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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娘子哪天脑子坏了,又抱着三皇子去御道“偶遇”。这种担心自然是多余的,宋娘子比任何人都谨慎守礼,刘凌也是再普通再乖巧不过的孩子。孩子是不会作伪的,袁贵妃没发现两人有什么不对,就慢慢放松了警惕,直到他上次摔破了头,才算又有了些交集。袁贵妃派来的太医也许看不出他身上有什么先天之气,毕竟不是每一个太医都学武,可一定看得出他经脉阻滞,身体并不正常。可那位来看诊的太医却没有说他有任何不对,给他开了不少汤药“调理”,也只是说是因为含冰殿太阴寒,不适合小孩子居住,防止他有什么病根。是太医看出来却不想自找麻烦,还是另有什么隐情?就连薛太妃和萧太妃议论过之后,都不能推测出什么真相。“先天之气……哎……”刘凌摇了摇头。也许从未对此有过任何印象,所以无论薛太妃和萧太妃如何扼腕叹息,他也仅仅是有些遗憾。遗憾自己原本有惊人的练武天赋,如今却要受巨大的折磨,才能重续经脉。刘凌并不知道萧太妃是什么人,为何对他的“先天之气”那么感兴趣。问起宋娘子,也只能想起代国最强的将门正是姓“萧”。前朝殇帝暴虐时,因为萧家和刘家一直都有姻亲,一旦高祖失势诛灭九族就会牵连到萧家,所以萧家也跟着起了兵,萧家原本就是世代将种,更因此一举奠定了代国第一将门的地位。宋娘子是乡野妇人入宫,连字都不认得,更是对于宫中、朝野的事情并不了解,刘凌想要问出什么都是枉然。薛太妃和萧太妃对他都很好,偏偏对她们自己的出身都讳莫如深,也很少和他提起他皇祖父的事情。有心去明义殿找赵太妃问个明白,结果他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赵太妃,自从萧太妃收了他为徒之后,赵太妃就将他拒之门外,不给他进明义殿了!难道她不许自己又拜一个师傅?还是她和萧太妃关系很差?总而言之,这两个月,刘凌只觉得过得比过去六年还要长。除了习文识字、辨毒学医,每隔三天还要去萧太妃那里被针刺经脉,学习萧家的内功修复破损的经脉。这两个月来,他身上被戳的到处都是针孔不说,修复经脉的进展也很慢,每次一提气他就痛得发狂,恨不得用头撞墙才好。更糟糕的是,因为身心上都受到了太多的“折磨”,他已经开始对一切产生迷惑了。他甚至觉得自己吃这么多苦是无谓的、没有半点意义的。“如果上天注定我能成帝,那么我做这些是不是都是多余?”刘凌回想着两个月来发生的一切,将手中的纸钱丢入铜盆之中,诚心祝祷。“母亲啊,如果你在天有灵,请给我一些指示吧……”刘凌话音未落,冲天的白光突然从铜盆中喷薄而出!起初只是一道白线,而后那白线一下子像是扇子一般打开了,无边无垠地向着天空激射而去,将整个祭天坛都笼罩在一片白色之中。‘母亲显灵了?’刘凌的眼睛被白光刺得几乎要瞎掉,只能攥着拳头闭上眼睛,匍匐在地上躲避白光对眼睛的刺激。不……不是母亲显灵,是……‘神仙们又来了!’“哇噻,降临而已,要不要弄出这么大阵仗啊!”一声活泼的惊叹之后,刘凌的眼前出现了一双奇怪的鞋。鞋子上像是麻花一样系着带子,在脚踝处打了漂亮的蝴蝶结。“姚博士,怎么还有一个人跪在这儿?”中年男人的疑问从刘凌的头顶传来。“落点是固定的,不过这里以前是代国祭祀天地的祭坛,所以也许还有人在保持着祭祀……”让刘凌熟悉到落泪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解释着,随之便压到极小的地步:“真是奇怪了,按照史书记载,祭天坛到刘甘为帝时就已经废弃了啊……”眼睛里的白斑已经一点一点的散去,感觉已经恢复视力的刘凌慢慢抬起了脑袋,睁开眼睛向前看去……这一看,顿时让刘凌有些害怕起来。只见在他的面前,蹲跪着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少女,正用着好奇的眼神看着他。除此之外,他身边围了一圈人,一个中年妇人挽着中年男子的臂弯,也在好奇的看着他,另外两个青年比较沉稳,只是用研究的目光环顾四周,并没有像是双马尾女孩那样就差没有伸手摸摸他了。一行人都是黑发,和瑶姬一般。终于来的不是一群彩色头发的妖仙,也让刘凌偷偷松了口气。被称为“瑶姬”的指引人清点着人数,而后向地上跪着的刘凌看去……刘凌无法自控地抖了抖。“还是个这么小的孩子,长得好可爱啊……”双马尾女孩托着腮,侧着脑袋看向刘凌,“怎么面前有个盆子?”“哪里可爱?又瘦又小的。”一个青年摇了摇头,显然对身处的环境更有兴趣。“这就是代朝?”“哥哥,他好像看的到我们!”女孩子见刘凌在他们说“又瘦又小”时皱了皱眉,不由得惊诧地站了起来。“你看!他眼珠子还动了!”“晓彤,别胡闹!我们是来考察的!”中年男人沉着脸训斥。“这是个活人,当然眼珠子会动!”“哪里是活人嘛,明明是……”“刘小姐,你说他能看得见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们现在是在‘叠加状态’,我们能看见所有东西,但不可能跟任何生命有所交集。”姚霁最怕的就是这种过于活跃的“投资者”,偏偏这位自称是代朝皇族刘氏后裔的投资人非要带着全家来“考察”投资环境,遇见这种事情,也只能尽力用专业的态度规劝女孩不要太“活泼”了。‘原来神仙不能和凡人有交集吗?如果有交集会怎么样?难道神仙会被责罚?’原本还准备求“神仙”带他到天上的去刘凌,突然僵住了身子,心头随之而起的是深深的疑惑。好在马上有人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如果他看见了呢?”刘彤眼珠子转了转,伸手摸了摸刘凌的脸,不出意料之外地从他的头上穿了过去。对于刘凌来说,他只觉得像是一阵清风从面上拂过,而后后脑勺一凉,并没有太多的不适。只是这样可怖的场景,也足以让他瑟缩一下,低下头去闭上眼睛了。“从目前的‘实物’来看,这位皇子只不过是在祭天坛进行一场小规模的祭祀,有可能只有他一个人参与。这位叫刘凌的皇子在冷宫出生,生母早亡,所以他祭拜的应该是他的母亲。我们正好是恰逢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