都有。”“是啊。”裴桃听着林琳的话,喃喃道。“我看不少人都说了,自打这戒赌网出现,他们手机都收不到赌场短信了,听说连垃圾小广告上的自动跳转链接都删了呢!几个城市的公安局,也一直在发相关的信息,没准这回真的能从源头上禁止。”“如果早点有这样的网站就好了……”她说完又被自己逗笑,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这网站分明就是爸爸的那位朋友做的。“不管是来得早,还是来得晚,总是有了就好。”林琳语气里全是感慨,“我看了不少网上感谢这个戒赌网的匿名微博,才知道原来身边深陷赌博无法自拔的人这么多,这东西就像毒品一样,本来就不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裴桃看向了自己的手机,屏幕里的爸爸已经换了游戏——大概是上个输了个精光,他已经切换去玩起了欢乐麻将。她这段时间来常常做梦,梦见爸爸那天没有回来,她和mama东躲西藏,梦醒时,眼角全是眼泪,还好,一切全都是梦。……一入夜,小学门口这条街便寂静了起来,裴闹春从柜台里拿了二十现钱,去对面的小馆子打包了饭菜,等着吴丽萍的到来,他才坐下没一会,就见着了对方从公交车上下来的身影。“今天生意好像不错。”吴丽萍一进来就开始念叨,裴闹春在则摆起了菜。“嗯,是不错,店里的玩偶和沙漏卖的差不多了,可以补货了。”裴闹春拿起本子,每卖出点东西,他就会在上头做记号。卷帘门被拉下一半,两夫妻对坐着边吃边聊。“行,我过两天去进货,甜桃那生意也不错。”吴丽萍虽然把着财政大权,却没有将丈夫撇出去的想法,“桃子建议我做一个网店,只是开了又要辛苦……”“没事的,现在挺闲的,没什么辛苦的。”裴闹春忙说,在他的坚持下,店里现在还支起了小桌子,上头放着白色的胖肚子锅,用来卖简陋版的关东煮,生意很好,流水也被带活了。“行。”吴丽萍吃饭挺快,很开那饭盒见了底,她迟疑着想开口,今天下午女儿给她发了好几条新闻,她坐在文具店开了很久很久,心里的想法也挺多。“我去洗一下东西。”裴闹春没让妻子干活,他站起来拿起了两人的饭盒准备到后头去洗一洗,还没走,就被吴丽萍拦住了,“今天桃子给我看了个新闻,那个戒赌网,是你和那个朋友一起弄的吗?”先头她老看着丈夫对着那手机戳来戳去,若不是再三确认过对方手机上已经没有什么和赌博相关的东西,她恐怕每一个晚上睡不着。“嗯,就那个老千弄的,我之前和你说了。”裴闹春补了一句。“……是这样啊。”吴丽萍想了想,开口,“那网站挺好的,能帮不少人。”“不管是老千还是我,当时的想法都很简单——我们不是在帮别人,我们是在帮自己。”他扯了扯嘴角,“老千后悔没能拉自己兄弟一把,我后悔的是,我差点害惨了你们。”按说,在这个时候,是该回一句没关系,可曾经那点痛苦挣扎,哪是能用一句没关系糊弄的呢?“我很幸运,这一生还很长,我还有很多的时间能来弥补。”“你会不会怪我和桃子,到现在都不能信任你?”“怎么会呢?”裴闹春笑了,“我永远也不会怪你们,在我最混蛋的时候,是你们傻傻的抓着我不放,否则像我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世界上呢?”这一瞬间,他像是被原身的记忆所感染。上辈子,在原身躺在街头、得过且过,朝不保夕的时候,也曾偶尔在脑中略过妻女的画面,他想要糟蹋自己,没人能管,可他害惨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本来就不该相信我。”裴闹春说得认真,“是我要努力地证明给你们看,我在改、我会改,可犯下的错误,一直都在。”原身很幸运,遇到了两个“傻子”,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