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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夫人眼里尽是感激,她给我报了梦魇的住院地址,我表示记下了。燕夫人与我寒暄几句,便进了雅间。“还真别说,这的按摩师手法真不错,她给我按了按,我的偏头痛好多了。”老妈一出来好像五百只鸭子倾巢出动。为了听她少说一点,我连连点头。老妈带着我扫荡了一遍奢侈品店。我头昏脑涨,她依然兴致勃勃。路过一家西餐厅时,她停住脚步,感慨:“昨天还跟南宁说好要来这里吃饭,结果我们来了,他却来不了。”我刚好想找个地方休息:“既然到这,就进去吧。”我们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老妈看了菜单跟服务员说:“两份七分熟牛排,一份沙拉,一杯卡布奇诺一杯柳橙汁。”“你还有想要的吗?”她问我。我说:“这就行了。”窗外是停车位,我望了眼窗外,正好跟刚停好车的车主目光相撞。若无其事地转开头。对面老妈话不停:“你有没有听我说啊?”“有有有。”我赶紧点头,她刚刚说什么来着?“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在你身边,我明天就走,所以你今天就什么都不要想专心陪我。”这是赌气?我谄媚:“别啊,我巴不得您天天在这呢,俗话说得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您在这,我心里就有了依靠,以前在您身边不觉得您好,自从离开您,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您。”“真的?”老妈喜笑颜开。“比真金还金。”老妈慈祥地笑:“那什么时候回家?”我沉默。“好了,不逼你,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回家。”我点头。老妈叹口气:“我老了,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我还是适合跟你爸一起,至少没人嫌弃我。”我笑眯眯:“爱你,老妈。”等了很久也不见上菜,我刚准备让服务员催一催,一个行走的木乃伊站到我面前。作者有话要说: (??ω?)?嘿☆、chapter6梦魇木乃伊开口:“我是梦魇。”梦魇?这货怎么跑到这来了?老妈还一头雾水,我寻思着该怎么介绍,梦魇自来熟地跟老妈攀谈起来。他头上裹着纱布,仅露出一双眼睛,灼灼生辉。老妈大概以为他是我在h市认识一个叫孟演的朋友,根本不会想到纱布下是燕邢的脸。我跟老妈打声招呼,拉起梦魇走到偏僻无人的角落,我问:“你不好好在医院躺着怎么找到这里?”“再在医院多趟一会儿我就要死了,鬼哭狼嚎乌烟瘴气也就算了,偏偏那些情绪折磨死我,冷漠、哀痛、撕心裂肺、狂喜……”梦魇捂着头,“现在让我想起,还是头痛欲裂,比起昨晚的物理伤害,这些精神暴击才最痛苦。”医院里三教九流,生死一念间,最是考验人性。我意识到什么:“你又能读别人的情绪了?”他无奈道:“还说呢,上次你给我的头发被我放到香囊里,我不过去吃了顿饭,香囊就被燕家老头送到了拍卖行。”我:“……”还有这cao作。“所以你就出高价把它赎回来了?”“是啊。”梦魇点头:“花了不少钱呢,但是想到里面装的是阿忆的发丝,礼轻情义重,我毫不手软的举了牌。”礼轻?情义重?明明是你死皮赖脸要走的。我说:“然后呢?”梦魇气势弱下去:“天算不如人算,香囊昨天晚上葬身在车祸现场。”我快速后退一步:“别再打我头发的主意。”“我想到一个好办法。”梦魇说。“什么办法?”我问。“先不告诉你,回头给你一个惊喜。”我:“……”“你今天费了那么大劲儿找我就是通知我将有惊喜到来?”够无聊。“没有啊。”梦魇否认。“那是为了什么?”梦魇真诚:“你想多了,我到这时就解释过,路过而已。”我握拳。梦魇趁我发怒之前挥手告别。我抿着唇,回到餐桌,桌上的牛排已凉。老妈问:“刚刚那小伙子谁家的?”我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燕家。”“就是燕邢?”我恩了声。老妈一副洞悉事实的表情:“听说他得了失心疯,我原来还不信,今天一见,就算不是,也不远了。”我一口牛排卡在嗓子眼,硬生生逼出两行清泪。梦魇……你果然不适合做人。夜色降临,我把老妈送回家,偷偷打车出来去了sevenclub。sevenclub属于高级会所,消费不低。但服务与保密工作也是做的一流,相当一部分贵公子来这里寻欢作乐。我起初也以为这里不过是干净点的地下场所,路远琛还在的时候,带我来过一次,我才知道,这里背景清白的多,不少公子哥来这里聚会放松,偶尔也能见到几个大明星。在这里面,不允许发生越界的事,但出了这里,就是另一回事了。因而在市里严打时,sevenclub才能屹立不倒。301室是我和叶南宁的私人包间,平时除了工作人员进来不会接待其他顾客。叶南宁已经到了,他开了甁香槟,已经喝了一半,还在一杯一杯地喝。我夺过他的杯子:“少喝点。”他还清醒:“来这里不就是喝酒。”我想想也是,把杯子还给他:“那……喝慢点。”我开甁红酒,倒了三分之一高脚杯。“还记得八年前我初次见她,她扎着马尾,穿着丑了吧唧的校服,非常普通的装扮,我却觉得她是那群女孩子里最漂亮的。”回忆起过去的事情,叶南宁眼神迷离:“无数女孩子跑来我面前献殷勤,我都没感觉,而她,作为我的同桌,却时刻跟我保持距离,避我如猛虎,可她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她与众不同,时不时想要捉弄她,看她不知所措脸红心跳的样子。”我品了口红酒,听他讲述着他的故事。叶南宁比我高一级,因此我俩从来没有同班过,对那女孩,我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唯一记得某一年叶南宁带着她来见我们,她的笑容很甜,酒窝很深。一瓶香槟很快见底,他苦笑:“不提这些了,我之前从z市带回来一瓶好酒,藏到这了,我们今天把它喝了。”他起身去隔间拿酒,我等了半天不见他回来,放下酒杯去找他。他半蹲着,眉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