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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在她全身心地投入这个吻之际,那只手又不着痕迹地移开了去。片晌过后,绥晩轻喘着气退离开来。兰雪辞依然是那副雷打不动的神情,即便是方才少女那番卖力亲吻也不曾让他乱了半分气息。反而是她自己红透了一张脸,眸中盈满了一片水光潋滟,娇唇欲滴,分外动人。绥晩还在想他怎么会就让自己得手了,便听得他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淡淡道:“如今知晓了?”他突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完全让她一头雾水。须臾,她戳了戳他的脸颊,不满地道:“为什么我觉得累,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仿佛她方才亲的人不是他一般。闻言,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没出力。”嗯???她震惊地看着他,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明明眼前之人还是一副冷淡模样,仿佛那句话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只是她的错觉一般。可她知道她绝对没听错,她看着他一脸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神色,似乎这才明白过来他先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好奇他嘴唇是怎么回事吗?她不是说他对她意图不轨吗?他如今便是在身体力行地告诉她,到底意图不轨的是谁?事实证明,一直主动的是她,意图不轨的也是她。如果当时有第三人在场,定然可以发现两人亲吻的模样与先前绥晩梦魇之时不差毫分,甚至连角度、姿势都一模一样。绥晩的心情略显复杂。错愕片刻,她想了想,转了转眸子,才看着他道:“那我能再来一次吗?”反正都已经意图不轨了一回,那也不在乎第二回了。毕竟这是难得的让她亲他的机会,时不可失失不再得。她迫不及待地想凑上去,兰雪辞一把拎着她的衣襟。他冷嗤一声,那眼神很明显,还想再亲一次?想得倒美。绥晩不由啧啧暗叹,还真是可惜!兰雪辞拉开她,道:“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可以起来了?”绥晩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他的腿上,她微侧着身子抬头看他,道:“兰师兄,我能多躺一会儿吗?”“不能。”他毫不犹豫地拒绝。“可是,这样很舒服啊。”她还想商量一番。因为兰雪辞并没有坐在地面,而是一直半跪在地让人躺在他腿上,这样的姿势算不上好,他已经开始觉着两腿渐渐发麻了。话音一落,兰雪辞便急速一个翻身将人推了起来,两人起身,分开站稳。绥晩只觉着背后一沉,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便看到兰雪辞已稳稳地站在了她的前面。绥晩:“……”好吧!人都已经起来了,她也不能没脸没皮地说再躺一次了,即便她真的很不想要这个脸皮。她环顾一圈,问道:“我们还要往前走吗?”走廊四周的墙壁之上嵌着不少细碎的夜明珠,走廊很长,延伸得越远光亮越盛,完全看不清走廊尽头是什么地方。兰雪辞没有应声,先一步缓缓朝前走去。☆、第86章绥晩错愕地看着眼前偌大的白色空间,眼中的光芒起起伏伏,她不由得深吸一口气,这是之前在郯城客栈的那个阵法?可眼前的这片空间比客栈的那个房间大了不知多少,里头的墙壁上嵌着许多夜明珠,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一片刺眼的白色。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个阵法恐怖之处,再看着里头纵横交错的光束,绥晩忍不住一阵头皮发麻。她试探着问:“这个应该有机关可以关掉的吧?”兰雪辞微微点头:“外面有控制的机关。”她立即道:“那我们等人将它关掉后再过去。”闻言,兰雪辞毫不留情地打破她最后一丝仅有希望,面无表情地道:“外头机关只能控制未启前的阵法,暗阁阵法都是一脉相承,只要开启其一,所有的阵法便会自行启动。”这也是为了历练谷内弟子而特意设定的,只有当人闯过此阵或者彻底离开暗阁,暗阁内的阵法才会自行停止。否则,只要还有一人身处暗阁之中,里头的阵法都会生生不息。这也是七星等人最不愿意来暗阁的缘故,因为只要进了暗阁,他们除了闯阵便只能是闯阵。即便是阵法之间有着休憩之处,他们也没有多长工夫休息。其实也不是不能休憩,只是休憩的同时也要想着怎么闯阵,因为不过阵就永远出不去。为了出去,他们就不得不去破阵,从而就累得不可虚脱。其实,暗阁内除了阵眼之外,也有着不少出入口。但兰雪辞一般不会将他们扔在离出入口近的阵法处,即便真的将人从出入口放进去,那也不意味着他们只要在这里待过一定时间就会被放出去。如若他们不闯阵,甚至都不用等到下回,兰雪辞立马就会提着人将人扔到离出入口最远、阵法最是艰难的阵眼,没个一年半载的是别想重见天日。没人想不开,也没人会傻傻地想着得罪兰雪辞,他总有百般方法能治住他们。何况,他们也打不过兰雪辞,便只能服服帖帖地乖乖闯阵。而且每来暗阁一次,自己的身手都要精进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就是过程有点儿苦罢了。绥晩看着眼前的阵法,沉默良久,才道:“我们能过去吗?”她可还记得上次那支被他扔进去瞬间就被毒箭湮没得粉身碎骨的箭头,他们走进去会不会也尸骨无存?绥晩看着里头密密麻麻的光束,她紧张得咽了咽口水,这种情况倒是很有可能。兰雪辞沉思片刻,缓缓点了点头:“嗯。”绥晩这时可以说是用分外崇拜的眼光看着他了,果然兰师兄一出手就是不同凡响,这么难的阵都能闯过去。只是,他们真的不会被箭射个透心凉吗?绥晩不禁怀疑地想。“我们要怎么过去?”良久,身旁的男子再无动静,绥晩疑惑地看过去,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然阖上了双眼。这是睡着了?“兰师兄。”她轻声唤道。闻言,兰雪辞缓缓睁眼,微侧头看她一眼。“兰师兄,我们要如何过去?”她问道。兰雪辞一脸冷然道:“我正在想。”“……”所以,方才的话只是在安慰她吧!其实兰师兄你也是没办法过去的吧!不对啊!绥晩突然想起他曾经闯过阵的事,此刻终于反应过来,问他:“兰师兄,你不是破过阵吗?你当时怎么过去的?”兰雪辞想了想,绥晩还以为他会说出个什么有用的破阵法子,谁知他一脸正色地淡然道:“走过去的。”绥晩错愕地看着他,“怎……怎么走过去的?”他道:“直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