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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讲一遍了,直接摆手道:“我希望保守治疗,维持在明天上午之前就行,最晚明天中午他亲妈和他舅舅就能到了。”等着靳紫皇来了,总会比她一个人在的时候,多得多选择了。“他亲妈和他舅舅是医生吗?还是说没有其他监护人可以在手术单上签字?”眼前这医生脾气有点倔,他以为病情和手术都是耽误不得的,仅保守治疗,如果延误了病情,谁能承担这个责任。“他亲妈和他舅舅不是医生,但绝对比我们更有办法,还有就像你说的,没有人敢在手术单上签字,这关系到一个十五岁少年的肾脏,你说给切一个就切一个啊,你切完能给补上吗?”安蔷想到这里,强压抑的暴脾气就要涌上来了。姜民秀的肾功能发育有遗传性的问题,这一点,安蔷是早就知道的了。当初程婧娆带着姜民秀去看望姜民秀那个垂死的父亲时,就注意到了他们姜姓家族这种躲不过去的遗传病,回来以后,程婧娆还以办护照需要体检为由,带着姜民秀去医院做了系统的检查。结果很不能令程婧娆满意,肾功能确实有遗传性疾病因子的问题,但好在姜民秀年轻,发育保养的又很好,只要不出什么特大意外,应该不会发作的。谁能想到,千算万算,会在今晚出了这么大的问题。柳敏那一刀捅得太巧合了,从右侧腰部捅了进去,刺穿了肠子后,刀尖伤到了右边的肾脏。这一伤,就像是导火索,引发了一连串的反应,引溃了姜民秀本就不太结实的肾脏系统。医生面对安蔷的质问,哑口无言,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力啊。就在这个时候,抢救室门口浩浩荡荡地又走来一批人,除了领头那个穿着黑色暗条纹的西装,后面跟来的十几个壮汉穿着都是差不多的,统一的黑色制服。“你好,哪位是安小姐?”听到有人问自己,安蔷打量了一下对方,都不用想,安蔷就猜到了对方的来头了,弄得这么夸张,还能有谁。安蔷探了一步上前,“我是安蔷,靳紫皇派你们来的吧?”“是,我叫庄严,是靳先生在B省的总助理,靳先生让我来接民秀少爷去省城博瀚医院,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抢救措拖,我们到后,靳先生请来的医生也会从港城到达那里的。”庄严的普通话说得很掺杂音,不是特别标准,但让人听了还算舒服,都能听得懂。有靳紫皇的安排和靳紫皇找来的医生,安蔷紧张的情绪稍稍放松了一下。别看她平日不怎么喜欢靳紫皇,但她在这方面是比较信得过靳紫皇的,毕竟那次程婧娆中弹,原先的医生都要给下了死亡通知书了,还是被靳紫皇找来的医生给救活了。之于这方面,要相信一个三百多年都在死亡线上挣扎、奋斗、生生不息的家族,他们总有一些正常人想不到的办法和蓄养一些某些专业的专门人才的。“车什么的预备好了,转院的过程里可不能出一点偏差的。”安蔷这么说,就是已经同意要转院了,还站在抢救室门口的那名医生都有点懵圈了,但省城博瀚医院的大名他还是听说过的。“不用车了,路程太颠簸,已经联系好了直升飞机,停在外面,这边准备准备,我们随时可以出发,博瀚医院那边全部都调控好了,”庄严挑了挑唇角,很礼貌地笑了笑,“靳先生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是在自己家医院治疗,可以让夫人放心一些。”这里的夫人,当然是指程婧娆。安蔷已经习惯靳紫皇这一套作风了,只是没想到他的手下,也和他一样的欠揍,这话说的,为了让她放心,你直接告诉她,那什么博瀚医院是靳紫皇自己的产业、可以随便玩就是了。安蔷白了庄严一眼,回头去看还在抢救室门口的医生说:“我们办转院,你看这个手续怎么出一下,还有伤口什么的,还请你们帮忙仔细处理,毕竟就算是坐直升飞机过去,也要一段时间,有一定风险的。”遇到这种不讲道理却又财大气粗的土豪人家,医院能有什么办法呢,医生也希望他们有更好的医疗办法,他也不想摘除一个未成年少年的肾脏器官的。至于那一群等在走廊拐角的被姜民秀和陈京飞救过的小姑娘及家长,安蔷哪有心情去管他们,全部交给警察安抚就是了。又是一阵避免不了的兵荒马乱,好在第一人民医院的医护人员非常专业,而庄严带来的不只是黑衣壮汉,还有直升飞机里从博瀚医院带来的靠谱急救队伍。安蔷是必须要跟去的,直升飞机里,有她的位置,她坐在还昏迷着的姜民秀床榻前,忍不住掉了眼泪。一张面巾纸出现在她低头的瞬间时,她抬头就看到了坐在直升飞机副架驶处的庄严,“安小姐不用担心,要相信我们的医资队伍和医术水平,民秀少爷不会有事的。”安蔷接过面巾纸,擦了擦眼角的泪,“这话你和我说没有用,你和他亲妈说啊,你看他亲妈能听进去几分。”庄严当然不敢把这话和姜民秀的亲妈也就是靳先生的未婚妻程婧娆去说,他又不想找死,靳先生的女人他们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哪个还敢主动去搭话。安蔷自带冷场效果后,直升飞机里,除了各个机械发出的声音,就再也没有什么人说话了。安蔷的目光始终都在平躺着的姜民秀身上,他家小帅哥那张脸真是苍白如雪,她看着就如刀割一样。她都如此,她真不知道程婧娆看到后,能不能接受得了,要是听到自己儿子因为见义勇为,连右边肾脏都保不住,怕是会崩溃吧!这一晚上的连轴作战,总算是在姜民秀被送进省博瀚医院的抢救室里,暂时告一段落了。安蔷坐在抢救室外面,专门给他们准备休息用的小休息间里,有护士端来了牛奶和三明治,安蔷才注意到窗外,已经透出蒙蒙的白光,天……在不知什么时候,竟快要亮了。这个时候,程婧娆和靳紫皇应该还在飞机上吧,从英国那边飞过来,怎么也得十个小时左右吧。安蔷拿起牛奶杯,握在手里,却没有喝的欲望,这一晚上忙忙叨叨的,她却一点儿不觉得身乏,只是免不得的心酸。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