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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的可能性是极低极低的。祁承弈看到这山路就忍不住叹气:“可惜了。冉渊是个很有才华的导演,难得的是他的心性也很不错。如果不是这次意外的话,我相信,他今后一定能成为名导的,甚至有机会走出国门也不一定。”“世事无常。”季慕善摇摇头道,“如果他是命里必有这一遭的,即便他逃过了这一回,以后也必然还会有相似的遭遇。除了他自己,外人是帮不了他的。”原本冉渊身具大功德,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也该长命百岁、福禄双全才对。可谁能想到,他偏偏就英年早逝,而且还是死于非命呢?所以说,这功德归功德,但功德也代表不了一切。不要以为自己身上有大功德就能可劲儿的造,功德会给人带来好运,却不能庇护人的一辈子。一切,还得靠自己。当然,冉渊不是那种喜欢造的人。可偏偏,他这辈子就造了这么一次,却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祁承弈也不过叹息一声而已,他很快提起了正事儿:“慕善,你这次过来平浪山,是为了冉渊的事儿吗?那你现在,是要先找到冉渊当初登山的位置吗?”季慕善点点头:“没错。虽然冉渊说他意外坠山,是因为被野猪惊吓的缘故,但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跷。冉渊是有大功德之人,明确他的死因,让他死得毫无怨言,这本来就是我们做天师的职责,也是在为我们自己积累功德。”祁承弈也觉得冉渊死得有些离奇。他好奇的道:“那你打算怎么找到冉渊的具体登山地点?”难道季慕善之前就已经问过冉渊了。“山人自有妙计。”季慕善狡黠一笑,差点儿就看花了祁承弈的眼。只见季慕善抬头看了一眼平浪山,然后她很快就做出了决定,指了个方向给祁承弈看:“我们走这边吧。”祁承弈就跟着季慕善走了出去,半点犹豫也没有。反倒是季慕善,她难得的主动解释了起来:“我见过冉渊,也和他近距离的接触过好几次,所以我对他身上的气息还是很熟悉的。而平浪山既然是他的葬身之地,那么这里就一定也留有他的气息。在冉渊前往地府投胎之前,这股气息都不会消散掉的。所以,我只要靠气息感知,分辨出这山上哪里有冉渊的气息,自然就能找出他当日的登山线路了。”祁承弈啧啧称奇:“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慕善你接触过那么多人,难道对这所有人的气息都能记得住吗?”就算都记得住,可又能不能全部都分辨出来呢?季慕善每天要接触的人可着实不少!“当然不是。”季慕善好笑的道,“比如我平时走在路上,和一些陌生人擦肩而过,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当然不会刻意去关注他们的气息。不过,如果是一些经常来往的人的话,或是有过言语交流的人,那大多都是能记住的。”即便是如此,那也已经很了不起了!“你们天师这一行,可真是不容易啊!”祁承弈不禁感叹道。季慕善顿时觉得更加好笑了。她还是第一次从外行口中,听到对他们这一行的感叹。这种感觉还挺新鲜的,也很有意思。“哪一行都很不容易。”季慕善中肯的道,“我现在的会计工作,也不轻松啊!”祁承弈哑然失笑。两人一边往季慕善指定的方向走,一边又聊起了之前暂停的话题。“你给我师父上香的时候,香突然自己灭了。除了我们之前说的可能性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身上的功德之力太过庞大了。”季慕善正色道,“通常来说,很多人,都是受不起有大功德之人的祭拜的。”第177章面子祁承弈又是一呆。原来还有这种说法吗?!“可我也祭拜过一些神像,也向家里的一些长辈行过礼……”祁承弈傻傻的道。“那不一样。”季慕善解释道,“神像是有神力的,当然受得起你的祭拜。而你家里的长辈就更不同了,这是有血缘关系的,哪怕你身上功德再怎么深厚,他们也天生就要压你一头,受你行礼也无可厚非。当然,一些自身德行有亏的长辈,是没办法受你的礼的,他们甚至可能会惧怕你。”而季慕善的师父即便曾经有大修为,但他毕竟是人不是神,自然还是受着做人时的桎梏。祁承弈恍然大悟。季慕善说得还真准。他们家算是个大家族,族人不少,各自平日里也有着很多往来。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身上的煞气原因,和他亲近的长辈总共也就那么几个,而这几个长辈也的确是担得起他的尊重和孝敬。至于家族中其他的长辈……他们的品行还真是多多少少的都有些问题。而且,不光是祁承弈看不上他们,他们也的确是挺惧怕祁承弈的,平时远远地看到祁承弈就会立马掉头走人,就跟看到了什么煞星似的。以前祁承弈还会把这些人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原因全拉在自己一个人身上,不过现在嘛,他发现好像也不全是这么回事啊……“慕善,谢谢你说了这么多。”祁承弈诚恳的道。也解了他心中的心结。“碰见看见了,我就多说了几句而已。”季慕善摇摇头,“不然的话,我平时也想不起来这些。”祁承弈笑了笑,没说话。不管季慕善怎么说,他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两人一路走着,很快就走到了冉渊当初登山的位置。“就是这里了。”季慕善抬头看着山上,斩钉截铁的道。祁承弈:“……”他这会儿是真不知道说什么了。冉渊他们当初可真能折腾啊,竟然能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爬山!祁承弈和季慕善如今站的这块地方,那是真正的荒山野岭,是他们从高高的野草丛和烂泥地里走过来的,两人这会儿身上还沾了不少枯草和烂泥,狼狈得不行。而这,还是在季慕善知道明确目的地的情况下,所带来的后果。想当初,冉渊等人可是凭着一腔热血无意间闯到这里来的,他们在路上受到的折腾,肯定比他们今天还要多上好几倍啊!而面前的山上,更是一条路也找不出来。哪怕冉渊等人当初是从这里登的山,但祁承弈依然无法从这里找到有人攀登过的痕迹。他实在很难想象,就凭冉渊那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能这里趴上去的?!“我肯定是要上去看看的,你呢?”季慕善回过头,看向祁承弈道。祁承弈:“……”祁承弈:“我也想上去,可我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