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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山地道,“你收拾收拾东西,明日同我一道随军出城”。杨一善微微张了嘴?“世子您……”您这是什么胡话。“眼下情形,我也不同你绕弯,咱们挑开了说”,李盛岩望着杨一善说地不急不缓,“我知道,之前屡次附在我身上的人是你!”。杨一善眉头一跳,“我不明白世子什么意思?”。“呵,日子过地真快,我来想想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李盛岩笑着走到她跟前,“第一次好像是张家姑娘那次”。要是往常,他倒是很想同她细细回顾下之前她做下的蠢事,可眼下他还有许多事要做。“你之前在王府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了。杨一善你不用再装,我不是给你签了文书,说要护你周全?你放心,我说话算数。本来你不想说破,我也可以一直当做不知道,谅你也不能做出什么翻天的事来。可明日我要随军出战,倘若我在战场厮杀的时候突然变成了你,你是否能应付得了?”。李盛岩已经收起了笑意,说地十分严肃。杨一善望着他,眼神有些躲闪。她当然应付不了,要真是如此,后果不堪设想。怕是不仅要害死李盛岩,还会耽误军情。她脑袋里甚至想象了自己拿着刀茫茫然地站在沙场,最后躲闪不及,被敌军一刀刀砍死的可怕情形。她打了一个哆嗦,张张嘴,“我……”,可又没有勇气就这么认了。“你之前同李渔说,你附在我身上的时候,只要能睡着,就能将我换回来。可战场上可没功夫给你打盹。我来还想问你,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法子?”。李盛岩不管她认不认,自顾着往下说。杨一善此时已经意识到,这不仅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或许还牵扯着更多人的性命。再往大了想,如果因为她的一时失误导致了一场败仗,那她岂不是成了边城的罪人。“王爷王爷能同意吗?”,杨一善倒是没回李盛岩话。“嗯,我已经同父王说开了。父王觉得……匪夷所思”。忠王开始是不信的,还大骂了李盛岩,骂他胡闹。可是李渔、李全把之前的那些事详详细细地又同忠王说了,他如今信了大半,也同意李盛岩将人带着。他还叮嘱李渔,下次杨一善再附到世子身上的时候,一定要立时告诉他。他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这等奇事。杨一善拳起了手,刚要往嘴边放,可看着李盛岩浪起的眉毛和眯起的眼睛,又赶紧放了下来。“只要把我叫醒,就能将您换回来”。经过这么些次,杨一善也总结出规律来,要么把自己叫醒,要么李盛岩睡着。“这就简单了”。李盛岩眯着眼睛笑,她这总算是认了。“世子打算打算将我如何处置?”。“你怕什么?你跟我一道随军,又不用同我一起出战。不过我出战的时候,你不准睡觉,我叫人看着你,见你睡着了就将你叫醒”。李盛岩说着说着又笑了。“好……”。只要不是拿狗血将自己泼醒,杨一善也是能接受的。“那你自己准备准备,晚上我派李渔来接你。先在王府住一晚,明早随我一起走”。“可是世子,我我以什么身份跟着您呢?”。这可不是儿戏,李盛岩这样随便带个女子进军营,有失体统不说,将士们也要起怨言。“随侍”,李盛岩歪着头看她,“我正好还缺一名随侍”。李盛岩倒是想给她换个身份,可现在还不是时机。“随侍?”,杨一善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不愿意?,那你还有什么别的法子?”。杨一善认真想了想,“世子我可以一直不睡觉……”。“呵,一个人不睡觉最多能撑五天,你或许连三天都撑不住。这件事关系重大,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我要赶去军营,现在就得走了,你自己把事情安排妥当”。他是说走就走了,把杨一善愁成热锅上的蚂蚁。她不知道这事该如何同家里人解释才好。如果不解释,那又找个什么借口才妥帖呢?她也没多少时间去冥思苦想,匆匆地先去了绕余香。同张掌柜交代好,后头几日她要出趟远门,她把江行留在了绕余香帮衬着。“东家,你是不听到了什么风声?”。老张寻思着,东家这不是收拾细软出去避难去了吧。“上次碰见韩其,他来去匆匆我有许多话还没来得及问他。我想去趟水城,找他问问我爹的事。明日就要封城,我下午就得走”。这是杨一善最终想出的好借口。可是这能糊弄的了老张,却糊弄不了吴量。“你为何非得赶在这个档口,都这么些年了又不急在一时”。吴量听了杨一善的说辞,连连追问。“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等回来后我再同你细说。你看好家里,看好异乡安”。杨一善打定主意,将这个谎说到底。“那你把江行带着,关键时候他也能派上用场”。“我让他留在绕余香帮忙,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急事,他也能应付一下”。这借口实在是有些勉强。吴量想了想,“你去水城躲一躲也好”。吴量看了看旁边,见四下无人又贴着杨一善的耳朵小声说道,“我听说马行的王老板一家子都躲了出去。他消息灵通,这场仗怕是没那么容易”。作者有话要说: 渐渐进入收尾阶段……☆、我晚上睡哪?忠王率领大军连行两日,最后停在了边城以南三百多公里的一个山坡处安营扎寨。行军在外,万事从简。李盛岩身份高贵,分得一个帐篷,可作为世子随侍,杨一善是想都别想了。能在世子帐篷里分得一张布毯,已经是十分难得。此刻,李盛岩正带着李渔在忠王的主将营帐中议事。杨一善在世子的帐篷里来回转了几圈,她已经连着两日没洗澡了,虽说眼下天气已经转凉,可是连着赶了那么远的路,还是难免出了一身的汗。她捏着衣角闻了闻,皱了皱眉十分难受。她想打点热水来洗身子,也不知该问谁,也不敢在这里洗。她叹了口气,干脆躺在毯子上打盹。她只是浅寐,并不敢睡着,听到脚步声便立即站了起来。李盛岩掀开帐篷的帘子,弯着要走了进来。他看着站在角落里的杨一善笑了笑,“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和我一起用饭”。杨一善四处看了看,帐篷里空荡荡的,倒是没看见什么能吃饭的桌子。李渔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高高圆圆的布墩子,在上头铺了块蓝色的粗布。紧接着进来了一名小兵,他将两碟菜放在那布墩上。李渔又在布墩子边上放了两块布垫,李盛岩盘腿坐了上去。“愣着做什么,过来吃饭”。他冲着杨一善招了招手。好不容易能吃顿热乎的,杨一善也不推辞,学着李盛岩盘腿坐了过去。米饭上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