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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说难听……回家的路上,我们顺便去上司小姨的家里去了下,姑爷几年没去小姨那里过年,因为小姨的孩子要中考了,小姨整天都是忙的。姑爷也年龄大了,身板倒是矫健,就是耳朵有点背,不管说什么都得吼着说。姑爷叮嘱我,在西安就你跟小姨两个人,要相互照顾,多走动,遇到困难就去找她,她一定会帮你的。也要劝你小姨要注意身体,别什么这总啊那总的,钱是挣不完的。姑爷看来脑袋是清醒的。表婶欲留吃饭,我们婉言谢绝了。还没到家,那边就打过来了。我急匆匆从摩托车后座上跳下来,冲进房间爬上了炕,我的腿啊,脚啊要在爸的宝马上受冻到什么时候啊!妈已经追进屋子。问我情况,我摇头。爸冲妈摆摆手,示意不要说了。说罢,妈又做饭去了。反正,回家几天,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吃饭,我已经有了厌食症了。☆、(十八)小姑的故事吃罢晚饭,天就渐渐暗了,帮奶奶烧了炕,我就又爬上炕了。妈和爸也过来,陪着看电视,妈就开始了,东家姑娘的彩礼多少,西家媳妇花了多少钱,我也是无心听着。终于扯到了我的身上,妈做了那么多铺垫,就是为了这一时。“你不要挑了,也不要等了,刚人家那男孩他妈说了,初六就可以订婚,今年五一或者十一结婚。”说这话时,妈就扫了我几眼,不注意听我还以为说别人呢。“现在像你这么的大的女孩不多了,再过几年就不值钱了。”妈继续,我终究也按捺不住了。“什么订婚,有那么着急吗?我有多大,城里30多岁结婚的多的是,我就在你们眼里就是老了,光知道卖彩礼卖彩礼,我又不是你养的猪。”“看你说的啥话,你出去看看村里有像你几个这么大的人,也不知道害臊。”妈急眼了。“哥哥还没结婚呢?催我干什么?”我矛头一转。“我结婚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正专注看电视的哥头也没回就丢了一句出来。我白了哥一眼。拉枕头准备睡觉。“你给人家个话嘛,婚定定不定?”我突然都想哭了,难道我之前还没有说清楚吗?还是妈就是要装糊涂。“不定不定,我说清楚了吗?”我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妈突然拿起了扫炕笤箸向我举了举,还是狠狠的扔到炕上了,临出门丢一句“有你后悔的时候。”妈走后,我看看那个神器(笤箸),突然想笑,多少农村家里都有此物,一般孩子都挨过这玩意的打,不听话的时候,叫干活不去的时候,喊半天不动的时候,大人往往捞起来就打。孩子们一个个看见这个抡起时都撒了腿的跑,跑慢的时候就会有皮rou之苦了。这东西我有年头没挨过了,妈不知道撒是哪门子泻火,用这来向我示威。哥哥关了电视睡去了,我跟奶奶睡,几十年了,从没有变过。奶奶边脱衣服边说“娃儿啊,不要怪你妈,你要知道,婚姻是大事,年龄不饶人。过了这个年龄段就不好找了,剩下了都不是什么好人了。别像你小姑姑一样,最后受罪的是自己。”奶奶长长的叹气。我突然对小姑姑感兴趣了,爬起来把头放在枕头上说:“奶奶,说说小姑姑的事呗。”小姑姑在我父母结婚那年刚好18岁,虽然个头有点小,不过人长得清秀,主要是上了高中,有文化。邓小平改革开放,南方就有了商机,小姑看报学习知道了,执意要去南方打工,那时候那有女孩出去打工啊,奶奶百般不肯,小姑不听,毅然背上了南去的行囊。此一去就是三年,听说,去深圳打工,一进工厂,人家就把身份证收走了,三年满了才给,但是工资按月就发了。小姑每月定时给家里来信,家里如果缺钱,也会寄钱回来,就是,人一直到三年满的那个春节才回来了。从南方回来的小姑,三百六十度大转变,牛仔喇叭裤,头发烫成小卷披着肩上,上身一件紧身夹克,好不时髦,山里人那见过啊,这下家里跟赶集一样,来看小姑,看小姑的衣服。这还不够,过几天,小姑又穿个超短包臀裙,小靴子,短装棉衣,真正的让山里开了眼界。农村人对没见过的东西喜欢猜测,对新鲜事物总是道听途说,小姑启开了山村的人的灵感,这下说什么的都有,弄的妈出去总是抬不起头,这样就把矛头对准了小姑,催小姑赶紧嫁入。风华正茂的小姑那能听呢?正月十五年过完,又背着行囊南去了。书信来往了7年,小姑就在南方待了7年,反正也寄钱,也写信,就是不回来,奶奶就期盼着小姑回来能怀里抱个娃,背后领个姑爷,不管怎么说对村里的流言蜚语也就有了交代。事与愿违,7年后的一天,小姑独自一人提着包回来了。妈有些生气,小姑给妈了5000块钱。那时候5000块钱也是庄稼人好多年的收入呢?这钱就暂时封住了妈的嘴。可是,这次小姑回来气色不好,也没有第一次回来那么活泼了。这就打开了村里的话匣子,说什么的都有,终于激怒了妈,逼着小姑结婚了,还好,小姑很配合,说看那个就看那个,说去哪就去哪。这样一年下来把方圆二十里的小伙子都看遍了,也没有中意的,妈看不行,就扩大了相亲范围。终于,有人在城里给小姑介绍了个男孩,就是我的姑父。姑父虽然比小姑小了三岁,但从表面上看不出来,小姑子外面见了世面,本就不喜欢农村,姑父住在楼房,也算是圆了小姑的梦。谁知,小姑的悲催生活从此拉开了帷幕。姑父是个司机,给领导开车,但同时姑父是个讲究人,每天都要洗头,梳理后用发胶打理的一丝不乱;衬衣每天要洗,要先用刷子刷,再用清水冲,洗完后晾干要熨烫整齐;袜子要每天洗,姑父只穿白色袜子,洗过的袜子上不能有一点杂质,可怜的姑姑在姑父起床前就要检查下自己的洗过的袜子干不干净,还要用手把硬邦邦的袜子揉软了;皮鞋要每天擦,擦的油光锃亮,如果擦过的鞋子上有鞋油粘到袜子上,那就惨了。小姑的惨痛生活就是从姑父的这些要求开始的。经常姑父会因为衬衣没有熨烫好,或者袜子没有洗干净打小姑,小姑是闯荡过的人,本就受不了这气,可是,农村人说:打倒的媳妇揉到的面,如此这般的天天挨打,久而久之,小姑也被打怕了,也不敢反抗了,几次小姑都给跟爸说想离婚,可是妈坚决不同意,小姑无奈。后来有了表弟,表弟上幼儿园后,小姑子在家无聊,就找了份工作,一天下班后,在街口碰见熟人说了几句话,就让刚下班的姑父看见了,回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生生的把小姑打晕过去,一杯水浇醒继续打,打的小姑子床上躺了2个多月,就这每天还得被拉起来洗袜子,可怜的小