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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关。她抬起头看着太阳,阳光正好。过得三七日,朝堂内传来消息,陈午与窦太主之子陈须与陈蟜都自杀了,陈须因为与兄弟争产而自杀,陈蟜因在服孝期间禽兽行,自杀。窦氏政权一时兵败如山倒,再无反叛之机。郁婕知道,这是刘彻在清外戚,尤其像窦家这样对他来说形成压制的外戚,助他时是绝大的助力,若是过了便是痛恨其生的瘤肿。终有一日,卫家也会有这个下场,她避无可避。刘彻不是一般人,一般人还有法可想,可偏偏是他,若说古文明还未颠覆前评出的十大杰出帝王都有谁,刘彻必占一席之位,甚至得前三。所以,该怎么敷衍,能怎么算计。他不会为外物所动。何况,郁婕已经打算按照正结局进行,没必要别人都是这样打算的,而她非要弄个节外生枝。她前些日子又研究了一下系统规则,才发现,所谓逆结局可不是弄死个把个应该活着的npc就行,还得改变大事件,按照百分比,至少得逆百分之五十,才能达成逆结局。事已至此,已无力反抗,说啥都来不及了。只好任凭事情发生。正文第二百九十五章卫国卫家卫天下22听闻,陈皇后第二天就去了,刘彻没有任何改变,依旧勤奋政事,征战天下,做着一个贤明帝王该做的一切,只是摔了几个杯子,刻刀刻伤了自己罢了。郁婕闻言只是漠然一笑,不置评价。汉武帝刘彻神武,有大谋略,虽然困于感情,却依旧贤明,不会因为感情之事而置天下民生于不顾。她终于相信,那天刘彻摔杯子只因他是真真切切的爱着陈阿娇的,许给她的后座,不愿意再给别人。可如今,别说后座了,他连人都抓不住。只因他,到底选择用一个陈皇后换一个明君的名头。这世道,由来做个寿终正寝的昏君难,做个明君更难。他竟也忍了,忍了不能和心爱的人同生共死,长长久久。都道最毒妇人心,这男人狠起心来也不差。她坐在殿里,楚歌迎了上来道:“娘亲,你昨日去哪儿了,我来,却没有人在。”旁人叫她都得叫母后,唯独楚歌与恕己却是按照民间来叫她。她道:“我有些事。”她摸了摸楚歌柔顺的发,道:“你如今已经二十,怎么还没有中意的人,旁人女子这个年纪都有了孩子。”讲道理,郁婕不觉得二十岁就可以嫁人了,毕竟还是小孩子,可咱们得入乡随俗啊,先进思想要不得,不然还没先进完,咱就被先进了。楚歌因同她在一起的时间格外多,郁婕又不拘着她,由是个活泼性子。她瘪瘪嘴道:“娘,不行啊,我看不上呢,你瞧,论武谁比得上舅舅和哥哥;论文,谁比得上东方朔先生,主父偃也极为厉害。”郁婕哑口,这孩子的欣赏水平独特,是常人所不能及的。另外,孩砸,攀比思想要不得,我给你讲,你这样很容易注孤生的啊。郁婕也只是这么问问,没想真把她嫁出去,否则早就把她嫁出去了,还由得她心意去选。郁婕不咸不淡道:“我儿呢?”“娘忘了,弟弟还在听从太傅教导。”“哦。”眼瞅着楚歌犹豫了很久,郁婕也不问,半晌后,楚歌才道:“娘,其实我看中了一个人。”郁婕懒懒的挑眉,给这具身体端庄的眉目注入了几分生机,看起来竟有了几分魅惑风韵。她道:“哪家子弟,竟能得我儿欢喜。”楚歌支头道:“我也不晓得,只是那天起夜,站在窗前,便见着他了,可一转眼就不见了,后来又见过几次,都是片刻消失不见,娘,你说会不会是什么山精野魅。”郁婕脸色僵了僵,不动声色问道:“什么模样?你可看清了。”楚歌略微腼腆的笑了笑:“很是好看,颇有气势。”她又补了一句,“和父皇相比相去不远。”郁婕一个坐不住,瘫了,艾玛,不是她脑洞大开,她怎么觉得,楚歌说的人是公孙,长的好又有气势,还能神出鬼没什么的,舍公孙其谁。这不行啊,这尼玛是**啊。她觉得自己脑仁都开始疼了起来。楚歌道:“怎么了?娘。”她摇摇手道:“没,没事,你下去歇着吧,娘招人来看看这是哪家的子弟。”楚歌笑了笑,招手让身旁侍从奉上一个盒子,她略带欣喜道:“我就知道娘亲最好了,这是我作的画,还劳娘亲比照着找一找。”郁婕收下,她道:“你在宫中已久,那些腌臜事你也见过不少,还记得娘是怎么说的么。”“娘说,宫中唯有弟弟与我一条心,日后要多加护持,莫要让弟弟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被他人哄骗上歧路。”“你还记得啊。”她将被子慢慢放下,语气十分平和,听不出生气,却叫人知道,她就是在生气,她道,“你做到了么。”“我。”“下去吧。”郁婕不愿意多说,将她打发了下去。楚歌不再多说,施个礼后便离去。郁婕打开盒子,里面是绢布,也不知楚歌从哪里弄来的类似墨炭的东西,在绢布上勾勒出男子画像。在东汉蔡伦之前,就已有纸张,只是极为劣质,是以常用传达消息的是竹简,唯有有地位的人家才会用绢布。她仔细看了看,不像的,画中男子没有公孙那么威仪,也没有他那么,他那么,他那么什么呢?郁婕说不上来。郁婕只知道一件事,如果是公孙,她一定能一眼就认出来。既然不是公孙,就由随她去吧,郁婕下了命令,派人去打探。可惜一直未果,而楚歌好像也铁了心思,大有不是那个人,我宁愿不嫁了。郁婕疼她,便由随她去了。与郁婕不同,刘彻疼爱的是卫长公主,对楚歌与恕己并不上心。或者说,原本对恕己还是上心的,可随着皇子的诞生,便没有从前那般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