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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你让秦颂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回答:“嗯,是有点事需要他帮忙。之前我跟余淮林商量过了,要是对余秀琳下手的话,从她前夫那里找到突破口是最好的选择。余秀琳的前夫叫江明方,很久之前嗜赌成性,把家产败光了不说,还欠了很多债,自己逃跑后只留下妻子和两个年幼的孩子。现在他回来,虽然目的还不确定,但我觉得肯定不简单。我让秦颂监控他的行踪,也是为了以后行事打算。”其实我根本不需要解释这么多的,我心里想的什么,我觉得陆敬修肯定能猜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跟他多说点话,多说一句也好。陆敬修听完我的话之后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些什么,过了会儿,他似是安抚地说:“别担心,一切都会解决的。”我使劲点点头,哪怕他并看不到:“我知道,我特别有信心来着。”我不光对自己有信心,对他更是如此。仅仅是听到他的声音,都会让我因为噩梦而僵冷着的身体慢慢缓和下来。我将压抑在胸口的那口闷气吐出来,又扯着嘴角笑了笑,转而轻松了一下语气说道:“你知道吗,今天下午我跟秦颂通电话的时候,他告诉我你今天晚上有时间,想暗示我跟你见面。结果我并没有答应,知道为什么吗?”像陆敬修这样的人一般不会承认自己的无知,反正我是从来没从他嘴里听到过“不知道”这三个字。不知道这是不是关乎所谓的底线和尊严,他不愿意承认,我也不会为难他。我继续扬着嗓音道:“因为我想让你亲自来约我,告诉我你想跟我见面。其他的人来邀约,一律免谈。”我自认说的够直白清楚了,结果陆敬修听完之后,半天没吭声。这下我心里突然有点没底了。“怎么……还不能说……实话吗……”是他亲口说让我教他的啊,教他怎么坦诚,怎么跟恋人相处。真是,他这是要出尔反尔吗?面对陆敬修的时候我往往会变得有些不太正常,正不正常是相对的,反正在外人面前一贯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的我,在他面前常常自己炸毛,明明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我自己在胡思乱想。他这一点也是不好,把女人的胃口这么吊着,不知道哪一天会吊出事情来吗?我咬了一下嘴唇,完全忘了自己的初衷,只憋着气继续说了句:“你不愿意听就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好了,不说了,我要睡了,挂电话了。”赌气的话是这么说,但我挂电话的动作那叫一个慢条斯理,跟慢镜头回放差不多。我的手指放在挂断键上方停留了几秒钟,直到那边传来动静,我才迅速收回手,将手机重新放到耳边。轻咳了声之后,我绷着嗓子说:“不是都说要睡了嘛,怎么还叫我啊,还有事?”“余清辞。”电话那头的男人用极其喑哑的嗓子叫了我一声。我一听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哽,平复了一会儿才带着鼻音应了声:“哦,干嘛?”“明天想跟我见面吗?”他问。我抹了一下眼睛,觉得眼眶有点痒:“想跟我见面啊,那我得考虑一下,明天早上再给你答复。女人都是很难约的,以后你要习惯。”“好。”他低声回答,语气里没有丝毫的不耐和厌烦。如果让我现在来评判的话,我会觉得他是个挺合格的“学生”,起码我这个“老师”在教的时候,他在好好地听。当然了,如果能记住也能实行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我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其实在陆敬修面前,我是想让自己表现的好好的,让他挑不出一点缺漏来的。只是很多时候,很多话,除了跟他讲之外,我想不到还能向谁倾诉。而且退几步讲,我在他面前早就是面子里子都不剩的人了,就算是再多添上几笔,也没有什么差别。鼓了鼓气之后,我也哑着嗓音说道:“我刚才做了个噩梦。”陆敬修听完顿了会儿,而后低低应了声。我将脸埋得更深了些,以至于说出来的话都是带着极重的鼻音的。“梦见了小时候,有一次我掉进了游泳池里,差点被淹死。要不是余家的司机听到声音赶过来,我估计就没命了……最可怕的是上岸之后,余秀琳拉着江峥和江佩澜的手站在水池边,幸灾乐祸地看着我……你说,一个人的心怎么可以这么狠,这么坏呢?我觉得自己没做错过什么,却从很早之前就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钉。那件事情之后,我晚上常常会做噩梦,醒来之后也一直觉得有人要害我。我去看过心理医生,医生告诉我这是心里的郁结,要把这个结打开,我才能真正好起来。于是我就在想,只要余秀琳他们都消失了,我的心结就会跟着解开了,对吗?”我急于在这个问题上寻找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无论谁说出来我都不相信。除了陆敬修。嗯,只除了他。只要是他告诉我的,每一字每一句,我都会相信。我觉得自己像是又回到了在游泳池里茫然无措挣扎的时候。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朝我伸出救援之手的,是另外一个男人。【稍后第三更~】第140章喜欢被依赖的感觉在听到他的回答之前,我又深深吸了几口气,总觉得有些紧张。我其实有点担心他不认同我的做法,觉得我做的也太绝,太不留情。而且我的心里已经盘算好,若是他说了这样的话,我要怎么回应,怎么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到他的声音缓缓传来:“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但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会毫无条件地支持。”他这话说的真是……真是又聪明,又清醒的男人。不过他能说出这些,我已经觉得很好了。总比什么都不说要来的好。我抬起头,呼吸到了新鲜空气,连脑子也跟着清明起来。想了想,我说:“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以后觉得我的手段太狠,你也不能说我的不是。”他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像是夹杂了些许笑意:“好,不说。”听到满意的答复之后我的心情算是真正轻松下来,说出来的话也是掩不住的俏皮。“你现在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是不是正好验证了那句话,叫女人心,海底针什么的。”陆敬修竟像是仔细思考了一番:“好像是。”“嘿,谁的心像海底针了,你想清楚之后再说!”我佯怒。陆敬修这回又顿了片刻,好半天才重新回答道:“好像不是了。”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