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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石。本来毫无亲近之感,然翩飞地衣袖相触,那份暧昧似有若无,就像是隔着朦胧薄纱一捅就破的情愫。李盛岩转过脸,目光轻轻柔柔落在那张笑盈盈地脸上。“我母妃说的没错,你若是生成男子……”,他说到一半就笑了,她若是位男子该要撩拨多少人的心弦。她这张嘴,总能三言两语就将自己哄地天旋地转。李盛岩晕乎乎地打开了另一幅画。画里两人乘着一叶扁舟,正穿过西芦湖上水族的木屋。只是一人立船头,一人坐船尾。船头之人面向西,船尾之人脸朝东。“怎么如此怪异,就不能画地亲密一些?”。船头的是男子面容模糊,只能看清身形,要说是李盛岩都有几分牵强。杨一善却画得清清楚楚,她面上沉静,不辩悲喜。“你不觉得很有趣。这像不像是在生闷气,一条船上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我不看你的风景,你也别看我的”。杨一善说着轻轻笑了一声。“爷从来不生什么闷气,要气也气地明明白白。哪像你,动不动就跟爷甩脸子”。李盛岩把画举起来,对着烛光仔细看了又看。“爷,我那哪里是生闷气,我是敢怒不敢言。且我何时朝你甩过脸子?”。杨一善说着撩起衣摆坐了下来,她可不觉着自己有这么大胆子。“哼,以前的事爷都既往不咎,以后你好自为之”。“那这份礼,可还喜欢?”,她的手膀搭在桌上,拄着下巴问地很是随意。她的衣袖散散垂下,露出莹白的手腕。李盛岩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他的喉结微微动了动,“还不错,这次且算你糊弄过去”。第二天确实如李盛岩所说,整个边城都知道绕余香的杨一善被王妃看上了,过了国丧她和世子的亲事怕是就有着落了。可越是这个档口,两人越要避讳,倒不能常常见面,免得在国丧期间传出什么越矩的事来。吴量直到八月才从瑜城回来,无功而返,既没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也没探到什么合适的买卖。不过第二条,已不再重要。杨一善眼下也不准备再盖什么新院子,她最近忙着一件大事,吴量的亲事。之前李盛岩同她透了风,说王妃已经拿着两人的生辰八字算过,亲事应该就定在来年的六月初六。杨一善想,再此之前最好能把吴量的亲事定下。她一直将他看做哥哥,嫁娶之事若能依着长幼的顺序最好。绕余香,杨一善留作自己的嫁妆。异乡安她直接过到了吴量的名下,从此以后吴量就是异乡安的东家。如此一来,他的身份自是比从前高了许多,这样说起亲事来也好看。当然杨一善也是存了些私心,她抬高了吴量身份,自己也算娘家有人。若是以后万一出了什么变故,也不会落个孤苦无依。吴量的亲事倒是没有怎样叫人cao心,他自己看上了水城一家绸缎铺的姑娘。那姑娘姓文,叫文思,是个斯斯文文有些腼腆的姑娘,和杨一善同岁,过了年十九。她过年的时候同父母去京城走亲,在异乡安歇了一晚,不知怎么地就被吴量看上了。杨一善打听了文家境况,文思是家里老幺,上头有两个哥哥,文家的铺子不大,算是个小富之家,论起来两人倒也相配。吴量动了求娶的心思,就往水城跑地殷勤。那时候国丧也过了,没什么避讳。吴量长地周正,人能干又有身家。文家上上下下对他都满意地很。两家通好气,杨一善就请了媒人上门,将婚事定在了四月初八。两人年纪都不小,匆忙些旁人也没什么说道。杨一善除了准备自己的嫁妆,还要忙着筹备吴量的亲事倒是忙地很。☆、最终章六月初六,万里晴空,宜嫁宜娶。这日整个边城都哄闹地很,因为忠王世子李盛岩同绕余香的老板杨一善要在今日成亲了。杨一善坐在大红花轿里有些昏昏欲睡,她困地厉害。这一个月,没有一天能睡个好觉。五月初王妃就派了两个教习的婆子过来,教她一些人情礼仪。杨一善自认还算举止有度,可在教习师傅眼里,她差不多一无是处,大大小小的礼仪都要从头来过。这也不是王妃有意为难她,而是她成亲之后要同李盛岩上京面圣,到时候见了贵人们该如何行礼,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可出不得一点差错。教了一个多月,杨一善也能装装样子。她无父无母,昨夜教习师傅又教了她一些敦伦之礼。她开始听着还面红心跳,可师傅们厉害地很,板着脸硬是将一桩羞怯隐秘的私事说地透透彻彻,乏味无趣。经她们这么一说,杨一善觉得夫妻房事同绣花做菜也没什么区别,都是先怎样后怎样又怎样,最后事成。昨晚讲到半夜,今日又起了大早。王府里派来的妆娘将杨一善这张脸折腾了一个时辰,最后又花了半个时辰妆扮发式。杨一善不知道别人如何,反正她这场亲简直要了她半条命,她只想着早些结束,原本那些个希冀盼望都被磨了个光。她像个木偶一样,由李盛岩牵着跨过火盆,拜过高堂。等到夫妻对拜的时候,她才恍恍惚惚有了些真实之感,拜完以后他们就真的是夫妻了。屋内烛光摇曳,杨一善这会儿已经睡意全无。她盖着大红的盖头,坐在喜床上一动不动。旁边守着的两个丫鬟也没有声响,喜房里安静地很。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吓了她一跳,知道是她的新郎来了。杨一善数着李盛岩的脚步,心跳地越来越厉害。李盛岩轻轻揭起盖头,露出一张俏丽绝伦的脸来。眼波流转间勾魂摄魄,微微一笑便叫人口干舌燥。李盛岩握住她的双手,蹲在面前,“我先出去应酬,你吃些东西。等我回来”。杨一善望着他亮闪闪地眼睛,羞怯地道了一个‘好’。世子的洞房无人敢来闹,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杨一善已经把脸上的妆扮尽数洗掉,一头乌发也只拿一根簪子松松散散地盘着。她简单沐浴一番,还是穿着那身大红的喜袍。李盛岩看了看她也去梳洗了一番,等再回来大红的新郎喜服已经换下,穿着一生银灰软衣。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杨一善坐在床上十分忐忑。她看着李盛岩将一盏盏灯吹灭,只留下床头那一盏。李盛岩也不说话,蹲在杨一善跟前开始解她的衣带。杨一善僵着身子,由着他解去喜服。可到了里衣,她的心开始砰砰跳动地厉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世子,先把烛火吹了”。李盛岩好似没听见,手却越来越快,快地杨一善心慌。“李盛岩!莫要胡闹,先把烛火吹了”。“我偏不吹。我的身子你不知道都看了几回,礼尚往来,你也该让我看看”。这副身子他已经惦记了许久,这会儿一刻也不想耽搁。“胡说,非礼勿视,我从没看过,莫要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