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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完全发育开,称不上是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可她的嘴唇是少女特有的粉润之色,娇嫩的像花瓣,她说话的时候嘴唇一开一合,可爱而诱人。周王情不自禁的低下头,想要吻上她的双唇。“喂,你要做什么?”玲珑瞪大眼睛,“你尊重些!”她眼睛瞪得溜圆,眼神清澈明亮,不含一丝一毫的尘世渣滓,婴儿般纯净、璀璨。周王忽地生出羞惭之意,柔声道:“小铃铛,我不想做什么,你脸上有灰,我替你拂去,好不好?”伸出衣袖,在玲珑脸颊上小心的擦了擦。他的动作和他的衣料一样,丝绸般柔美滑爽。玲珑嘻嘻笑,“王小三,你明天就要走了,对不对?你如果敢不回京,你爹是饶不了你的。”周王浅笑,“小铃铛真是聪明孩子,说的很对。”他如果不回京城为皇帝庆祝四十五岁“整寿”,皇帝说不定会气得跳起来。“所以,我爹娘要我明天一定搬过去,其实没什么用。”玲珑扮了个鬼脸,“明天你已经走了呀,我很安全的!”王小三都走了,我还搬家做什么呀?除了你,还会有谁半夜跑到我房里来。“不,你还是搬过去和你爹娘一道住比较稳妥。”周王微笑。“王小三你……”玲珑气呼呼的。你走了,不会再半夜来sao扰我,就想我搬到父母眼皮子底下居住了?自私、自利、无聊兼无耻!周王的笑容更加愉悦,“我回去的晚了,我爹我娘定会要我多住些日子才放我回来,等咱们再见面,不知得过多长时间呢。”想到自己不在的时候小铃铛会被她父母看的死死的,大为满意,心情欢快。玲珑气鼓鼓的走到桌前坐下,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热茶下肚,玲珑惬意的叹了口气,脸色好多了。“小铃铛,你这样可不是待客之道。”周王施施然走到她对面坐下,眼中含笑,“客人也是要喝茶的。”“你也算是客人么?”玲珑不客气的反问:“有从房顶上进来的客人么?客人都是从大门进来的,从房顶进来的,顶多算是……”说到这里,玲珑觉得不对劲,眼珠转了转,停住了,不再往下说。“算是什么?”周王伸手从她手里拿走茶盏,举到唇边抿了一口,含笑问道。他这一套动作真是自然而然,如行云流水一般,玲珑没法不佩服,“王小三真是与众不同,抢起别人的东西来,他理直气壮,视若平常啊。”“窃贼。”玲珑眼波流转,笑吟吟说道。从房顶上进来的,不是窃贼,又会是什么呢?“窃贼么?”周王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我也不能白担了窃贼这个名声。小铃铛,我这便把你偷走,今晚你住王府,明天一大早便动身,和我一起进京。小铃铛你放心,我这个人很大方的,到了京城我带你四处转转,把金陵城玩遍了。”他语气淡淡的,眸光幽深,好像一汪深水似的看不见底,玲珑觉得不妙,心里咯登一下。他无法无天的,如果真是深夜把我拐走,那我岂不是很倒霉?不行不行,一定不行。“三哥哥,我虽然不能和你一路同行,但我的心和你在一起!”玲珑堆起一脸谄媚的笑,“我虽然不能和你一起到金陵游玩,但我可以……”她本来想说我可以写信给你,用另一种方式陪伴你,可是想到乔氏的话,想到喻大爷的外祖父,呆呆的停下,皱起小脸。“怎么了?”周王凝神看她,声音很柔和,“你忽然不给我写信了,我觉得很奇怪。小铃铛,发生了什么事?”玲珑满脸若恼,“我也不愿意这样的,可是……唉,王小三,你为什么要有一位喜好杀戮的……”她脑中急速转着念头,“王小三对他祖父是什么感情?会不会很崇拜?算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先不要说出事实真相比较好。”“没事,没事。”玲珑嘻嘻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王小三,你路上会很赶的,可是也不要太心急了,知道么?不要赶夜路,夜间疾驰是很危险的;多带几匹备用良驹,路上换着骑;宁可真的晚几天,反正陛下是你亲爹,不会真的治你的罪……”周王静静的看着她,玲珑不好意思,讪讪的拿过另一个茶杯倒了茶,“那个,请喝茶,请喝茶。”周王的手按到了玲珑手上,玲珑大窘,低下了头。他的手指纤长而有力,手掌比玲珑要大上两号,大手盖小手,优美、温馨。“王小三不凶的时候,挺招人喜欢的。”玲珑心里怦怦跳。周王沉声道:“我从来没见过我祖父。不光我,连我二哥也没见过,两个meimei就更别提了,她们和我一样出生在坤宁宫,那时候我爹已经登基,我祖父早已驾崩。小铃铛,我们兄妹五人当中,唯有大哥是见过祖父的-----那时他还不满一岁。”玲珑抬头看他,眼神有些茫然。周王浅笑,看向玲珑的目光中颇有纵容宠溺之意,声音更是温柔,如同春风拂面,“小铃铛,我祖父做过的事不能算在我头上,对不对?他驾崩之时,还没有我呢。”“那倒也是。”玲珑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也对啊,太-祖皇帝残忍也好,嗜杀也好,和王小三有什么相干?太-祖皇帝驾崩的时候还没有王小三,王小三又不是由太-祖皇帝教养长大的,没受他的坏影响。“为什么突然不给我写信了?”周王柔声问道。玲珑手还被他握着,思绪有些混乱,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的告诉他,“我……我祖母一向是没有娘家人来往的,我很笨,居然都注意到。近日来我才知道了,原来我祖母的父亲,就是我的曾外祖父,和我祖父的父亲,也就是我曾祖父,是同窗、好友,也同样是本城知名的儒士。开国时候他俩一起被征辟至京城,我曾祖父性情活淡,和我一样懒散,不喜欢官场,没过几个月就回来了;我祖母的父亲,就是我曾外祖父,留在朝中做了官,最后……”她难过的低下头。“原来如此。”周王低声说道。他声音轻轻的,好像怕吓着了谁一样。烛光摇曳,屋角黑酸枝木小几上青铜三足鼎香炉内袅袅吐出含着淡淡幽香的烟。玲珑低头不语,周王神色恍惚,无意中看到玲珑耳颈间那抹动人的白皙,他眼神温柔了,握紧了玲珑的小手,“把你曾外祖父的名讳告诉我,我会想办法的。”玲珑抬起头,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