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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怎么了,她没见过这样的容砚,她只觉着眼前的男子很是危险,她不能再任由这一事态朝不可预估的方向发展,她拽紧了手中那只大手,缓缓摇头。他不清醒,但她不能不清醒。霎时间,周围的气息就急剧降到了冰点。只见他眸子一眯,掌中的大手便直接挣开了她的禁锢,紧接着他反手一握连带着她的手缓缓向下,指尖微挑便挑开了她的里衣带子。绥晚一惊,她开始挣扎,可容砚已经不打算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两手一推便将她的两手纳于掌心,紧接着只用了一只手便将她的双手紧紧地反扣于她的身后。由于这一动作,她的里衣也渐渐向两旁散落了开来。绥晚觉着周身开始渐起无限凉意,下一刻,一只没有温度的大手便贴上了她腰间的肌肤,手掌沿着她的背脊缓缓上移,直到游离到背上的那根带子处才停了下来。“容砚……”话音未落,容砚便直接低头含住了她的双唇,将她接下来的话尽数吞入了腹中。暧昧旖旎的气息顿时在山洞内蔓延开来。绥晚被他吻得气息皆乱,不过片刻,她的脸上已是一片红烫,目光深处更是盛着一片盈盈水光,柔软得不像话。他微微退离了开来,相比起她的凌乱,他却显得十分游刃有余,至始至终连气息都没乱个半分,那双看着她的蓝色眸子更是一如既往地泛着冰寒,只是幽蓝深处隐隐跳动着一丝不甚明显的火光。容砚禁锢着她的手早已松了开来,可绥晚却已无暇顾及此事,因为她早已两腿发软,此时只能靠着紧紧攥着他胸前的衣物才能勉强站得住脚。但她竟然还残存着一丝理智,颤着声音道:“不……不要……”容砚的眸子顿时一暗,下一刻,他便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天旋地转间,绥晚下意识地便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容砚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他看了怀中有些意乱情迷的人一眼,只一瞬便继续抱着人毫不停顿地朝着洞内唯一的石床走去。容砚将人放在石床上,他微一倾身,冰冷的手指便缓缓抚上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温热的肌肤上突然传来一阵冰冷触感,冰与火一接触,绥晚便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两人顿时猛地一怔。绥晚迷蒙的眼神瞬间清明,抬眼间,她便对上了那双近在咫尺的眸子,依然是一汪深不见底的蓝,明明还是之前那双一样的蓝眸,可绥晚觉着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犹如一丝暖光跌入深寒,霎时间,那些冷冽的冰寒便缓缓在他的眼底破碎了开来,幽蓝渐渐散去,不多时,蓝眸便已经彻底换成了一双清冽墨眸。而这双墨眸的主人此时正以一种复杂难言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绥晚微微眨了下眼。容砚眸光微垂,无意间瞥见她暴露在外的肌肤,指尖微缩便触及到了一片温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脸色微变,犹如烫手一般,猛地便将搁在她腰间的手给抽了回来。“对不起。”他迅速背过身去。绥晚则迅速拢好自己的衣裙坐了起来,虽然他身上的衣物完整,可她身上的衣物却是早已被他解得七七八八,此刻因为紧张扣着衣扣的两只手都在抖个不停。身后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不断传来,容砚僵直着身子,思绪从未有过的混沌,一时很难说清自己那一刻是种什么心情,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与那些死士交手的时刻,而后不清醒的这个中间过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没有半分记忆,甚至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他抬手按了按自己酸乏的眉心,虽然他知道自己走火入魔后有些行为不大受控制,可到底也没想过自己竟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来。绥晚已经勉强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她看着远处躺在地面上的那条腰带,其实很想走过去捡起来,可只要一瞥到身前站着的男子,她就僵直得一动都不敢再动,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会儿工夫,容砚已经慢慢冷静了下来,虽然面上还有些愣怔,但他的目光已恢复了一贯的清冷,甚至他逐渐打量起了周身环境,直到目光落在地面上的那条腰带上才顿了一顿,察觉到身后的声音已经停了下来,他抿了抿唇,道:“我先出去。”说完,他便大步朝外走去。从他开口说话一直到他抬步出去,绥晚都一直没敢太动,直到脚步声渐远,看到余光中的那道身影完全消失在洞口,她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快速跳下石床,三步作两步地便走到洞口边捡起了自己的腰带。待她整理完毕已经是一盏茶之后了,其实她身前的衣襟早已被他衣袍上的血迹蹭得星星点点,然而她此时也没多少心情去顾及衣服上的血迹,因为现在有一个更尴尬的问题摆在她面前,出去之后两人该以何种方式面对面。她从未想过会遇到这种事情,事情发生的时候是懵的,虽然现在理智回笼了一点点,可她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尴尬,她现在根本就不敢走出去。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洞外,容砚走到远离洞口三丈处才顿了脚步,他唤了三七出来问道:“这期间发生了何事?”三七躬了躬身,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出来。闻言,容砚久久都未发一言。三七抬眸看了他一眼,一向冷漠如冰的脸上此时难得有些犹豫,欲言又止:“主子,您的伤……”容砚微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早已看不清原来颜色的衣物,若不是当时他伤口复发,被伤口传来的疼痛提前唤醒了神智,他都没法想象后面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他缓缓抬手遮住了眼,疲惫地道:“算了,你下去吧。”“是。”绥晚出来之时一眼便看到了那身长如玉的挺拔背影,她抿了抿唇,走到了洞门口便不再向前走了,容砚也没有转过身来,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良久,绥晚都只是垂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直到身前的光线暗了下来,一只修长的左手缓缓映入她低垂的视线,掌心处静静立着一个小瓷瓶,微沉的声音缓缓从头顶传来,他道:“对不起。”绥晚抿了抿唇,低声道:“没关系。”是她硬要闯进去的,怪不了他人,更怪不了他。容砚直接拧开了瓶口的木塞,在指尖倒出了一些膏状物,然后便往她颈间甚为可怖的掐痕抹去。温热的指腹缓缓抚过她的颈间,颈间便传来一阵冰冰凉意,绥晚忍住没有抬头。他道:“日后……”其实他想说的是,日后再遇到这种事,就不要那么傻一个人过来了,他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心魔,他怕他在他不清醒的情况下真的犯下什么不可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