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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玲珑儿她睁开眼,却是洞房花烛夜,身旁躺着双腿残疾的丈夫,他告诉她,他没有碰她,她若是不愿,他愿意和她签下和离书,哪天她想走便可离开。多年后,他位居丞相,站在满朝文武面前,目光坚定的告诉皇帝,臣为内子请封一品诰命,此生只内子一双人。================第一章再世为人红烛摇曳,映照着贴在窗上的双喜红字,慵懒的暖黄里,糅合着喜庆的红,时辰刚过子时。封云霓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望着入眼的红帐,一时间愣住神。躺在她身旁,一直没有入眠的柏崇见状,温声问道,“娘子,你醒了。”封云霓浑身一僵,震惊的往身旁看去,一张清隽温润的脸,一双比天宽比海深的眸子,乌黑黑的,那般真切温柔的倒映着自己的模样。“我……”封云霓想问自己怎么会在这,却被柏崇抢了先。“娘子,我知你不愿嫁我,你且放心,我们并没有真的圆房,你若想离开,我愿签下和离书,放你自由。”想起她为了不嫁给自己,竟绝食足足三日,最后还是昏迷的被架着拜堂成亲,柏崇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封云霓垂下眼帘,模糊的记忆开始清晰起来。这具身体的主人,竟和自己一样,都叫封云霓,只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被父母逼着嫁给对封家有救命之恩的柏家,虽说天经地义,可这柏崇,是个残废的!一辈子都不能走路,光有一张好相貌,一肚子才学有何用?于是,这具身体的封云霓,绝食不嫁,香消玉殒了。而自己则是因为胃癌,刚在市医院闭上了眼,这一睁开眼,却是阴差阳错的重生在和自己同名的封云霓身上了。这样鬼神乱力之说,她自然不敢说出来,若不是刚才柏崇抢了话,她就露馅了。“娘子,你已三日未进滴水米粒,起身吃点可好?”柏崇见封云霓发呆,不由得轻声问道。封云霓稳了稳心神,不得不说,柏崇确实是个不错的人,虽然他残废,可已经拜了堂成了亲,若是和离,她一个女子,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封建时代,能做什么呢?若是遇上歹人……既然命运让自己重生一回,那便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算一步。“好。”柏崇见封云霓吃力的坐了起来,正想扶一把,却猛地想起自己残废,伸出去的手,却是尴尬的停滞在空中。“娘子,委屈你了。”封云霓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之中,没有看到柏崇黯淡的落下的手和幽深的眸子。这具身体虚弱至极,封云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下了床,踉跄的坐下,待看清桌上的东西时,封云霓惊讶的瞪大了眼。一碟馒头,一碟咸菜,一壶凉白开。虽原主给的记忆是柏家很穷,但也不至于这么穷吧,这大喜的日子,新房里居然只放了这么寒酸的东西。可是眼下也没得嫌弃了,凉白开就着冷硬的馒头,孤零零的咸菜,封云霓吃的很慢,动作极为优雅,上一世的教养,可不是白费的。床上躺着的柏崇侧过了身体,温和的看着封云霓进食。半个时辰后,封云霓喝下最后一口凉白开,舒了口气。吃饱喝足,该解决眼下了。转过身正对着床上的柏崇,封云霓声音软糯,“既然已经成亲,就没有别的退路,即使要和离,也不是现在,我只要你答应我,不碰我,我与你也可相敬如宾。”柏崇目光深深地看着封云霓,声音温润如清水流过,“好。”封云霓没想到柏崇竟然答应的这般爽快,诧异之下,原主的记忆又涌进了脑海,原来柏崇的双腿之所以残疾,竟然是为了凑齐参加乡试的路费,上山打猎,结果掉进了猎户的陷阱里,摔断了双腿,若不是猎户来得及时,恐怕性命不保。柏崇是碧水村里年纪最小的秀才,他的爷爷乃是村子里第一个秀才,而柏崇考上秀才时,年纪才十岁。要知道,碧水村里的村民们,个个都是农民,靠种地养活一家子,别说读书了,大字都不认得几个,也因此,柏崇的爷爷在碧水村里,十分受人尊敬,而柏崇作为第二个小秀才,村长便和柏家定下了婚约,谁知柏崇准备参加乡试时,却是摔断了腿,村长一家人二话不说,便上门强行退了婚。前几日,柏崇突然重病,眼看就要不行了,柏老太爷便为了冲喜,要受过他救命之恩的封家报恩嫁女,封老爷和封小娘子无奈之下只好备下嫁妆,不顾封云霓的反对和绝食,硬是架着封云霓嫁进了柏家。“娘子,时辰不早了,快些歇息罢。”柏崇的声音拉回了封云霓的思绪,“好。”一夜无话。柏崇本就大病初愈,能坚持到现在已是不易,没多久便熟睡了过去,封云霓目光复杂的望着身旁温润清隽的脸,不由得叹了口气,柏崇此人,可惜了。次日清晨,虫鸣鸟叫,春天的阳光,总是十分的温煦绵柔。碧水村里的男人们都去耕种了,女人们喂猪浇菜,忙碌的脚不着地。新房里的小夫妻两人,此时却是陷进了尴尬里。“阿崇,你在别扭什么。”封云霓端着干净的便盆,无奈的看着坐在床上脸红尴尬的柏崇。柏崇藏在被子里的手紧握成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艰涩道,“好。”封云霓这才松了口气,上前放下便盆,扶着柏崇坐正,轻柔的帮他脱下亵裤,然后转过了身去。“阿崇,你可以方便了。”柏崇涨红了脸,看着封云霓纤细的背影,感动与羞愧在他胸口横冲乱撞,难受的紧。若他不是残废,她也不必如此。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却是跟着他。柏崇的拳头越发的紧,过分安静的房里,只剩下淅淅沥沥的水声。封云霓这边却也是红了脸,虽然心里把他当成一个病人来照顾,可她,也是第一次和男人这般亲近,而且,她…看到了。想到这,封云霓更是僵硬了身体,暗暗在心中默念着佛经。不一会,水声消失,封云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