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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认识曹琴,哪怕昨日见过一面。对谢元娘来说,这是个很好的消息。不过她也看出了曹琴的小心思,这是三皇子那边行不通,所以又改目标了?这可不行。毕竟这个潜力股眼下还是谢元娘的。出了这样后,也确实不能逛下去,刘宣先送了谢元娘回孔府,这才又回刘府。而他们的马车后面,任显宏从茶楼里走出来,望着远去的马车,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另一道身影从他身后走出来,正是妇人打扮的董适,人看着比做姑娘时瘦了很多,“夫妻,母亲怕要等急了,咱们回吧。”今日是任显宏沐休,董大人已经被判了明年秋天问斩,董家女眷被流放关外,今日任显宏找借口带着董适出来见最后一面。董适也没有想到会见到家里人,亲人见面哭诉一番,此时眼睛还肿着。坐在马车里,夫妻沉默无话。董适却也明白了父母的良苦用心,父亲是早知道要出事,这才将她嫁出去,嫁的又这么低,就是怕她受委屈。董适想到这些,抬眸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夫妻,又垂下眸子,家里没有给她选错人,董府出事之后,夫君待她如初,就是如今婆婆刁难,也多是夫君帮她。董家已经落了难,夫君还能不嫌弃她,她已经知足。回到了任府,两人刚进院就听到了任夫人的骂声,然后就见任蓁蓁捂着脸跑了出来。任夫人还从屋里追出来,“死丫头,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你是从我肚皮里出来的,就得听我的。”第389章:流言蜚语任显宏眉头紧拧。董适也一脸的担心。“夫君....”“你去看看蓁姐,我去母亲那里。”任显宏丢下话,大步的走了。董适叹了口气,转身追蓁姐去了。正房里,任夫人带着儿子坐下,“你不用劝了,程家的亲事既然应下了,就不能再退,这样对蓁姐名声不好,对你影响也不好,董家才刚出事多久,再闹出这样的事,让你在翰林院怎么呆?”“母亲,我说过了,我不能靠女人,我可以靠自己,程荣只是一个偏枝,又是那样混的人,蓁姐若嫁给他,一辈子就毁掉了。”“女人嫁谁不是一辈子?你看看董氏的命多好,董府出事,女眷都流放去了,她还能在府上做少夫人,上哪找理去?蓁姐原本就命不好,也怪不得旁人。”任显宏知道母亲在说气话,又知道她在气什么,这样已经闹腾了半年了,从董府出事之后就慢慢开始,到后来只要父亲不在府上,闹的就更欢。“你要真心疼蓁姐,那就听我的休了董氏,我再给你找一家合适的,你如今在翰林院,妻子却是个家里获罪的,哪有上司敢提拔你?”任夫人又游说起来。任显宏阴着脸,“母亲,我之前就说过,不论董府怎么样,我都不会休董氏。”“你....”任显宏不语。任夫人下了狠心,“我从蓁姐那都知道你喜欢元娘,如今她是孔家的嫡女,你若是休了董氏,我便上孔府为你提亲。”“母亲。”任显宏额头暴起青筋,“孔大儒是当世大儒,门生遍及朝野,如今又贵为太傅,你坏了孔家嫡女的名声,还让不让任家在金陵立足?”任夫人不就话了,委屈的哭了,“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同意你们,谁知道董家心这么黑,我现在也想明白了,他们家就是知道要出事了,才低嫁女儿,不然哪里会便宜了你?”董府出事之后,任夫人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当初若不是她眼高于顶,就让儿子娶了谢元娘,如今儿子就有孔大儒做靠山,将来还能不发达?如今到好,现在什么都没了。任显宏今日心情很不好,看到她高兴他应该高兴,可心里闷闷的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趣。看着又哭起来的母亲,任显宏也没有像往日里哄上几句,起身离开了,任夫人这回却傻眼了。任显宏走到后院,拦下要报信的丫头,站在外面听着妻子与meimei的谈话。“谢jiejie当初就告诉我那个程荣不好,当初程府上门来提亲,我已经和母亲说过,母亲却从不为我考虑,我知道我该同意,这样将来程家也会提拔哥哥。”蓁姐的话说不下去了,又哭了起来。任显宏背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头。无力。这一刻的无力,像极了当初他放弃心爱的女人,而先择有个岳父做靠山,然后不等被背叛的一方惩罚他,老天爷就已经惩罚他了。任显宏苦笑,转身默默的离开。屋子里,董适也不知道要怎么劝,“谢元娘如今回了金陵,meimei整日里在府中呆着,到不如过去看看她。”任蓁蓁忘记了哭,随后却哭的更厉害了。董适也不知道哪里说错了,忙劝着,却跟本拦不住,最后还是任蓁蓁哭累了自己停了下来,什么也没说起身走了。在院子里的小道上,任蓁蓁看到了兄长,“大哥。”任显宏转过身来,看着meimei红肿的眼睛,“你放心,大哥不会让母亲将你嫁给程荣的。”任蓁蓁咬着唇,“大哥,对不起...”“蓁姐,你没有对不起我,是大哥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你,还牵连到了你。““大哥....”“一会儿我帮你递贴子,明日你去找二姑娘说说话。“任蓁蓁摇头。任显宏诧异,“我以为你这样会更高兴一些。”“大哥,自从母亲给你定了大嫂之后,每次聚会我都离谢jiejie远远的,是我避开谢jiejie,如今我哪里还有脸去见她。”任显宏沉默了。他想安慰meimei几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嘴干干的,连声音也发不出来,最后meimei是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道。此时孔府那边,谢元娘已经将白天的事说了,小舒氏看着这堆糖,笑了,“那便好。”直接将孔氏上午来时说的事给掩藏下去。“这几日你祖父一直在宫中也没有出来,所以再坚持几天。”小舒氏摸着女儿的脸。谢元娘点头,“母亲不必担心,我省得。”砚姐从外面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温馨的场面,她步子顿了顿,走了进来,“母亲。”小舒氏收回手,“砚姐来了,快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