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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束,我也要谨言慎行么?”“自然要。”喻老太太笑容有些不自然了。“是,孙女记下了。”玲珑爽快的答应。反正炫耀完了,气人也气得差不多了,到此为止。喻温惠派人来接苏胜春回家,苏胜春该走了。她不大想走,小声嘟囔,“回家都没人跟我玩。”她的堂姐们都已经出嫁,侄女还不会走路,回到苏家之后,就冷清了,不像在外祖母家里,有三个年龄接近的表姐、表妹。“这叫洋莓,也叫地莓,直接吃很可口,做成酱的话,酸酸甜甜,才叫美味呢。表姐,我做好之后命人送给你。”玲珑许诺。“真的啊?”苏胜春很高兴。她和喻老太太等人告辞,心情愉快的回了苏家。玲珑也不爱在这儿呆着,跟喻老太太说了声,命人拿草莓制酱去了。乔氏不放心,也跟着去了,明着说着开开眼界,其实就是盯着玲珑,玲珑心里知道,笑了笑,也不戳穿她。玲珑先命人洗了一盘子草莓放在自己面前,一边吃一边下命令,“洗干净,然后拿盐水泡上,泡上小半个时辰,然后用井水冲两遍,冲干净之后晾干。切小块,和冰糖一起小火煮。”她热情的让着乔氏,“娘,您吃,很好吃的。”乔氏盛情难却,取过一个吃了,赞叹:“果然好味道。”等到草莓酱做出来,那个酸酸甜甜的味道,乔氏尤其喜欢。玲珑命人往各处都送了些,祖父祖母、叔叔婶婶、堂姐、表姐,当然也少不了乔家、鹤庆侯府和崇山侯府。晚上喻大爷和喻敞、喻敄回来,玲珑献宝似的把草莓酱拿出来,他们也说好。玲珑很有成就感。她悄悄把喻大爷拉到一边,小声的、偷偷的问他,“爹爹,我悄悄问您个事,您可谁都不能告诉,也不能告诉娘,好不好?您……您有没有把我许配给谁呀?”玲珑眼巴巴的看着喻大爷,神情紧张。喻大爷不禁奇怪,“好好的怎会问起这个?你还小,离及笄还有三四年,难道爹娘会这么早便把你许了人?”“我爹果然没有出卖我。”玲珑热泪盈眶。她心里对陈峻岩更加感激。为了替喻家撇清干系,他便临时想了这“你是我没过门的小媳妇”这托辞,之后马上特地说明,不让自己心中存了疑问。陈峻岩,你对我太好了。可是,萍水相逢,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玲珑有些糊涂,实在想不明白。“怎会想起来问这个的?”喻大爷觉得这事大不寻常,追问道。玲珑眼珠转了转,嘻嘻笑,“爹爹,今天有人问我来着……您千万别告诉娘,好不好?是常夫人问我的。”“问小女孩儿这个,何等冒昧。”喻大爷不由的皱眉。确实,按照这个时代的道德礼仪要求,如果有哪家的夫人太太直接问玲珑有没有许过人家,那太失礼了。真对小姑娘有意,应该联系她的父母。玲珑呆了呆,觉得自己今天运气实在太不好了,经历了蒙汗药、做诱饵、在枪林弹雨(其实哪有枪和子弹呢,但是玲珑就是这么想)中逃命,在这一天快要结束的时候,还撒了一个很不高明的谎!“开玩笑的,她是开玩笑的。”玲珑赶忙补救,“爹爹您记得吧?常夫人的女儿是徐jiejie,徐jiejie是要嫁给我大表哥的?我和徐jiejie太熟悉了,就开了几句玩笑,‘jiejie你已经许过人家了呀’,常夫人便打趣的问我,‘那你有没有许过人家?’。”玲珑心中祈祷,“爹爹您可千万别误会什么,以后不许我上崇山侯府,不许我和常夫人见面。常夫人是位很随和善良的长辈,她对我很纵容的。”“如此。”喻大爷脸色缓和了。他没有再盘问玲珑什么。玲珑暗暗松了口气。玲珑回房后在灯下随意翻着本杂书,唐小鸣悄悄把一封信放在她身边。“我那么费力气的讨好你,想让你开心,你呢?拿我当诱饵。”玲珑心中怨念着,不过还是打开了信。信上没有一个字,只有幅画。一男一女两个人在斯文的、彬彬有礼的亲吻,在他们身后,是绵绵群山,和浩淼的江湖。“这是什么意思呀?”玲珑不大懂画,看的有点糊涂。“一吻定江山?”她写下五个大字,后面还画了个大大的问号。这个时代并没有统一的标点符号,偶尔有顿号、句号等出现,但是标准根本不统一,所以也就没有流传推广。不过玲珑和王小三通信久了,标点符号用过不止一次,王小三应该已经了解和习惯了。王小三的回信还是没有一个字,是幅画,一个很害羞的表情。“王小三你对着镜子画的么?”玲珑不由的笑了。这张脸是王小三的,毫无疑问。看到原本俊美而冷酷的他害起羞来,玲珑觉得有些搞笑。“请不要勾引一个已经定了亲的人,我是要嫁给他的,你知道。”玲珑故意写道。作者有话要说:☆、第74章花间信写好之后玲珑和往常一样封好放在桌上,之后便洗漱了,上床安歇。她睡的很安稳,王三郎却是气坏了,“小铃铛你亲了我,竟然还敢惦记着嫁别人!”入夜之后,喻家熄了灯,黑漆漆的。偶尔有巡夜的家丁走过,手中的灯笼发出光亮,也是一闪即逝。一个身穿白衣的颀长人影在夜色掩映下到了玲珑的屋顶。他在屋顶迎风站立,身姿如孤崖上的青松,挺拔而傲岸;一双眸子如黑宝石般璀璨夺目,在夜幕下熠熠生辉。他在屋顶默默站立片刻,飘然下地。屋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他可以堂而皇之的走进去,没人会拦他。“小铃铛,我何时做过这种勾当?”他唇角缓缓扬起,笑容中带着无奈之意。深更半夜的,趁着夜色私探小姑娘的闺房,这种行径真是令人不屑。谁能想到呢,这种行为,竟出自于我。他缓步到了房门前,轻手轻脚走了进去。玲珑睡在里间,垂花柱式拨步床,床账是烟霞一般颜色的轻纱,有种朦胧迷离的美。床前雕花长榻上放着三角红木圆盂,盂中置白色夜明珠,晶莹闪亮,在夜色中散发着柔和美丽的光芒。透过纱帐,依稀可以看到一床粉蓝色绣花锦被,和散落在枕上的黑亮长发。他屏住呼吸,缓缓走到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