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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这女子状告庄王之初,事情被府尹压了下来,谁知庄王胆子越养越肥,不但将手伸向了普通的老百姓,还觊觎上了朱御史家的小公子。那小公子因为身体差,一直养在乡下,京中鲜少有人认识。朱太太生辰在即,朱小公子从乡下赶来京城给母亲贺寿,途中巧遇庄王,就被庄王看上了。朱小公子生得唇红齿白,miànpí白净无须,因常年生病,身体羸弱,并不似寻常男子那般孔武健壮,却是庄王最喜欢的那一种类型。庄王一见朱小公子,心里就痒痒的,上前与朱小公子套了几句话,见他谈吐有度,心中更是欢喜。只是朱小公子是官家子,庄王不好像以往那般强硬下手,须得徐徐诱之。庄王何许人也,锦绣堆里长大的人,从小被人奉承着长大,他若有意接近一个人,很容易就让涉世未深的朱小公子引他为知己。朱太太对这个养在乡下的幼子一直抱有亏欠之心,朱小公难得进京一趟,因此尽可能满足朱小公子的要求。朱小公子外出和友人小聚,也都随他去。谁知,有一回朱小公子从外面回来后就神不守舍的,当夜病了一场,汤药无效,不久后抑郁而终。朱御史夫妇痛失幼子,伤心之际,朱家的管家呈上来一幅图,说是外头已经流传开来了。朱御史打开来一看,只见朱小公子受辱的画面不知被何人如实画了下来。朱御史勃然大怒,当即将朱小公子的贴身小厮叫来拷问,这才知道有人假借结交之名,欺辱了朱小公子。朱小公子不堪受辱,加之从小就体弱多病,此次一时想不开就这样没了。那小厮虽然不知道庄王的身份,却随朱小公子自小习得书画,三两笔就将庄王的模样画了下来。朱御史是见过庄王的,因此一眼认出了小厮笔下之人是庄王。第二日朝会上,朱御史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庄王參了。随即,那名女子状告庄王杀夫的事也被府尹呈报上来。圣隆帝怒不可遏,命人去庄王府将庄王捆了来。也是庄王运气差,夜里与人玩得过了,用了药,圣隆帝派去的人到了庄王府后,庄王还陷在药物中,昏睡不醒。因平日庄王在府中自己的院子里胡闹时,府上伺候的人根本不敢进来打扰,庄王压根没想到会有人闯进来。圣隆帝下达的命令的是,必须将庄王捆过来。因此,当庄王迷迷糊糊醒过来时,就对上了圣隆帝那双愤怒出奇的眼睛,当场吓得瑟瑟发抖。因畏惧圣隆帝的威严,在圣隆帝的盘问之下,庄王不敢隐瞒,将他犯下的事如实禀告,甚至连庄王妃至今还是处子之身,他碰不得女人的事都抖了出来。简言之,庄王对着女人,半点兴趣都提不起来,唯有面对男儿时,他才心潮澎拜。85.定计有再多的不甘,宁王也没有机会了。在他定下刺杀计划,要谋夺圣隆帝的性命时,他就注定了要失败。秦容看着被押走的宁王那狼狈的身影,神思不由得飘远。他的人跟在宁王身后,发现宁王和澜郡主通·jian的事情后,秦容就想利用这件事揭开宁王虚伪的面纱。当他将意思表露出来后,赵祺没有像以往一样当即赞同的他的意见,而是让他去找闵棠。很早以前,秦容就在闵棠的有意培养下单独处理事情,可以说从小到大,有很多决定都是他单独定下来的。甚至在他成长的某个特定时间里,秦容曾有意避开闵棠的看护。那一次在仰韶山时,他将铁矿的事捅出来,差点让赵祺暴露,就是因为他不愿意将他的行踪告知闵棠。他曾以为他的思虑足够周全,却忘了一人计短两人计长的道理。是以这一次,赵祺提出让他在处理此事之前,将宁王和澜郡主的事告知闵棠,问问闵棠的意见时,秦容并没有能力被质疑的不快。秦容犹记得,当他将发现告知闵棠,闵棠一语道出了关键所在时,他的心跳速度明显加快的那种感觉。“你是仅仅要撕毁宁王经营的完美miànpí,还是希望一次性将宁王扳倒,让他再也无法成为你争夺大位道路上的对手。”秦容直面内心沉吟片刻,果断答道:“儿臣想要一劳永逸。”闻言,闵棠勾起了唇角。“既然如此,那就将你的发现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父皇。”“告诉父皇?一面之词,父皇应该不会因为这一点就处置宁王。”秦容挑眉,显然不同意闵棠的意见。他之前仅仅考虑想利用此事揭开宁王的假面,就是因为顾忌太多,可闵棠却让他直接将这个消息告诉圣隆帝,等于釜底抽薪,风险太大,秦容不得不犹豫。“你父皇本性多疑,除非证据确凿,否则他不会完全相信一件事。即便你将事实完完整整地摆放在他面前,他或许还要怀疑你查出来的结果的真实性,若将你之前的发现在他面前挑明了,让他自己去判断去查,未必达不到你想要的结果。宁王这层假面戴的时间太长了,凭一个澜郡主,就想扳倒他,这是不可能的。打蛇不死,反被蛇咬。你要打,就要打中七寸,一把将他钉死了。”闵棠收起笑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圣隆帝多疑且独断专行,他要怀疑上了一个人,不查清楚不会善罢甘休。三皇子之死,一直是圣隆帝心中的一根刺,事情牵扯到宁王,秦容不宜碰触,最好的办法是将这个烫手山芋丢给圣隆帝。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迟早会开出荆棘之花。“请母妃指教。”“人心不足蛇吞象,宁王既有问鼎之心,如果给他一个机会,你觉得他会不会动心呢?”闵棠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起来。“母妃的意思是······主动给宁王一个机会,让他触碰到权利的机会?”能将权力放出的人只有圣隆帝。“宁王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以我对你父皇的了解,他绝对不可能让一个没有后嗣的儿子继承皇位。这一点,淑妃和宁王心中有数。”“只要有这样一个机会在宁王的面前,他绝对不会放弃。”秦容心头一颤,霎时间脑中浮现数个念头。闵棠摇了摇头,沉声道:“我们什么都不能做,至少现在不适合做这些。听我的,将宁王和澜郡主的事告诉你父皇。至于你那点心思,不用刻意瞒着你父皇。那名给宁王治病的大夫,你只需把他住的地方告诉你父皇。还找不找得到人,就看你父皇的本事了。”揭开掩藏的野·心让圣隆帝明确地看到他的想法太冒险了,秦容迟疑地看着闵棠。闵棠一眼看穿了秦容的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