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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善撇撇嘴,她今日没什么敷衍的心情,“李渔你这话是骗鬼呢,你家世子可是名声在外”。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骗鬼,鬼都不信”。她记得去年世子和代二公子还叫了妓子去绕余香作陪呢。“鬼爷,我真不是骗您。我家世子对女色实在是没什么兴趣”。这个称呼杨一善听地直皱眉,觉着十分不吉利,不过也不去反驳。“走吧,咱们快去快回”。杨一善并不听他的,经过前几次她隐约知道李渔并不敢拿她怎样。李渔暗自跺脚,可又不得不跟上。天香阁在朝兴街,离绕余香近地很。杨成当年也十分胆大,敢将妓馆立在城心最繁华之处。杨一善常常从天香阁经过,也曾勾着头十分好奇地朝里头看过,可却从未进去。今日十分难得,她下了马车,望着门前挂着的灯笼,又看了看门口站着的两个妓子,觉着有些厌恶,可还是抬脚走了进去。天香阁也有三层,二楼、三楼是厢房,一楼是些散客。此刻二更刚过,三更宵禁,所以一楼的散客只有零零散散地几个。这些人多是出不起或是不想出厢房的钱,便在厅里对付,同妓子们调笑。杨一善和李渔一进去,便有两位姑娘围了上来。人还未近身,杨一善就闻见了浓重的胭脂味。李渔将两人拦住,那两位并不认得这主仆,其中一位嬉笑着开口,“二位爷是头一次来?看着就贵气,咱们天香丙字房正空着呢,不如我领二位上去?”。这位叫蓝香,负责接待来客。听这话,杨一善倒是有些相信,李盛岩是真的没来过了。她从善如流地跟着蓝香上去了。房间里布置地倒是十分雅致,红木床,轻纱帐,墙上还挂了一副字画。杨一善刚一坐下,便又有人进来上了些糕点茶水。桌上有一本画册,蓝香将其摊开,放在杨一善面前,“爷,您看看喜欢哪个?要是喜欢的多,都叫来也无妨的”。杨一善只看了一眼,便别开眼去。封面画着的姑娘,只着轻纱,整个身子都能看见。她皱着眉头暗想,难道她父亲在的时候天香阁也这样?蓝香给杨一善倒了杯茶,娇笑着道,“爷您不看,怎知道喜欢哪个?或者爷是喜欢我?”。她拿帕子稍稍捂住嘴角,媚眼如丝。杨一善也笑了笑,“你把李芸姑叫来”。蓝香笑意顿了顿,“爷,您真会说笑。我们东家早就不接客了”。“我,她也不接吗?”,杨一善尽量学着李盛岩往常那股子谁都看不上的独特气质。蓝香暗自思忖,观其气质,觉着这二位不太好惹,“不知爷是哪家府上的公子?”。杨一善并不答她,一副懒得看口的模样。李渔在边上看着,觉着这鬼真是聪明,还真学出几分世子爷的姿态来。“忠王府上”,李渔十分冷冽地说了一句。蓝香吓地一颤,连忙行礼。“原是世子大驾光临,我说怎么这般贵气”。“你把李芸姑叫来”,杨一善看也不看她,冷着脸重复了一句。蓝香很有些为难,“世子,这,东家今日有客,这会儿怕是不太方便。您看这个,这是我们天香阁的头牌红袖姑娘。她是东家一手调|教出来的,不仅长得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把画册翻到了最后一页。杨一善好奇地看了一眼,这次好些,画上人穿着贴身红裙,妖娆曼妙。“她不是不接客吗?怎么又有客人。姑娘,你最好同我说实话”,依旧是那副谁都看不上的口气。“世子爷,我哪敢骗您,是真的有客。不过不是嫖客,是东家自己的客人”。“你把她叫来,我问几句话就走,用不了多少功夫”。今日机会难得,杨一善想来问问李芸姑,当年到底是打哪里找来的道士。借着李盛岩的口问她,谅她也不敢瞎说。等会儿她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她之前同魏先行说的便全都是假话。“这,这会儿真有些不方便”,蓝香一脸为难。“那你告诉我她在哪个房间,我亲自去找”。杨一善退一步。“爷,您别难为奴了,要是惹得东家生气,奴奴可就麻烦了”。“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位客人对李芸姑似乎十分重要,她这么好面子的人估计不是在甲字房就在乙字了。杨一善抬脚便出去,李渔不知道她要闹哪样,只好紧紧跟着。蓝香也焦急地跟了出去。到了甲字房门口,杨一善刚想进去,却听里头传来“嗯嗯啊啊”的暧昧之声。她回头看看蓝香,才明白她刚刚说的不方便是什么意思。“你敲门进去,同她说下,叫她整整衣衫,我等下进去”。杨一善放低了声音同蓝香说道。蓝香尴尬地笑笑,“世子您再等等,该是快好了”。杨一善也不知道她的快好了是什么意思,不过也不叫她为难,便在门口站着。李渔听着脸红,“爷,咱们去屋里等着吧”。杨一善正犹豫着,突地听有人叫她的名字。“杨一,杨一”,声音黯哑颓靡。杨一善突地睁大了眼,她心中惶惶,走上前去,毫不犹豫地一脚将门踹开。屋内红木床上,纱帐未放,两个白花花的身子一览无余。魏先行在上,似是正在酣时,听见动静也未停,依旧耸|动着身子。身下压着的不是旁人正是李芸姑,她两只瓷白的胳膊被魏先行一手举在头顶。她身材丰腴,随着魏先行的律动,胸前那两团也随之晃荡。“原来原来这才叫肌肤之亲”,魏先行倒是给杨一善上了十分生动的一课。作者有话要说: 网审的小伙伴高抬贵手啊☆、以后与她就再无关系了杨一善觉着眼前两人十分肮脏,肮脏到她看都不想再多看一眼。她闭了闭眼,死死握住拳头,转身疾步往楼下走。她心里难受地很,闷闷地有些喘不过气。又觉着十分委屈,她自从心里认定了魏先行,便一直克己守礼,不该看的不该做的,她从不越雷池一步。可魏先行倒好,上午不过吵了几嘴,他便如此急不可耐。且且那人还是李芸姑。她嗓子眼酸涩的厉害,眼看就要流下泪来。她一边往楼下走,一边使劲咬着自己的手指,都快咬破了才将泪忍住。觉着实在是疼了,她才住了嘴。她伸出手,看了看自己咬的牙印。可待看见那只大手,她才猛然反应过来:此刻她不是杨一善,是李盛岩!她不必如此灰头土脸,狼狈离开。杨一善顿住脚步,心中那些个难过委屈,一瞬间全被肚子里的火气盖了过去。她松开拳头,转头又走上楼去。甲字房的门已经被蓝香关了,杨一善又啪地一脚将其踹开。屋里两人这会儿已经穿了里衣,可还躺在一处。李芸姑的手膀,搭在魏先行的胸口。两人听了动静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