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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绵绵,怎么还能看得清别的女人?“你要看开,当你找到了合适的对象,就能把绵绵彻底忘掉。”这话,其实也是她对自己说的,希望有一段新恋情,来遗忘朱郎哲。“难,很难……苏臻,怎么办?”他固执得无药可救。“看你付出了这么多,得到了什么呢?”她难以忍受他的执迷不悟。“得到了默默爱她的美好感觉。”他黑色的眼睛温柔而真挚。“你真是个顽固的人,无药可救……”苏臻把叉匙放在碟子上滚动。“走,喝酒去,陪我喝酒去。”他突然有些激动。“只小酌,不尽兴,明天我还有工作,不像你那般自由。”秦楚驱车在沿江大道旁,一家大排档前停下。俩人一边喝酒一边继续聊天。“等下你还要开车,还是少喝好。”她犹恐他会酗酒。“我就只喝一瓶,没事。”说话间,他已经灌下了半瓶啤酒。“慢点喝,只准喝一瓶,喝完了就不准喝了。”她按住他的酒瓶。“知道,我绝对只喝一瓶。”他抬眉一笑,似乎是啤酒带给他心理上的愉悦,“其实每次跟你说说话,我心情就好很多。“苏臻,谢谢你,认识你这个朋友,值!我敬你一杯。”他举起酒杯,她举杯相迎。他一口饮尽杯中酒,接着说,“女人我真不缺,我秦楚身边就不缺女人,但是那一个个都无非是逢场作戏。“我心里喜欢的女人只有绵绵一个,可我的真心换不到她的垂怜。“苏臻,你说真心到底是什么?真心到底值不值钱?”“真心……这个……真心就是不计较回报地付出。“真心当然值钱,有谁用钱买到了真心呢?”说这话时,她心有些虚。为了鼓励安慰秦楚,所以说了并非发自内心的话。她突然感觉到寂寞,虽然和秦楚坐在一起喝酒神侃,但心里却觉得空。这种寂寞的感觉总是说来就来,哪怕是在最热闹的街头。“苏臻,我心里早就明白,早想着要放弃,要面对现实。“但我越想着要抽离出来,却越是深陷。“你说我是不是在和自己谈爱呢?”说话间,他早已喝完了一瓶酒。“是,情以舍为尊。又有几人能做到呢?也许我做到了,哈哈。”她厚着脸皮揶揄笑讲。“再来瓶?”一瓶酒根本慰藉不了他的苦闷。苏臻也喝上了兴头,“好,再来几瓶,等下你把车停这里,我们各自打车回去。”他兴奋得拍着大腿,“苏臻,你好善解人意。”俩人一瓶接一瓶地喝,直到身旁的那只酒箱子空掉,才起身各自打车回去。她没有直接回家,在画廊前下车。放眼望去,长长的马路上,路两边的橘色路灯,似有钱贵妇丢弃的宝石项链,缠绕在树林上。画廊门紧闭,她在门前的台阶上坐下,微醉,喜欢这种微醉的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呼吸也轻飘飘的,夜风多情的在身边来回舞蹈。这是他的画廊,他经常在这里出入,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他看到的,现在坐着的台阶,也是他的脚步经过的地方……她这样想着,内心悸动而欣慰。坐了一会儿,独自漫步回家。她喜欢偶尔在夜里瞎逛,在街上奔跑。回到家,倒床就睡,希望在梦里可以梦见……他。梦境的画廊里,他在门内,她在门外。她一边往门内走,一边问:“你那画里的云端里,隐藏着什么秘密?”“没有秘密,扒开云层,你可以看见一架飞机,或者善良的天使、仙女……”他微笑着,洁白的牙齿如云一样洁白。“你画里的那个女子是谁?”她期待他回答:画的就是你。“那个女子是……”她被手机铃声惊醒,心跳加速到脸都红起来,她一肚子的火,看也没有看就把手机挂掉了。谁这么早打电话,惊扰了我的美梦,恨,恨,恨!关键时候电话为什么会响!电话又响起来,她没好气地接通,“烦死了!我在睡觉!干嘛打我电话啊?”痛苦不迭。“苏臻,还不起来,还半个小时就上班了……”“就起床,有事晚点再说,拜拜。”赵绵绵的话还没说完,苏臻就挂掉电话,梳洗打扮出门。她一边往公司赶,一边打电话给赵绵绵,问:“赵大小姐,又有什么大事?”“苏臻,今天周末,晚上一起去泡酒吧嘛,我请客。”“不去。还有别的活动没?”她直接了当地拒绝。不喜欢去那种环境恶劣,人们酒后丑态百出的鬼地方,“要不你来我家喝。”似乎是昨晚的酒还没有喝好。“两个女人喝酒有什么意思。去嘛,你就陪我去嘛,听说来了个钢管丨舞跳得很好的帅哥,我想去看看啦……”不管赵绵绵怎么软硬兼磨都不起效。“要不晚上再说。”苏臻为自己的机智点赞。来到办公室,习惯性地望着天空,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才坐下来工作。“总监,九点是男士内裤广告策划的报告会议。”秘书进来说。“好,知道了。”这该死的内裤。报告会议上,苏臻讲述了男士内裤的创意出发点,那就是舒适和性感。广告创意则非常大胆,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回家后,一边进房间一边脱……她想广告尺度越大,销售才会越好。就好似现在香水广告里的女人,一边走一边脱,香水的魅力如同让人无限遐想的女人身体。下班后,赵绵绵没有打电话给她,或许早忘了早上约她去酒吧的事,或者她找到了别人作伴。一个人默默回家。下班后,她通常在家看电视,看娱乐和相亲节目笑得没心没肺,喝着冰啤酒,再睡去。周末偶尔去公园散步,其余时间就宅在家里,也不跟任何人联系。似乎谁要结婚,谁又在哪个国家,谁又爱上了谁,统统都与她无关。周末的日子,一觉醒来已是中午,美好的清晨又被错过。躺床上,聆听着窗外的声响。一只鸽子在窗台咕咕叫着,她起身悄悄掀起窗帘一角,透过玻璃窗,望着那独自嘀咕的家伙。忍不住推开窗户,想要把它捧在手里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