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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宁伯府。“清仪终于可以出来了!”西宁伯府的太夫人喜极而泣。“老天保佑,让我老婆子一直没死,终于等到了这天!”来西宁伯府报讯的沈国公夫人也是喜气洋洋。“何必要出宫呢?在宫中也是享福。赵太妃毕竟没有子女,家也没了,西宁伯虽说是她的外家,可多年来没有联系,也谈不上什么情分,还不如让殿下荣养天年。毕竟是从小带大的孩子,比亲孙子还亲,宫里难道还能比西宁伯府还差吗?”沈国公夫人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继续说着:“再说,您能看顾她几年呢?哥哥他们不见得希望她回来。”meimei的女儿,还是和先帝之死有关的妃嫔,想要接回家中养,是要一些勇气和豁达的。而她的哥哥明显不是这样的人。“哎,不管怎么说,我们西宁伯府也有希望了。”几乎已经沉寂了大半辈子的太夫人又重新露出喜悦的笑容。“我们家虽然没有出什么皇后太后的,至少出了一位太妃,而且还是养过皇子的,等这位即位,我们家也算是跟皇家沾亲带故了!”“话是这么说,可是朝中许多大臣都拦着这位赶快即位呢。”沈国公夫人露出无奈的表情:“说是血书算不得遗诏,又说当日没有顾命大臣在宫里,口口声声都跟那位作对,还不是就想压一压他的威风,让他日后乖乖听他们的?这一套啊,从先帝起就被他们一直用,也不怕遇到个脾气差的,真来个血洗满门……”“呃……”西宁伯府的太夫人被她的话惊得心惊rou跳。“有人,有人不愿他登基?可,可他不是已经监国了吗?”“就是啊,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这些男人的事儿啊,说不清楚。”沈国公夫人挑了挑眉。“反正我们府里是支持那位的,毕竟家里小子给他当伴读,怎么也得算个近臣,您说是不是,娘?”“是……”太夫人敛眉思忖了一阵子,突然抬起头来。“哎,说的也是,为了清仪日后能有好日子过,那些老姐妹那里,我少不得要去走动走动了……”“娘早该这么做了,娘,我陪您去!”王七商行。“主子,您准备这么多金银玉石是为什么?”京城铺子里的掌柜愁容满脸,“从前年开始,您就开始往京中运这些东西,这可是我们铁骑山庄五年里全部的利润啊,您要动,总要老庄主……”哐当。一枚铁牌被王七拍在案上。“这……这是老庄主的铁骑令?”掌柜的拿起锈红斑版的铁牌,瞪大了眼睛。“难道是……”“经营这么久,为的就是今日。没听到吗?萧家姑奶奶和王家姑奶奶都在宫里,就等着出来呢!”萧十四冷哼了一声。“抬,全部给我抬出来!”“是,是,我这就让人去抬。”掌柜的一阵rou痛。“这么多金银啊,七爷,十四爷,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啊!”王七双手抱胸靠在柜台前,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干什么?去喂狼。”“啊?”喂那些怎么都喂不饱的白眼狼,让他们把嘴堵了,乖乖把刘凌给送上去!国子监。“先生,真要这么做吗?这么短的时间,又叩宫门?”这一届国子监的掌议满脸惊慌,看着陆凡等夫子提笔挥墨,心中惴惴不安。除了掌议,屋子里还有十七八个士子,皆是国子监的太学生,前途大好,意气风发,各个都怀有凌云之志。“国不可一日无君。”陆凡低着头,在纸上写着呈书,“你等日后说不得就是未来的朝中大臣、国之肱骨,应当以天下为任。如今风雨飘摇,内忧外患,如果帝位一直空悬,则国无宁日。就算不是这样,你们想一想……”他抬起头,笑着说:“少帝登基,肯定需要大量的自己人,可朝中大臣多是老臣,他必须要培养一班自己的班底,到哪里找那么多少壮派?京城中除了国子监,又有哪里能接触到那么多年轻有为的士子?你等如今在新帝面前露一露脸,以后就不是露脸了,说不得登云路就在眼前。”“原来如此!”掌议恍然大悟,跪伏与地。“多谢先生提点!”其余士子也皆是摩拳擦掌,似乎已经看到在他们的联名叩宫门之下,皇帝如何登基即位,对他们好生嘉奖,从此之后年少成名,仕途平坦,就跟那位叩宫门后一步登天的新任状元一般。“先生果真是大才!”“先生呈词写好了吗?吾等什么时候去叩宫门比较合适?”荣寿大长公主府。“什么?驸马被关在内尉了?”大长公主倒吸一口凉气。“他不是好好在寺里吗?怎么去了宫里?是给陛下护丧吗?”她就说去内宫哭丧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他人,照理说他身为宗正寺卿,应当是护丧之首才是!“前几天西宫火起,主子急急入宫,就再也没出来!”吕鹏程的心腹说起来也是一脸惊慌。“吾等不能入宫,只能目送他进去,之后的事情,我们也不明白,只是宫里派了个人来……”“又是西宫!嘿嘿,又是西宫!”大长公主听到西宫火起是起因,顿时柳眉倒竖,连连冷笑,对宫里派来的人毫不关心。那心腹却不能当做不知道。“三殿下派了中书舍人薛棣前来,就在门外。”那心腹有些语焉不详,期期艾艾说:“说是,说是有话要跟大长公主说……”“三殿下找我?”大长公主冷下脸。“找我一个妇道人家做什么?”“您,您还是见一见吧,主子还在内尉府里困着呢!”吕鹏程的心腹眼泪都要下来了。“不见!就说我病了!让他去西宫,自找的!”大长公主气的拂袖就要走。“大长公主!公主!您得想办法救救我们主子,我们府里现在都已经被禁军围了,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啊!”荣寿大长公主没走几步,也不知为何又突然掉回了头,眼眶赤红。“他就知道那个贱人!出了事,哪次不是靠我!以前那时候也是……我,我……”“您和主子毕竟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