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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叹道:“不错。”他朝院中练武的少女招手道:“绥丫头,快过来尝尝我的好酒。”闻言,绥晩立即停了动作。她将手中的剑扔给一旁的书珃,边擦着汗津边朝桌边走来。她走到桌边坐下,道:“白叔叔,您今日已经是第五回了。”白术将方才倒满了的酒杯递给她,笑道:“你白叔叔也就这一点爱好了,这是我新得的好酒,尝尝。”绥晩接过浅抿了口便搁置一旁,微微蹙着眉道:“味道是不错,就是好像喝完有些头晕。”白术闻言哈哈一笑:“这可是上好的女儿红,我可是费了好些工夫才从别人那里弄来的。”绥晩还想在试一试酒的味道,白术见她微红着脸有了几分醉意,阻止她道:“小姑娘喝一口尝尝便好,酒多伤身。”绥晩闻言也不再去够手边的酒杯,酡红着脸趴在桌上,仿佛真的有些醉了。白术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小丫头酒量还真是浅。”他也不再看她,自饮自酌品着壶中的酒。待他将一壶酒喝了个底朝天,这才看向一旁趴着没有声响的少女,这一看便不由得吓了一跳。少女双手支着下巴撑在桌上,因为不甚清醒脑袋微微左右来回摇晃。她托腮看了他好一会儿也不见他转过头来,突然她便觉着有些委屈。白术看过来时,便见她一副泪眼巴巴的样子。“白叔叔。”她可怜兮兮地唤他。“绥丫头,怎么了?”白术也是被她这样子吓到了。“你不理我。”她撇嘴。白术失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看来这丫头是真醉了。“你不理我就算了,你还不告诉我辞之的消息。”她哼哼唧唧地说道。这是打算前账旧账都一起算了?白术看了她半晌,似乎在考虑她这究竟是真醉还是假醉。他转头看向一旁的书珃,无声地挑眉问她,这丫头一直就这样?书珃无奈地笑了笑,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她家主子醉了酒就是这副样子。“白叔叔,你告诉我他的消息好不好?我真的很想很想他。”绥晩吸了吸鼻子,扯着他的袖子软软地说道。仿佛他不告诉她,他就成了无恶不赦的坏人,下一刻她就能哭给他看。白术摸了摸她的脑袋,无奈地说道:“不是白叔叔不肯告诉你,白叔叔也不知道他在哪。”没有公子的准许,他哪敢随意将公子的行踪透露给别人。更何况,他是真的不知道容砚此时身在何处。他告诉绥晩容砚没来过桑阳也并非假话,容砚若不是闲暇之时,即便他路过桑阳也绝不会来白府停留。绥晩不知道其中缘故,小声嘟囔:“骗人。”白术失笑,见她下一刻似乎真有哭出来的意向,赶紧劝慰道:“你今日好好休息,休息得好了,明日我再告诉你。”“真的?”她收了眼泪,不确定地问。“真的真的,白叔叔怎么会骗你。”他迅速朝书珃打了个眼色。书珃也看出了白术的为难,立即上前扶起绥晩,边走边道:“主子,属下扶您回房休息。”走到一半的绥晩突然回头,她对着白术喊道:“白叔叔,你别忘了明日一定要告诉我哦。”白术摆摆手,让书珃赶紧扶她进去。“主子,您醉了……”待绥晩回房后,白术才幽幽叹了口气:“容老啊,您可真是给我留下了一个大难题。”即便绥晩不说,他也能猜到是何人指引她来到此地。当年容公子和小姐二人互生情意,他也就对二人之事持了一个赞同态度。又不是他逼着两人在一起的,他还能强迫不成?何况容公子出走也不是他的主意,容老至于一直耿耿于怀到如今?白术虽然满腹委屈,但他也只能打落血牙含着血泪吞下去。翌日,绥晩早早便去了白术院中,她可没忘记昨日他应承她之事。关于白术是如何勉强应下此事,她又是如何借着酒疯强迫白术的过程,已经被她完全忽略。嗯,过程不重要,只要结局是好的就行。白术脸色熏染酡红,似乎一大早便喝多了酒,抱着酒坛趴在院中的石桌上,有一叨没一叨地念着。“白叔叔?”石桌上的人没有反应。书珃站在一旁微微捂嘴偷笑,白先生怕是早就算好了此事。他定是猜到主子一早便会来询问他,所以故意将自己灌醉了两耳不闻外事,反正他醉了主子也拿他无可奈何。书珃只猜到了其一,却不知其二。白术故意灌醉自己不假,但至于他到底有没有醉这事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白叔叔!”绥晩提高了声音,微微不满地看着他。哪有人一大早就把自己灌得醉生半死的,定是他故意如此为之,就是不想告诉她辞之的事情。白术似醉非醉趴在桌间,嘴里还念念有词。绥晩见他不像在说梦话,便走近了听,只听得他口齿不清地念叨:“当年……之事……我也委屈……”怎么能什么事都怪他?“小白……你再不回来你……你可就不一定能见着你爹我了……”他可得被冤死了。他说得语意模糊,绥晩只是断断续续听到了一些,听得并不清晰。她蹲下身凑耳过去,他还在说道:“公子……”公子?那不就是辞之。绥晩屏住心神,仔细去听,却察觉他突然停了声音。她以为他在关键时刻醉死了过去,抬头看才发现他只不过打了个酒嗝。“绥丫头问我……你的消息……我怎么知晓……”绥晩顿时黑了脸,她怎么觉着他这是故意说给她听的。白术顿了顿,就在绥晩耐心殆尽认定他是刻意装醉之际,他突然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也不知公子是否回了郯城……”说完这句,他便彻底没了声响,似乎真的醉了过去,仿佛方才那些话都只不过是他醉梦中的呓语。绥晩闻言眼睛一亮,也不管他是不是说的醉话,她立即起身说道:“书珃,我们去郯城。”等到绥晩和书珃二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中,石桌上醉倒的男子也终于爬了起来。此刻,他的眼中一片清明,哪有半分醉意。他打了个手势,“去,带几个人将她们二人安全护送到郯城,暗中跟着即可,别让她们发现了。”“是。”一月前,裴回将绥晩从浔月送至桑阳。绥晩在桑阳停留的时候尚不明朗,而皇城还得他回去镇守,裴回知晓白府之人定会护着她,只将人送至此便回了宫中复命。人送到这是完完好好的,可不能走时便缺胳膊少腿的,那他罪过可就大了,白术心想。他看着安排好的人离去,一颗心才缓缓落了地。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