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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领倒也有趣。”玲珑开了眼界。喻二爷讲完他在百望山的传奇经历,玲珑感慨了几句,忽地伸出小手拍了桌子,“那首领虽没有为难叔叔,叔叔究竟还是被他所累,吃了这番惊吓。这帮贼人太可恶了,仗着自己有几分武力,平白无故的劫掠文弱书生,以致斯文扫地!依我说,就应该把这帮人捉了,然后狠狠的惩治才对!把他们捉了来,罚他们……”“罚他们做什么啊?”喻大爷、喻二爷见玲珑一幅义愤填膺的模样,笑着问道。“罚他们……”玲珑眼珠转了转,瞅瞅父亲,瞅瞅叔父,小脸一板,清清脆脆说道:“罚他们天天喝粥,喝上半年!”“噗---”喻二爷正端着酒杯欲饮,玲珑这话一出口,他喷了酒。喻大爷比他沉着冷静多了,酒杯还在手中稳稳的端着。不过,笑意从他唇角一直蔓延到了眼角眉梢。“我说得不对么?”玲珑见父亲、叔叔都笑她,振振有辞的跟他俩不依,“他们是强盗呢,有了力气便会做坏事的!就应该让他们天天喝粥,喝得他们一点力气也没有,喝得他们一脸菜色,喝得他们一眼看上去便可怜兮兮!”“小玲珑你----”喻二爷笑的肚子疼,喻大爷徐徐放下酒杯,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就连在地下服侍的童儿,也是掩口偷乐。“不过,如果他们知道悔改,不再为非作歹,却是应该奖励的。”等到众人笑的差不多了,玲珑话锋一转,慷慨大方的说道。不要揪着人家的错处不放嘛,要给他弃恶从善的机会。“哦,那应该奖励什么呢?”喻大爷微笑问道。“烤rou啊。”玲珑垂涎三尺,“烤羊rou,烤鹿rou,烤鱼,烤菜蔬,烤虾,香飘十里……”提到烤rou,玲珑的语气很是缠绵,眼神更是迷醉。“原来如此。”喻大爷不禁粲然。我闺女绕这么大圈子,敢情是想吃烤rou了么?傻孩子,这有什么难的,也值得你如此费神。喻二爷肚子还疼着,捂着肚子冲玲珑笑,“叔叔明白了,咱们小玲珑这是病了许久,喝粥喝腻了,想吃烤rou,对不对?”玲珑想点头,又不好意思点头,犹豫了半晌,十分踌躇。她这纠结来纠结去的小模样映入喻大爷、喻二爷眼中,又觉有趣,又是心疼。喻大爷叫过童儿吩咐了几句,童儿答应着,忙到厨房传话去了。过了没多久,外面便传来烤rou的香味。玲珑不禁欢呼出声。这天中午玲珑享用了久违的美味,心满意足。“整本书中,我最喜欢的四个字便是:唯食忘忧。”她拍拍小肚皮,惬意的说道。喻二爷很是怜惜,“整本就喜欢这四个字,可见这些天嘴真是亏着了。”喻大爷笑道:“雪好像停了。珑儿,爹爹命人带你去看雪后梅花,好不好?”喻二爷忙不迭的点头,“去吧,去吧,小玲珑,你肠胃还虚弱着呢,得多走几步,消消食儿。”玲珑这会儿胃舒服了、满足了,格外好说话,笑盈盈点头,“好呀,去看梅花。”答应了之后却想起来,自己还身负着要把喻大爷拉回内宅和乔氏共用晚膳的光荣任务,便说道:“爹爹,看过梅花之后我想去陪娘说说话,好么?娘房里挂着幅,好似是什么名家之作,可是那幅图究竟有什么好,我却是看不出来……”“爹爹今晚回去讲给你听。”喻大爷闻弦歌而知雅意,没等她说完,便微笑说道。“好呀,那您早点儿回来。”玲珑笑靥如花。玲珑和父亲商量好了之后,正要转身离开,喻二爷忽想起来,“小玲珑一个人看花多没趣,让你大姐、二姐陪着你好不好?”招手叫童儿过来,看样子是想让童儿传话去。喻大爷却道:“珑儿不过是去消消食,何需惊动她两位jiejie。”喻二爷听大哥这么说,不好拗着,歉意的看了玲珑一眼。玲珑不由的抿嘴一笑。喻大爷大概是知道了,玲珑深更半夜的躲在被窝里背书纯粹是要和堂姐静翕争竞才华,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有意避免让玲珑和静翕见面。他这做法,和把玲珑房里的书籍纸张等物都收走这样的行为如出一辙,都是在保护他的女儿。玲珑对喻二爷这古道热肠的叔叔很有好感,对父亲喻大爷的良苦用心也非常感激,便笑吟吟说道:“若能和大姐二姐同行,我当然是求之不得自然。不过,这会子是未初时分,两位jiejie说不定正在小憩,不便打扰,我一个人去好了。叔叔您别小看我,我年纪虽小,很会自得其乐的!”喻二爷笑了,“小玲珑会自得其乐么?甚好甚好。”玲珑和父亲、叔叔告别,脚步轻快的走了。“大哥,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小玲珑和往日不同,格外有精神?”喻二爷望着玲珑的背影,笑着问道。“大概是如愿以偿吃到rou的缘故。”喻大爷口气淡淡的。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不觉失笑。作者有话要说:☆、第4章玲珑果真由侍女陪着去赏了梅,又命侍女折了枝颜色殷红、一尺多高的梅花,带去给乔氏赏玩。乔氏见了玲珑,满心欢喜,“珑儿快过来,让娘好好看看你。”见玲珑气色极好,苹婆果一般红润可爱,不禁绽开笑颜。她本就是位难得一见的美人,嫣然一笑,更增风采。玲珑着迷的看了她几眼,笑着命侍女把梅花拿过来,“娘,女儿孝敬您的。”乔氏一脸温柔笑意,“乖孩子。”命侍女拿了一个粉蓝色长颈花瓶过来,插入瓶内。赏玩着梅花,乔氏柔声问道:“去赏梅了?珑儿,你身子才大好了,还没力气,走那么远可不成。下回你若再想去,先让人知会娘一声好不好?娘命人准备小竹轿……”玲珑被唬了一跳,忙道:“娘,我小小年纪的,若是连几步路也不肯走,赏梅都要坐小竹轿过去,您说像什么样子?知道的,说是我才生过病,长辈疼爱;不知道的,以为喻家不会教养孩子,只会一味娇纵呢。”乔氏想了想,觉着玲珑说的也有道理,面色踌躇,玲珑忙趁热打铁,“我已是好了,您又特地给我做了这紫貂披风,很暖和。乳娘把我裹得严严实实,里三层外三层的,才许我出门的呢。”乔氏脸色有所松动,温柔看着玲珑,“那些时日你总是吵着要出门散散,我和你爹爹不忍心拘着你,又担心你受凉,便用最暖和的皮毛为你制了冬衣。”喻家世居此地,并不是轻狂人家,正长身体的孩子用紫貂制冬衣,本不是喻家会做的事。“唯恐我冻着呀。”玲珑颇为感动。“谁说不是呢。”乔氏欲言又止,“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