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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的行事看,沈令蓁认为自己此前猜测得不错,这里不止是个普通的客栈,而更像霍家在白豹城的据点。既然如此,此地理应是铜墙铁壁,安全无疑的,听这动静,莫非有强敌来袭?蒹葭也在同一时刻心生警惕,拎起一柄短剑,悄然靠近窗子,轻轻移开一道窗缝,结果却蓦地一愣。沈令蓁看她这古怪神情,疑惑地跟了过去,挤到窗边朝天井张望。这一瞧,便见底下有一身穿玄色劲装,玉带掐腰的男子正在舞剑。剑是重剑,在他手中却轻似竹枝,反掌一个运斤如风的穿刺,旋身一道气贯长虹的劈砍,剑尖在如水月光下星芒熠熠,一地斑驳树影随风而动,恍惚间让人若见神祇降临。沈令蓁呼吸一窒,看呆了,一呆过后又反应过来,冷哼一声:“蒹葭,你看,这世上真不乏吃饱了撑着的人。”底下霍留行蓦然一剑砍歪。京墨捂了捂眼,露出目不忍视的表情。待楼上传来“啪”一声窗子阖上的声音,他上前拱手道:“郎君,美人计也不成,看来只剩最后一计了。”霍留行耐心告罄,努努下巴示意他还有什么烂招一次说完。京墨压低声,与他耳语道:“咱们再来一出连环计——调虎离山,趁火打劫,霸王硬上弓,苦rou计,得寸进尺!”霍留行狐疑地看了看他,虽然暂时不太明白,却听出了一种很厉害的味道。*沈令蓁关上窗子后,在蒹葭服侍下简单沐了浴,一直习字到近三更天才有了些许困意,上了床榻,正安心霍留行终于不再纠缠她,却隐隐约约听见了一声微弱的,从远处传来的“唧唧”。她一愣,怀疑自己听岔了,不料下一瞬,一声清脆的“吱吱”在离她更近的地方响了起来。沈令蓁霎时寒毛直竖,一下从床榻上爬起,紧张地攥着被角,借屋内昏暗的烛光张望四周。这一望,眼前一花,竟见一道黑影从那八仙桌底下一蹿而过。她愣了一愣,慌忙朝外道:“蒹葭,蒹葭!”走廊里毫无回应。沈令蓁慌了神,正要往床角缩,却忽觉后背凉丝丝的,一转头,一只肥硕的黑老鼠正转着滴溜溜的眼珠子凝望着她。她“啊”地惊叫起来,一骨碌爬下床,踩进靴子里就往外奔,待奔到走廊,却见长长的廊子空无一人,四周一片死寂。沈令蓁试探地叫了一声:“蒹葭?”得不到回应,又低声道,“京墨?”正踌躇该如何是好,脚边又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蹿了过去,她几乎跳了起来,一路飞奔到霍留行厢房门前,拼命敲门,“郎君!郎君你在吗?”霍留行一把打开了门,皱眉道:“怎么了?”她结结巴巴指着外边:“我屋子里有……有好大的耗子!”霍留行将她拉进屋,探身出去察看。沈令蓁惊魂未定,躲在他身后,攥着他衣摆瑟瑟发抖。霍留行回过头严肃道:“这地方荒僻,有耗子也不奇怪。蒹葭和京墨去外头巡视了,我去替你抓?”沈令蓁点头如捣蒜。霍留行提剑去了隔壁,交代紧随在后的沈令蓁:“这儿的耗子很凶,会咬人的,你躲好了。”沈令蓁从未见霍留行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一听更瘆得慌。霍留行朝她伸出一只手,温声细语地道:“来,你抓着我。”她立刻把手递了过去。霍留行一手牵她,一手握剑,压轻步子慢慢走进去,动了动耳朵听声辨位,忽地朝斜前方一道猛砍。砍碎了一块木地板。他叹息一声:“这牲畜太活络,不好抓。”说着继续闭目凝神,再次出击,砍断了一根桌腿。当他第三次挥剑,砍裂了床板时,沈令蓁已经欲哭无泪:“郎君能不能行?”霍留行歉声道:“术业有专攻,我承认,抓耗子我确实不行。”“那郎君听着,那耗子还在吗?”霍留行仔细分辨了一下:“还在,但躲起来了。”这也能听出来?沈令蓁胆战心惊,蜷在他掌心里的手满是细汗:“那怎么办?”霍留行思考片刻,分析道:“若是继续抓,且不说还要花多久,即便最后抓着了,你这屋子也住不了人了。”沈令蓁愁眉苦脸地看着这满地狼藉,心知此言不无道理:“那我换间房吧。”“所谓‘条条道路通汴京’,换间房,指不定耗子也跟着过去了呢?”沈令蓁哭丧着脸看他,一脸“那还能怎么办”的表情。“这样,你今夜宿到我房里去。”霍留行面不改色地提议,“如果真出了耗子,我也能保护你。”沈令蓁听到这里终于醒悟过来什么,再看霍留行,只觉他此刻一本正经的样子虚伪至极。她猛地把手抽回来,瞠目指着他:“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支开了蒹葭,故意把耗子放到我房里!”霍留行叹了口气:“是,除了我那儿,现在客栈所有厢房都有耗子,你自己选吧。”沈令蓁退后一步:“我宁愿露宿街头,也不跟你同床!”“谁给你的胆子露宿街头?”霍留行一把拎住她后领,“跟我走。”沈令蓁抬手要去搡他,一搡出去,反激得他将她一把扛上肩头。她哭叫着挣扎,霍留行一脚把门踢开,反手又将门阖上,把她扛上榻子,拿手肘压制住:“沈令蓁,是你让我做自己的。我这人就是耐心有限,脾气也不好,还没什么无私奉献的精神。我白日在外与敌周旋,出生入死,回来又受你冷待,你折腾我这么久,再不让我尝到甜头,我可就翻脸了。”沈令蓁吓得耳边嗡嗡直叫,见他嘴皮子一动一动,却没听清他说了什么,满心只觉此刻霍留行将她压上床榻的场景,与她此前噩梦中一模一样。她惊骇道:“不……不要掐我!”霍留行又好气又好笑,伸出一只手,张开五指看了看:“怎么掐?”说着把手探到她后颈,摩挲了几下,作势要使劲的样子,“这样?”沈令蓁死死闭上了眼。他松开手,叹口气:“我不掐你。我晚间接到前线传来的急信,说我父亲今日带伤上阵,镇压流民暴|乱,中了敌人的暗算……”沈令蓁缓缓睁开眼来,愣愣看着他:“伤得重吗?”“性命无虞,但也不宜再强撑在前线了。明日一早我就得北上去接应他,这一走至少三五日。所以你就好好跟我待上半夜,就算是假装跟我和好,事后再闹脾气也成,别让我走的时候还为你牵肠挂肚的,行不行?”沈令蓁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不太自在,撇过头去,低声嘟囔:“你只会吓唬我,还会为我牵肠挂肚吗……”他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