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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求的贤后。皇后也在开始行动了,一出手就拿下蔺家,或许贤妃被贬禁足也是拜她所赐。贤妃当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光是昊义公主这一件事,就能让皇后做足了文章。萧老太叹口气:“这蔺家是薇薇墙头草,风吹两边倒哇。”萧二太太道:“贤妃当初要沾李家先祖的光,自然是许以重利买通了蔺御史,枝叶末节都会打理到位。何况昊义公主又是经翰林院各贤能核实后,证明是真实存在过的,这几年也的确是给李家门楣添了金。蔺御史公开这般讲话,到底想做什么?难不成说没昊义公主这个人,是贤妃娘娘杜撰的不成?”萧老太的茶已经凉了,她端到嘴边皱眉放下,道:“你父亲信中说,无人知道蔺御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道听说皇帝在中秋宴上,当即着翰林院各修撰协同礼部深查此事,务必要给昊义公主的后人一个明明白白的交待,不能让鸠占了鹊巢。”萧二太太捂嘴,这话也太重了,相必宁王极是尴尬吧。倘若查出来真另有其人,这贤妃偷鸡不成蚀把米,倒给他人作了嫁衣。萧老太的老眼微微半合半睁,她觉得萧家的前途不容乐观了。萧二太太直直盯着膝盖沉思,时下皇上松了口风要立太子,往好了想,就算皇上不喜宁王,他也比齐王起步早,在大康二十四路已有实力不等的拥戴者。皆是皇帝的亲儿子,说不喜又能有多不喜,真要不喜便不会给他上朝的机会。因着贤妃这事,宁王与齐王仍是各有一半的成算入选太子。只有一半的成算,若立的不是宁王,又该如何是好……萧二太太只得问道:“母亲,那父亲信上最后交待的是?”“静观其变,稍安勿躁。”萧老太:“且等等看。”堂中三人同时吐出一口气,稍安勿躁,吐完还得继续煎熬啊……事关萧家前程的大事可以等,但是眼下赚银子的事却不用等,话题又回到萧三郎今日汇报的事情上。第97章伤春悲秋堂上静了十来息,萧二太太见大嫂许旧没说过话,老太太又不拿章程,只好道:“那便唯有听三郎的,走下策,跟沐家结亲。”结了亲就是一家人,要“共享”沐家做生意的好手段也能有个冠冕堂皇的缘由。萧家屈尊降贵跟一小财主结亲,沐家怕是求之不得。原想只把羊养肥养大,结果这头羊如今养得又肥又壮,不好杀了。多事之秋,勿敢随意。萧老太太几不可闻地点点头。“那选谁呢?”萧大太太这时候不能再沉默了。二太太道:“娶回来怕是不行,嫁过去做沐家媳妇才有诚意。”大太太眉眼一舒。萧老太这会子安安生生做个事外人,两个儿媳她都了解,此事必能圆满落定。“十二娘年龄正合适。”说话的是大太太。十二娘今年两岁,病病歪歪的也不知能不能长大,薛姨娘怀孩子的时候年纪太小,好不容易生下来就一命呜呼了。为此,萧大老爷甚是伤心了整一月,直到新人入府后才有心思重新上书院进学。十二娘是萧大太太的庶女,她既然开口了,便是没问题了。“乏了,你们且去张落吧,此般小事不用再禀了。”萧老太太说道。*梧桐巷,沐淳正在教新雇用的帐房复式记账法,她想一劳永逸,就得培养合适的人拥有合适的技能。这样一来方便查帐不说,效率也提高了好几倍。顾杏娘端着一盘果子进来,问道:“这月盈余多少?”她最开心的事莫过于问钱了。沐淳指向那个年纪最小的少年,要他答。少年来了快半年仍是没退去腼腆,低声道:“太太,今日桌上是各处的总帐,不知您问的是哪一处?”顾杏娘道:“都给说说,来,边吃果子边说。江枫你莫要像个大姑娘似的,男娃就不能太老实了。”江枫忙不迭地拿着果子咬,生怕太太又继续就他像大姑娘的话题深入下去。他生下来就被扔进育婴堂,不知爹也不知娘,江婆一手把他养大便姓了江。现在他能识字还能学做帐,是想都没敢想的事,以前在育婴堂里一年也见不了几个外人,陡然来到沐家,他还未渡过适应期。“大声说吧。”沐淳催道。“好。”江枫见到在坐的几位前辈都投来鼓励的眼神,运了一口气郎声说道:“香胰子铺四间,分帐后除去成本余盈共计两千四百八十二两,其中以州城大店为最,九百二十七两,水谷县……”见东家太太笑得眼不见眼,江枫也很开心,继续道:“媚栖阁余盈四百四十两,布坊余盈一千一百七十两,较上月增长两成;大娘子的桔子酒坊余盈一千六百五十两。太太,就是这些,只还没除去冬至节要给工匠发放的额外工钱,共计……”“等等!”顾杏娘一脸的不可置信:“酒坊赚了多少?”江枫顿住,摸摸脑袋,茫然地重复道:“一千六百五十两啊,太太。”“这么多?”顾杏娘这话是朝沐淳问的。心说那破酒坊一个月能赚一千六?“娘您别惊,上月我改良了酒曲,桔子酒火泥封口后可保一年不坏。这月运了四船出去,又新招了三十个工人,一千六是正常收益。您不知道爹这次去丰县就是替我收柑子的?义仓那边我又加买了一块地做果窖。”沐淳眼见她娘眼睛满是“痛色”,浇油加柴继续道:“明年我还要提价呢,届时一月赚三千两也正常,娘,三千两呢,我是个大财主婆了。”“我的儿呀,真是羡慕死娘了,这么多钱你花得完吗?要不孝敬一半给娘,娘也喜欢银子。”顾杏娘心说我跟曾jiejie成日圈在铺子里忙得瘦了两斤rou,媚栖阁才赚四百多两,女儿甩甩手没咋去酒坊赚的是布铺四倍,忒吓人了。江枫等一众帐房纷纷笑起来,沐淳果断拒绝:“不,娘放心,女儿会赚钱也懂花钱,您就别cao心了。”顾杏娘失望得很,气哼哼的:“果真是儿大不由娘,这么好个宝贝怎就要嫁出去呢。”声音越说越小,随着人走远渐渐消失。好似方才她不是在说笑,真有些伤心的样子。沐淳愣了愣,一时不知说啥话。晚膳张婆做了顾杏娘最爱吃的rou糜香茄,她只戳了几筷就放下了,说想吃醪糟蛋。张婆忙不跌地煮好端上来,就一刻钟的事,她竟全忘记了,说这几日鼻子不舒服,许是染了寒,不能吃蛋……又过了几日,沐二郎回来了,沐淳回想这几日顾杏娘的反常情绪,对他略提了提。“爹,娘怪怪的。”说着指指自己的头,“好像脑子总犯糊涂,心情莫名时好时坏。”沐二郎刚把一身是灰的袍子换掉,听这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