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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砚仍然缄口不言。夜间气温低下,他衣着单薄,凉风时不时地呼过,况且他还内伤未愈,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绥晩好奇地去探他的手,方一触着,冰冷的温度就让她不自然地打了个冷颤。他手间的温度,又冷又寒,甚至与昨间的相比更甚。这两日他的体温太过异于寻常,较常人甚至较他之前都降了不少。“辞之,你真的不冷吗?”如果不是看到他还安然无恙地在这坐着,她以为她碰着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她将身上披着的衣袍拿下,递还给他,虽然她也感觉很冷,但她觉着他应该更需要它。容砚看了眼她手中的衣袍,没有接过,淡淡道:“早间你险些寒症发作,不要浪费我的药。”“可是你的手真的好冷,你还是自己穿着吧。”绥晩又将手中的衣服往前递了递。容砚别开眼,不再看她。绥晩看着他仍然没有反应,沉思片刻,杏眸微转,里面渐渐浮现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她乍呼着道:“辞之,我突然想到一个十分好的方法,我知道怎么样我们俩就都不冷了。”容砚闻言微微垂眸看她。绥晩将手中的衣袍直接披到他背上,继而十分自然地往他怀中一躺,她拉着他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搂着自己,笑道:“这样我们便都不冷了。”她眼含笑意,眸中灵动地跳跃着星星狡黠的光芒。她一脸自豪得意地看着他,脸上就只差写着“求夸奖”几个大字。容砚显然被她这一番极快的动作怔得没回过神来,待反应过来,他立即抽回手,绥晩却紧紧压着他的手不让他动弹。“攸宁。”容砚冷声唤她。绥晩眨了眨双眼,撇了撇嘴,极不情愿地松开了手。当他将手拿开之后,她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在他未反应过来之际,一个侧身只往他的怀里钻去,她紧紧搂着他的腰故作惊疑地大声说道:“辞之,我好冷。”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晚上来不及赶回去,用手机传的章节,所以我也不确定格式有没有错。如果格式难看,给大家说声抱歉,希望大家谅解,我下次再改。☆、第23章虽然绥晩仍然觉着他身上冷冰冰的,没有多少温度,但也不妨碍她在他怀里寻了个好去处,双手紧紧抱上他的腰。绥晩觉着,这可能是她有生以来……嗯……脸皮最厚的一次。她也不管他会有何想法,自顾自地直往他怀中钻去。容砚却是蓦地僵直了身子,清冷的面容上难得出现一种名为微怔的表情。绥晩没等到他的反应,却渐渐察觉到他肢体的僵硬,她的嘴角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微微勾起。“辞之,我好像有点困了。”她打着大大的哈欠说道,虽是这般说着,但她的眼中却没有半分睡意惺忪的样子。“攸宁。”绥晩埋头。“宫绥晩。”容砚渐渐冷了音调。“嗯?”绥晩不为所动。容砚抬起手正欲捞起她,只见怀中的人一动。她猛然一抬头,双手搂上他的脖子道:“辞之,你再唤我我可就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了。”容砚紧蹙着眉头看她,手搭上她的双臂,想将她的手扯下来。绥晩却是收紧了双臂,说道:“辞之,你再动我便要亲你了。”说着,她朝他缓缓贴近,在离着他的面容几公分处停了下来。而后,绥晩明显地看着他睫毛颤了颤。容砚闻言果然停了动作,却也不再动她,只是头微微向后倾离她远了些距离,背上的外衫也因此掉落在地。绥晩只觉得这般听话的辞之莫名有些呆萌,突然让她起了几分戏谑的心思。她嘿嘿一笑,搂着他的脖子又前倾了几公分道:“其实……”她甫一前倾,一双大手便抵上了她的额头。容砚用手抵着她的额头不再让她靠近,声音清冷地说道:“攸宁,再闹我可生气了。”看来辞之是真的不记得昨间夜里发生的事了。若是让他知晓她早就得逞了此事,不知他会有什么想法,那场面定然很有意思。绥晩的双眼滋溜溜地快速转着,眸中波光潋滟流转。从容砚的角度看去,一看便知她又在打什么小主意。他的身子又缓缓往后倾了少许。良久,绥晩勾起一抹狡黠的浅笑,看着他说道:“辞之,你可还记得昨日夜间之事?”容砚闻言一顿,清浅的目光缓缓看向她。“昨夜里,你神智不省,可是对我做了件非常不好的事。此事让我颇为苦恼,倘若被他人知晓,唯恐我的闺誉便要由此毁了去,你定是要娶了我的。”她看了他一眼,面上含羞,欲言又止。他额上的青筋却是不自然地跳了跳。“辞之,你想知晓是何事吗?”她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头低些,我告诉你。”容砚淡淡瞥了她一眼,没有动,他微微垂眸阖眼,颇有一种眼不见为净的意味。绥晩又怎会如他所愿,她倏然从他怀中猛地坐直了身子,说道:“你昨间如此对我,今日便要始乱终弃么?”说着,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一个用力,快速地将他的头往下一压,她脸一扬便贴上了他的唇角。容砚完全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一出。两人唇瓣相合的一刹那,他便立即惊得睁开了眼。两人之间相隔得很近,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睁眼时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所有细微情绪,茫然,震惊,还有些她看不懂的东西。他的眼中烟云笼罩,漩涡渐起,暗潮汹涌。就在她以为他会动怒之际,他却缓缓敛了所有情绪,恢复了往日平静淡然,眸光一片波澜不惊。不过几个眨眼的工夫,他便将情绪敛了个干净。若不是她一直盯着他看,恐是那些细小的情绪变化她也发现不了。不过,他此刻的表情虽看不出什么,但她猜想他定然动了怒,因为她突然觉着周身渐起了几丝寒气。她看着他冷淡得没有半分情绪的双眸,微微眨了眨眼,松了手,身子后仰便离开了他的唇瓣。容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闹完了?”他的声音无悲无喜,没有半分起伏波澜,乍一听去好像没什么不对劲,但实际上表面越风平浪静指不定后面要怎么狂风暴雨与风起云涌。此次,她好像真的玩过头了。她悄悄抬眼打量了他一眼,在他还未发怒之前,她立即埋头躲入他的怀中,抱着他似泣非泣道:“辞之,我真的不是有意亲你的,是你昨天这般对我,我才这般对你的。你别生气,大不了我让你亲回来便是了。”反正怎么着她都不吃亏,绥晩心里暗自美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