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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鸥更无奈,她最受不了这种软刀子了,“煮粥是来不及了,我今天早上包了些饺子,还有几盘没煮,你问问他吃不吃蘑菇rou的。”这些混娱乐圈的一个个都怎么了啊?工作不就是为了混口饭吃么,怎么到最后功成名就了反而连口饭都吃不上了呢?经纪人一听眼睛都亮了,忙不迭的点头,“吃,怎么不吃。”说完就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出去把雕塑模特似的虞大爷拖进来按到座位上,“快坐下,人家破例给你煮饺子呢。”去拿饺子的元鸥只觉得无比诡异,貌似打从第一次谷毅在这里吃了蛋炒饭开始,自家糕点屋就开始向着一个十分纠结的方向发展过去:谁家的糕点屋里卖饺子啊!她忽然就有种预感,再这么下去,没准儿有一天她就得给店铺改名叫杂货铺了。煮饺子还是很快的,不多会儿元鸥就端着个临时充当托盘的糕点盘子过去,上面除了放着两盘热腾腾胖乎乎的饺子之外,还有一叠黄澄澄的萝卜花小咸菜和一碟醋。她对经纪人道,“估计您也没吃,就多下了点,这个咸菜酸甜可口,还带点辣滋味,配主食挺好的。”经纪人先生顿时一脸的感激,刚准备说什么的就听虞钊开尊口道,“谢谢,费心了。”元鸥点点头,“也没什么,快吃吧,不过会儿就去谈事情么,别耽搁了。”虞钊嗯了声,夹了个饺子咬了口,“很好吃。”元鸥突然就觉得挺可乐,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吃就行,主要是蘑菇好。”咽下去一个水饺,虞钊又说话了,“有没有苹果汁?”元鸥黑线,您对苹果汁到底是得有多执着啊?吃个饺子还喝,酸甜咸辣的味道混起来得是什么感觉啊?“……有。”说着元鸥就示意柜台上的赵莹赶紧给弄杯果汁,结果一抬头就见她一张标准的痴汉脸,正眼冒绿光的盯着虞钊看个不停。元鸥过去推了她一边,“干嘛呀你,苹果汁!”赵莹哦了声,抹一把嘴角之后忙不迭的去拿苹果,一边拿还一边神情恍惚的感慨,“真帅啊,连吃个饺子都这么帅……”***************吃完之后,经纪人先生舒服的拍拍肚皮,特别满足的擦干净嘴,大手一挥,“小老板,结账。”还结账,合着你们是真把这里当餐馆了是吧?元鸥让人过来收盘子,“算了,本来就是做给自己吃的,也没打算卖,看你们吃的高兴这些饺子也就值了,什么钱不钱的。”只要以后你们规规矩矩的来这里买甜品啊喂!经纪人还要再说什么,虞钊就已经站起来点点头,“谢谢。”然后就毫不拖泥带水的走出去了。经纪人顿时一脸尴尬,张了老半天嘴都说不出话来。元鸥扑哧一乐,头一次觉得其实虞钊也是个挺有意思的人。事实上,当元鸥一边煮着水饺一边缅怀自家店铺一去不复返的“纯洁性”时,她心目中的罪魁祸首正卷着被子在床上睡得死去活来。昨天,啊不,应该是今天早上回家的时候就已经凌晨三点多了,谷毅进门之后直接倒头就睡,跟死了似的,还是宋征吭哧吭哧把人从地毯上拖到被子里,然后又任劳任怨的帮他擦脸、换衣服。宋征其实比谷毅睡得还晚,但是白天谷毅工作的时候他几乎全程在补觉,所以尽管昼夜颠倒、生物钟错乱,他的精力还是很充沛的。“该起了啊,起床起床。”睡梦中的谷毅哼哼几声,把被子又往上拽了拽,翻了个身再次睡过去。宋征放下手里的大堆东西,过去扯了扯他后脑勺上翘起来的几根呆毛,“十点多了,今天还得去录音啊,起来吧。对了,有你的航空件,应该是你爸妈寄过来的,要不要”“丢掉丢掉丢掉!”话还没说完的,就见谷毅已经一脸烦躁的嚷嚷起来,而此时此刻他的眼睛都还没睁开。宋征微微叹了口气,“别赌气,好容易一年一次的,拆开看看吧。”“哼!”谷毅刷的睁开眼冷笑一声,“我今年都二十一了,他们有一次记对过我的生日吗?”正在帮他拆盒子的宋征听后动作一顿,张张嘴,没说话。大盒子里还套着几个小盒子,照例是一套高级定制的三件套西装,一双牛津皮鞋,甚至连袜子、内裤和配套的领带、手帕都有。宋征拿起来手帕下面压着的一张银行卡,刚要说什么就被谷毅扑过来一巴掌打飞。他无奈的摇摇头,弯腰捡起银行卡,熟练地从床底拉出来一个颇有年头的红木箱子,“行行行,还是给你放里面啊。”除了卡号之外一模一样的银行卡里面已经有了一大堆,宋征丢进去之后,最上面的几张被弹得跳了几跳,然后又归于平静。把箱子重新推回去,宋征又抖开盒子里的衣服,“穿穿试试吧,料子”然而剩下的话他已经完全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的左手边就是衣架,上面挂着谷毅的一件休闲式外套。两套衣服就这么安静的在半空中进行了无声无息的交锋,然后光鲜亮丽、做工考究的高级定制只一个照面就败下阵来:它明显比谷毅应该穿的尺寸短了一截。眼角的余光瞥见这堪称讽刺的一幕,谷毅再一次发出重重的冷笑。他长大之后就再也没动过他们寄过来的银行卡,他们不知道;他已经很多年不再穿那边寄过来的高级定制,因为它们完全不合身;他从来就不喜欢这些把人包裹的密不透风的三件套,可每一年在自己的每一个错误的生日,寄过来的还是这些……每当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自己,谷毅也忍不住会想,也许他们根本就不爱自己,不然为什么可以这么多年都不会来看看呢?不过想完之后他又会止不住的安慰自己,也许他们其实很爱自己,只是真的很忙很忙,只是不懂得该如何表达爱……可是时间长了,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开始不相信这些自己编制的借口。但是他的父母,他的爸爸和mama,究竟什么时候能亲口解释一下呢?哪怕只是个借口,借口也好啊。但是你们,为什么从来不说呢?谷毅用力做了个深呼吸,然后猛地坐起来,胡乱的抓抓张牙舞爪的头发,“我要去吃元鸥做的炒饭!”宋征收拾衣服的手一僵,随即劝道,“你快算了吧,现在都几点了,人家正忙着呢,哪儿来的闲工夫给你做炒饭?再说那儿又不是食堂。”谷毅光着脚在地上踩来踩去,从冰箱拿了瓶水,喝了一口就理直气壮的反驳,“我们是朋友啊,我没有朋友,她也没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