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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闻言,郁辛越加气愤道:“那你说,你一介女子,是怎么让同为女人的苏离儿有孕的?那女人拿你当冤大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一直都是男儿身,怎么会是女子,她怀上的也的确是我的孩子,大皇兄,我不知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不靠谱的消息,但是,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好意,只是,皇兄,请你相信我。至于离儿身世,她如今只求个安生地方,不会想着报仇,皇兄,可以放心了。”这段话里,除了他是个男人这句话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假的。郁辛是一个字都没信,前面说了,上一世,苏离儿死后,他因为没了苏离儿主角光环的压制,渐渐淡化了对郁凉的恶感,在不断查探当年过程中,得知郁凉一直是女儿身,所以,他又怎么会信郁婕对他说的这话。郁婕笑得骄傲又讽刺,一改他惯有的温和从容:“如果你不信,可以亲自检查。”郁辛只当他心虚了。郁辛向来是个行动派,说动就动。下一刻,就撕裂了那绫罗绸缎,里面露出来的是青年青涩的身体,白皙带着文弱书生特有的青涩感的身体,却毫无疑问,是男人的身体。门就在这个时候被人推开了,皇帝站在门口,看见眼前的这一幕睚眦欲裂,一个是他看好的未来国之储君,一个是他宠爱三十多年妃子所生的儿子,竟在宫廷中做这种事。他怒喝道:“大胆!”郁婕慢条斯理的将被撕裂的布条缠在身上,遮盖住露出来的皮肤。正文第六百九十八章孤仇18郁辛本已被郁凉居然从上一世的女儿身变成了真汉子这件事给震住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在皇帝说完那两个字后,下意识下跪认错道:“一切都是儿臣的错,儿臣对太子凉图谋不轨,太子凉……”郁辛本身是非常聪明的人,即便被震住了,也很快的反应过来,然而,等他反应过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他的嘴快于他的脑子,将一切罪行都扛下来了。其实,本应该有更好的办法让两个人都免于责罚,但是,在他停止思考的刹那,他已经下意识将罪过揽下,他还没明白自己的感情,他的行动却早已说明一切,不论他同太子郁凉如何交恶,他都是舍不得太子郁凉受伤的。事到如今,他既然将罪责揽下了,那么断没有再改口的可能,他唯有接着说下去。他说:“太子凉拼命反抗,儿臣自恃武力,强迫太子凉,太子凉不依,于是有了眼前一幕,一切后果,儿臣愿意一力承担。”皇帝本不排斥南风,但是当事件的主角是自己两个孩子时,尤其是引以为傲的两个孩子时,他便淡然不了,听闻郁辛说的话,越发怒火中烧,他暴怒道:“来人,将大皇子打入天牢,太子禁足,一切等朕查明真相再说。”郁辛与郁婕齐齐称是。郁辛起身被皇帝随侍侍卫“请”往天牢,路过郁婕身边时,郁婕露出一个轻快又带点儿讽刺的笑意,郁辛突然想到太子郁凉之前怂恿他脱衣服时的笑,也是这样,带点儿不怀好意的样子,却显得光彩夺目,郁辛微微有些愣神,差点儿撞到皇帝身上去了。皇帝见他这“死性不改”的样子,愤怒的拂袖而去。郁婕见所有人都走出去了,才摸了摸下巴,暗叹自己的聪明。没错,“太子郁凉”应该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假太子,一切都是皇后的锅,然而,等郁婕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她就反应过来,太子郁凉女扮男装这件事能要人命。如果说,她所扮演的“太子郁凉”是一个近乎于完美的人物,那么唯一的不完美就是性别,她的政敌,她的不论哪方面的敌人,一旦知道这件事,就会利用这一点儿大加攻击她。郁婕既然已经知道这一点儿,就不会容忍这个弱点的存在。所以,她花了一万积分点在随身商城中兑换了记忆篡改器,顺便再使用了一次阴阳卡,阴阳卡只能用三次,只能在开始前用,但是,她可是支付了一万积分点的人啊,那么阴阳卡还是可以用的。于是,就这么简单,太子郁凉现在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一个,除了继承了上辈子记忆转世而来的郁辛外,所有人的记忆中,太子郁凉是皇后生下的第四子,所以,他才敢放心大胆的怂恿郁辛查探自己身份。各位看客可曾明白了?其实从一开始,在下就有过暗示,倘若郁婕是女扮男装,那么在下用的仍然是“她”字,但是在下用的却是“他”字,由此可见,郁婕这一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儿身。郁婕摸了摸下巴,盘算着后面的事,他已经让郁辛身上背着猥亵胞弟的罪名,接下来应该让郁辛和苏离儿彻底没了再狼狈为jian的可能性,当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郁辛远走塞北,等待他设计苏离儿死于难产,到时候再将郁辛接回来,那时候,等他成了燕国皇帝,他想做什么,可会有人拦着他?呵。他愉悦的笑了起来,温和的面孔上流露出温暖的笑意,根本看不出他心里的那些肮脏的算计。现下,他不被准许出门,也就只能在宫殿里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这大抵是郁婕在这个世界以来最为松快的几天,不用处理政事,活得极为自在。他自在,旁人却不自在。宫里传遍了这消息,就连久居佛堂的太后都惊动了,但太后她老人家什么没经历过,听闻消息不过是顿了顿,又再度转动一百零八颗佛珠。倒是皇后和郁辛的母妃有些不淡定,等了两天没等到信儿后,便找皇帝去了,哪知道正好碰个正着。皇帝都有些头疼了,一边儿是自个儿敬重的皇后,一边儿是自己宠了多年,不惜强取豪夺的女子,也是为难。郁辛母妃不管那些,她本就是乡野之女,又记挂孩子,也懒得寻思这些规矩,她道:“辛儿虽然不苟言笑了些,却是磊落的孩子,不曾听闻有男宠的消息传出,恐怕,此事与辛儿无关。”言下之意便是这一切都是太子郁凉不知羞耻,引诱郁辛。如此说法,皇后哪肯同意,她冷笑道:“这就说不定,我儿身为太子,早娶了太子妃及良娣,不像有的人,比我儿多长了几岁,却娶一个死一个,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内情在,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