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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记得是因为要替自己出气玲珑才得罪了秦诗明,招来这场祸事,心里很过意不去。玲珑笑了笑,“不是这样的,表姐,有些人特别奇怪,就爱惹事生非,这是没办法的。”安慰了苏胜春几句。乔致俊很生气,“小表妹,文夫人和武夫人虽没说怎生处置那个秦诗明,可她们一再道歉,好话说了无数。依我看,这秦诗明没有好下场!”她本来是兴致勃勃要充当乔家小主人的,结果却被秦诗明搅散了丁香园的玩乐,心里对秦诗明实在厌恶极了。当然了,小表妹在外祖父家遇险,也让她既心疼又觉难堪。“对,她没有好下场!”苏胜春大力赞成。静嘉此时已镇静下来,还和往常一样,轻易不开金口。静翕斯文说道:“文夫人虽不好处置,总会写信给秦家吧?秦家却不好放任自家女孩儿的,一定有个说法。”玲珑不在意的笑,“随她去吧。这个人,估计咱们再也见不着了。”镇远侯府不可能再把秦诗明留在顺天府,就算真留在顺天府也不可能再带她出来。咱们以后见不着她。既见不着,管她怎样呢。秦诗明落不着好处,这是可以想像得到的。一个心肠恶毒的名声她是跑不了的,有了这名声,秦诗明小姐的前途很不光明。不过,那是她自己的事了,玲珑不关心。玲珑抽了个空,拉住姨母说了会儿把悄悄话,把自己和徐传捷的对话拣要紧的说了说。乔思柔愣了半天,“小妹这是怎么养的孩子?珑儿,你怎恁地伶俐?”玲珑乐的合不拢嘴,“哪里哪里,我不过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罢了,姨母过奖,过奖。”嘴里说着谦虚的话,却已经是眉飞色舞了。玲珑因为受了这场惊,在乔家巷是受了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没完没了的问候,回到喻家之后又被父母、哥哥、祖父祖母、叔叔婶婶等人关怀了好几天,惹来无限怜惜----这是后话了。夜深之后,喻家一片静寂。喻家并不交结官场,也极少其他的应酬,入夜之后,灯火就全熄了。青砖甬路上,只偶尔有巡夜的家丁、婆子提着灯笼路过。作者有话要说:喻大爷的书房静寂无人,灯火全无。子夜时分,一个黑衣人从屋上轻轻跃下,推开窗户,轻巧的进了屋。这黑衣人不光身穿夜行衣,脸上也是黑纱蒙面。进屋之后他机敏的四处看了看,见这里真的没人,便打亮火折子,低头在书案上翻找着什么。他要找的东西找来找去也没找到,未免有些心浮气燥。“咦,书房怎会有亮光?”巡夜的家丁路过此处,隐约见书房中有灯光传出来,不由的奇怪。这是大爷的书房,他今夜歇在内宅,这时候不应该有人啊。巡夜的两个家丁慢慢走近书房。☆、第40章家丁是身材健壮之人,并没什么高深的武功,走路的脚步声就很重。两个家丁离的还远,屋里的黑衣人就觉察到不对,吹熄了手中的火折子,顺势藏到一个高高的书架后面。两名家丁走到近前仔细看了看,只见书房里黑漆漆的一片,半丝声响也无,不由的笑了,“方才是眼花了吧?”“我看也是,这太平世界的,哪有贼敢明目张胆的来咱家偷东西?”在门前站了站,慢悠悠的走了。屋里的黑衣人等这两名家丁走远了,重又轻手轻脚走出来,打亮火折,在喻大爷的书桌上、抽屉中到处翻看。微弱的火光下,但见他一双纤长的手指迅速又有条不紊,他翻过的书信、笔记等,依旧保持原状,不会有人看出来。终于在左侧一个小小的抽屉中找到封笔迹略显稚嫩的书信,黑衣人大致看了看,眼中闪过丝喜悦光茫。成了,总算找到了,可以回去交差了。他目光在自己方才拿到书信的地方停留了片刻,装好书信,转身到了门口。侧耳倾听四周的动静,见没有任何异象,推门走了出来,带好门,纵身上了屋顶。他身体轻灵,几个起跃便到了一个平房的屋顶。这平房再往前是一个小竹林。穿过这个小竹林,经过一个偏僻的小院子,便是喻家的西门了。静寂夜色中,另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影从对面的屋顶上一纵即逝。黑衣人眼中精光一闪,心中大奇,“这是什么人,深夜来到喻家,所为何事?”飞身下来,想要探查个究竟。对面的黑衣人也觉察到不对,蓦地停下,站在了屋顶。他身材高大,身穿黑色夜行衣,黑纱蒙面,只露出一双黝黑双目,如寒星般清寂而明亮。两人默默对视了片刻,同时出了手!对,是出手。两人背上都背有宝剑,但是顾忌到身在喻家,不想弄出声响来,都没有拨剑,赤手相搏。两人出掌都很快,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已过了数十招。“前面好像有声音。”“对,有声音。”巡夜的家丁往这边走过来了。两人均是耳聪目明,很有默契的退向竹林。家丁奔过来的时候,只见空荡荡的道路上,一个人影也看不见。“今天晚上怎么有点邪性。”“就是,邪性。”两个家丁嘟囔了几句,提着灯笼,往东边去了。竹林边,两个黑衣人面对面站着,默默无语,好像在用眼神交战。“不是自己的东西,休要惦记。”那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慢慢开了口,目光炯炯,声音威严。黑衣人呆了呆。难不成你知道我是奉命前来偷信的,才会这么说?“我不过是借来看一看。”良久,他淡淡道。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哼了一声,用训斥的口吻说道:“莫起贪念!这世间因为贪念枉送了性命的还少么?不是你的便不是你的,费尽心机又有何用?你好自为之!”几句没头没脑的话说完,他纵身跃起,轻捷的上了屋顶,眨眼间已不见了踪影。“你不贪?你偷偷摸摸来喻家做甚?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么?”黑衣人不由的嗤之以鼻。黑衣人不敢久留,穿过竹林,穿过一个偏僻的小院子,从喻家西门的院墙跳出来,飘然远去。他来到城北一个深宅大院。“属下幸不辱命。”单膝跪在珠帘前,恭敬的把信呈上去。珠帘后伸出一双纤纤素手把信接了过去,转呈给锦榻上一名白衣少年。白衣少年漫不经心的接过去,打开一瞧,信纸是讲究的五色笺,很漂亮,笺上的字迹虽还稚嫩,却已颇有几分功力,法度严谨中又透着灵动飞扬,对于一个十岁的小姑娘来说,真算得上一笔好字了。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